第十二章 一场赌约，五颗石头
“来。”莫大小姐轻拂衣角，两腿稍稍散开，原地立定，盛气临人地逼视着王初一。
反观挑战者王初一却是满头大汗，不停地左右徘徊，颇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无奈。一个气定神闲，一个阵脚大乱，单从气势上来说，王初一已经输了十条街。
忽然，王初一两眼一呆，似乎发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莫问，你怎么来啦？”
听他这一喊，莫大小姐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哈！还不上当？”机不可失，王初一飞快地弹出一颗石子，直取莫大小姐的左膝。
先故作慌张的姿态，再出言蛊惑对方，趁机打一个措手不及，这就是王初一事先拟定好的战略——若非这个年代科技不发达，他一定会喊出那句经典的台词：“看！飞碟！”
如果对手是毫无城府的小舅子莫问，说不定王初一下三滥的战术真的就一击奏效了。可惜的是，在他面前的是心若冰清的冰山美人莫愁，论心思细密、武功造诣，远非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莫问能及。
莫大小姐冷哼一声，只见她衣袖一扫，王初一的第一发子弹被弹飞老远，打落了树上的几片叶子，算是白发了。
“厉害！”姜小榭不禁失声叫好，心下亦暗暗思量：“刚才若换了是我，说不定就中了这无赖的伎俩，分了心思，被飞石打中了。莫姐姐的反应真快！这无赖……这无赖也不好对付，先前还装傻充愣，看他发飞石的手法，倒也似模似样！”
观众尚且入戏，比试中的两人更是无以复加的认真。第一颗飞石发出之后，两人都不禁要重新审视面前的对手了。
“你使诈？”莫大小姐微微眯起双眼，语气有些不善。
“那又如何？”王初一哪有这些顾忌，当即不要脸地承认了，“比试之前你又没说不准出声，我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是不是输不起？还说是高手，这么容易就上当了，我嘟——”
别看王初一嘴上说得轻巧，第一发子弹打空，他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于是，趁着大放厥词吸引仇恨的时候，王初一突然发难，连发两颗飞石，直取莫大小姐的双脚。
“打你膝盖，你还能用衣袖荡开，这下老子打你一双脚丫，衣袖扫不到了吧？想要破招，就乖乖地抬脚吧！哈哈哈哈哈……哎哟卧槽！”
就在王初一心中无限得意的时候，只见莫大小姐纤纤玉手一动，也发出两颗飞石，将王初一发出的飞石击落在地——两颗飞石连发，竟也没能打破莫大小姐的铁壁防御！
“阿西吧，你居然还手？”奸计未能得逞，王初一破口大骂。
“那又如何？比试之前又没说不准还手，是不是输不起？”莫大小姐浅浅一笑，原话奉还。王初一顿时老脸一红，哑口无言。
“噗嗤！”就连一旁观战的姜小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初一心念一转，猪肝色的脸上忽然又浮现出那讨厌的笑容，全身放松起来，似乎并不急于出手。
莫大小姐冷笑道：“又想玩什么花招？”
王初一将剩下的两颗石子拿在手中来回掂量把玩，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口气问道：“娘子，不如你来猜猜，接下来为夫要打你哪里？”
“呿，都还没过门呢，你也不害臊！”没等莫大小姐有所回应，姜小榭表示自己已经听不下去，朝王初一做了个鬼脸。
“激将法？太低劣了。”莫大小姐心如止水，早把王初一的目的识破——她知道：认真，她就输了。
“是——吗？”动机被看穿，王初一却也不慌，眯起两眼，不怀好意地把目光移向未婚妻的胸前——连续闯了两回澡堂，重点部位居然一次都没看到，失败啊！
察觉到了王初一色眯眯的眼神，饶是莫大小姐定力极高，也不禁有些恼火：“你果然很低劣。”
“失礼了！”王初一看准时机，双目精光暴射，右手快如闪电地弹出第四颗飞石，飞石所向之处正是莫大小姐胸口的敏感部位。
以王初一阅片无数的丰富经历判断，袭胸的流氓行径，足以令任何一名寻常女子方寸大乱，进而落入对方圈套，任人宰割——虽然手段令人发指，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招妙棋。
可他大概想错了，莫大小姐又岂是寻常女子？只见她手影一翻，王初一的第四颗飞石，被她两根青葱玉指稳稳地夹住。也许是动了真火，她决定给王初一一个不轻的教训，玉指一弹，本属于王初一的飞石调转枪头，携雷霆万钧之势直射向他的面门。
“卧槽，来真的！”危急时刻，王初一也顾不上许多，精神集中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拼着前半生撸啊撸五杀的手速，伸手去挡那颗飞石。
只听“砰”的一声，这颗飞石从王初一脸颊擦过，打在他身后的木门上，深深地嵌了进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离自己鼻尖只有公分的位置，王初一总算是挡下了这颗该死的飞石，迅猛的冲击力打得他手骨欲裂。
“挡住了？”莫大小姐和一旁观战的姜小榭同时愕然。
差点牺牲了自己的黄金右手，王初一这个x装得代价不菲，但是绝对超值。
“好险！”抹了一把冷汗，王初一吹了一口气，低声默念：“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挡下了又如何？”五颗飞石已去其四，王初一也大伤元气，莫大小姐已然是胜券在握，“出完最后一招，然后乖乖地回去禁闭吧。”
“那可未必！看我的最后一招！”忽然，王初一又一惊一乍地喊道，“有人来啦！”话音未落，第五颗飞石已然从手中射出。
“又来？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招？”莫大小姐再不理会，正要去接这最后一颗飞石之际，却发现王初一的飞石似乎打歪了。
第五颗飞石兜了一条弧线，从莫大小姐身旁偏出，竟然打了个空！
“不对！”莫大小姐忽然眉头一紧，立即察觉出了异样。
王初一这次没有说谎，她的身后真的有人来了！王初一最后一颗子弹，要打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个人！
“哎哟！”来人无辜膝盖中弹，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一个人在摔倒之前，会有什么反应？自然会条件反射地去往身边的物件上靠，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所以在下一秒，莫大小姐身后的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靠向她身上，然后顺势将她撞离原地。
