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袭
听见异动，三人均吃了一惊。
韦倪说道：“襄阳巡捕出动，只怕有大事发生……我必须回去了，免得燕戈起疑！王爷、世子，下官告退！”说完便闪身窜出房外。
晋王喃喃道：“燕戈此时应该全力镇守官府才对，为何突然出动巡捕上街捉人呢？初一，是否你命人去劫狱了？”
王初一并非没有动过劫狱的念头，但他就算要做，也不会假手他人。他心中想道：“表姐就在隔壁房里，自然不会是她；史玉香惹不起燕戈，而且已经跟我闹翻，更没加有劫狱的理由……会是谁呢？”
沉吟片刻，他忽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一定是丈母娘，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此刻她功力大不如前，未必是燕戈的对手，我必须帮她！”
晋王亦是心思缜密之人，猜到劫狱之人与王初一关系非比寻常，当即取出一柄宝剑交到他手上，说道：“去吧，有我在此，燕戈不敢动你……记住，小心为上！”
宝剑赠烈士，晋王所赠之剑自然绝非凡品，却及不上他一番情意贵重。王初一感动万分，当即拜别义父，翻身飞出楼外。
尽管时已入夜，街道上却是一片通明，四处都是举着火把的官差来回走动。街口处一人鲜衣怒马、神情桀骜，自然是领头的燕戈了。
王初一与他遥遥相望，二人对视片刻，虽未动手，各自散发出的气势却已笼罩住了整条街道，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咦，这小子居然在此？难道他跟那人并非同党？”燕戈一脸狐疑，随即拨马便走。
头目既已离开，虾兵蟹将哪敢留在王初一视线之中？当即四散而去。
王初一脑速飞转：“短短时间内便聚集了这么多人马，看来燕戈这混蛋早就料到会有人劫狱，故意设下了埋伏也说不定……如此说来，丈母娘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啊！”
好在燕戈剑法虽高，轻功却差强人意，司马玲珑即便打不过他，要躲上一时三刻倒也不难。若非被她跑掉，燕戈也无须出动大批人马全城搜捕。
对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王初一全力奔走，只盼能抢在燕戈之前找出丈母娘的下落。
但凭他孤身一人，在这偌大的襄阳城里找人谈何容易？
正当他感到茫然无绪之时，忽然在一家民房的外墙上看见一个标记。他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数字：九。字是用兵器所刻，刻得十分隐蔽，若非他眼尖，根本无法察觉。
王初一惊喜地发现，这个字的手笔，与圣剑诀起手式“愿驰千里”如出一辙，必定是司马玲珑留给他的暗号。
然而单凭这一个记号，还无法找到司马玲珑。王初一在附近徘徊了一阵，又在另一户民房墙上找到了一个“五”字。
这时他恍然大悟：“是了，这是九宫格的排列标记！丈母娘曾经助我破解了姜府禁地的九宫迷阵，因此用这些数字作为接头暗号，旁人就算看见了，也是稀里糊涂！”
想到此处，他对司马玲珑的心计叹服不已。若是换了他，在这么危急的时刻，绝对想不出这个法子！
“载九履一，五居中央……如今‘九’和‘五’都找到了，顺着这两个标记再往前走，必定就是剩下的‘一’――也就是丈母娘所在的位置！”
王初一再不停留，催动疾风步全力奔袭。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司马玲珑。
然而丈母娘现在并不好过，盘坐在地上闭目行功，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王初一正要上前询问，一条黑影忽然冲了出来，护在丈母娘身前，警惕地喝道：“是谁？”
“别开枪，自己人！”王初一认出这人，吃了一惊，“又是你这个土匪头子？”
刘熊也看清了他，长出一口大气，随后悄声说道：“观音娘娘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运功，不能受到惊扰！”
王初一听得一愣，吐槽道：“那不是你的观音娘娘，那是她亲娘！”
“哈？”刘熊大惊，“我……我看她长得像，武功又一样那么高，还以为是观音娘娘从狱中逃脱了！”
王初一问道：“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我听说观音娘娘被捉了，便打算趁天黑去劫狱！”刘熊说道，“没想到刚进城，就撞见了她。我把她当成了观音娘娘，于是就带着她边躲边逃。她沿途上留了一些暗号，说是会有人前来救援，原来就是你？”
王初一颔首道：“是我，怎么了？”
刘熊喜道：“那你是不是救出了观音娘娘？”
被他一问，王初一面露愧色，无奈地摇头道：“我本来有此打算，没想到被她老人家