毫无疑问，王初一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真特么是个天才！”岛国某位动漫主人公的名言，就这么被王初一无耻地借（盗）用了。
此时此刻，王初一的心情就跟用“集训射篮”绝杀了山王队的樱木花道一毛一样。即将迎接胜利曙光的他，仿佛听到耳畔响起了那首引爆血液的《直到世界尽头》。
然而，丰满的从来只是理想而已。一秒钟过后，王初一的一腔热血就被残酷的现实瞬间冰冻。
莫大小姐轻哼一声，沉腰坐马，在来人撞向她之前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臂。在莫大小姐发出的柔劲牵引之下，那人像扯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转了两圈。只见莫大小姐手一松，来人便像一个醉汉，三步两步、晃晃悠悠地朝着王初一撞了过来。
“砰！”“哎呦卧槽！”
在莫大小姐巧妙无双的手法之下，来人和王初一撞了个满怀，双双跌倒在地。
一山还有一山高，王初一本想隔山打牛，却反被莫大小姐借力打力，这种情况，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了。
“哎哟喂啊……”不幸躺枪的乱入者叫苦不迭地爬了起来，原来是先前遭黑衣人打劫、被莫大小姐救下的那位年轻的幸存者。
王初一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仍极力逃避失败的事实。
“净耍些小手段，活该！呵呵……”看了一出好戏，姜小榭发出了一阵过瘾的笑声。女神虽然嘴上不住地嘲笑，可王初一的表现早已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没话好说了？回去禁闭吧。”莫大小姐的语气依旧那么冰冷，似乎并没有得胜者应有的喜悦，迈开步子转身就走。
“慢……慢着！”王初一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
莫大小姐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不服气？”
“那倒不是，我就想问问你，比试之前咱们是怎么说的？”王初一冷不丁抛出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莫大小姐不作理会，作为公证人的姜小榭说道：“你用手里的飞石打莫姐姐，莫姐姐不许移动脚步。”
“那输赢又如何认定呢？”王初一又问出了第二个白痴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失忆症”又发作了。
“比试过程中，莫姐姐不许移开双脚，否则算你赢；若你用尽手中飞石，也不能逼莫姐姐移动脚步，就算你输了……”姜小榭将二人的比试约定复述了一遍，“怎么？胜负已分，你还想耍赖不成？”
“不不不！”王初一摇摇头，不知廉耻地说道，“我是一个有内涵的男人，怎么会赖账呢？”
莫大小姐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那你还有何话说？”
王初一此时的口气，像极了芒果台某位喜欢故弄玄虚的导演。只听他神秘兮兮地说道：“各位观众，请看……这是什么？”
吊足了胃口，王初一缓缓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只见他的掌心之中，赫然还剩下一块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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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挑战者王初一却是满头大汗，不停地左右徘徊，颇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无奈。一个气定神闲，一个阵脚大乱，单从气势上来说，王初一已经输了十条街。
忽然，王初一两眼一呆，似乎发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莫问，你怎么来啦？”
听他这一喊，莫大小姐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哈！还不上当？”机不可失，王初一飞快地弹出一颗石子，直取莫大小姐的左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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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手是毫无城府的小舅子莫问，说不定王初一下三滥的战术真的就一击奏效了。可惜的是，在他面前的是心若冰清的冰山美人莫愁，论心思细密、武功造诣，远非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莫问能及。
莫大小姐冷哼一声，只见她衣袖一扫，王初一的第一发子弹被弹飞老远，打落了树上的几片叶子，算是白发了。
“厉害！”姜小榭不禁失声叫好，心下亦暗暗思量：“刚才若换了是我，说不定就中了这无赖的伎俩，分了心思，被飞石打中了。莫姐姐的反应真快！这无赖……这无赖也不好对付，先前还装傻充愣，看他发飞石的手法，倒也似模似样！”
观众尚且入戏，比试中的两人更是无以复加的认真。第一颗飞石发出之后，两人都不禁要重新审视面前的对手了。
“你使诈？”莫大小姐微微眯起双眼，语气有些不善。
“那又如何？”王初一哪有这些顾忌，当即不要脸地承认了，“比试之前你又没说不准出声，我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是不是输不起？还说是高手，这么容易就上当了，我嘟——”
别看王初一嘴上说得轻巧，第一发子弹打空，他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于是，趁着大放厥词吸引仇恨的时候，王初一突然发难，连发两颗飞石，直取莫大小姐的双脚。
“打你膝盖，你还能用衣袖荡开，这下老子打你一双脚丫，衣袖扫不到了吧？想要破招，就乖乖地抬脚吧！哈哈哈哈哈……哎哟卧槽！”
就在王初一心中无限得意的时候，只见莫大小姐纤纤玉手一动，也发出两颗飞石，将王初一发出的飞石击落在地——两颗飞石连发，竟也没能打破莫大小姐的铁壁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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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比试之前又没说不准还手，是不是输不起？”莫大小姐浅浅一笑，原话奉还。王初一顿时老脸一红，哑口无言。
“噗嗤！”就连一旁观战的姜小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初一心念一转，猪肝色的脸上忽然又浮现出那讨厌的笑容，全身放松起来，似乎并不急于出手。
莫大小姐冷笑道：“又想玩什么花招？”
王初一将剩下的两颗石子拿在手中来回掂量把玩，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口气问道：“娘子，不如你来猜猜，接下来为夫要打你哪里？”
“呿，都还没过门呢，你也不害臊！”没等莫大小姐有所回应，姜小榭表示自己已经听不下去，朝王初一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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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动机被看穿，王初一却也不慌，眯起两眼，不怀好意地把目光移向未婚妻的胸前——连续闯了两回澡堂，重点部位居然一次都没看到，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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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大概想错了，莫大小姐又岂是寻常女子？只见她手影一翻，王初一的第四颗飞石，被她两根青葱玉指稳稳地夹住。也许是动了真火，她决定给王初一一个不轻的教训，玉指一弹，本属于王初一的飞石调转枪头，携雷霆万钧之势直射向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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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莫大小姐和一旁观战的姜小榭同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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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一这次没有说谎，她的身后真的有人来了！王初一最后一颗子弹，要打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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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下一秒，莫大小姐身后的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靠向她身上，然后顺势将她撞离原地。
毫无疑问，王初一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真特么是个天才！”岛国某位动漫主人公的名言，就这么被王初一无耻地借（盗）用了。
此时此刻，王初一的心情就跟用“集训射篮”绝杀了山王队的樱木花道一毛一样。即将迎接胜利曙光的他，仿佛听到耳畔响起了那首引爆血液的《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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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哎呦卧槽！”
在莫大小姐巧妙无双的手法之下，来人和王初一撞了个满怀，双双跌倒在地。
一山还有一山高，王初一本想隔山打牛，却反被莫大小姐借力打力，这种情况，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了。
“哎哟喂啊……”不幸躺枪的乱入者叫苦不迭地爬了起来，原来是先前遭黑衣人打劫、被莫大小姐救下的那位年轻的幸存者。
王初一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仍极力逃避失败的事实。
“净耍些小手段，活该！呵呵……”看了一出好戏，姜小榭发出了一阵过瘾的笑声。女神虽然嘴上不住地嘲笑，可王初一的表现早已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没话好说了？回去禁闭吧。”莫大小姐的语气依旧那么冰冷，似乎并没有得胜者应有的喜悦，迈开步子转身就走。
“慢……慢着！”王初一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
莫大小姐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不服气？”
“那倒不是，我就想问问你，比试之前咱们是怎么说的？”王初一冷不丁抛出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莫大小姐不作理会，作为公证人的姜小榭说道：“你用手里的飞石打莫姐姐，莫姐姐不许移动脚步。”
“那输赢又如何认定呢？”王初一又问出了第二个白痴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失忆症”又发作了。
“比试过程中，莫姐姐不许移开双脚，否则算你赢；若你用尽手中飞石，也不能逼莫姐姐移动脚步，就算你输了……”姜小榭将二人的比试约定复述了一遍，“怎么？胜负已分，你还想耍赖不成？”
“不不不！”王初一摇摇头，不知廉耻地说道，“我是一个有内涵的男人，怎么会赖账呢？”
莫大小姐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那你还有何话说？”
王初一此时的口气，像极了芒果台某位喜欢故弄玄虚的导演。只听他神秘兮兮地说道：“各位观众，请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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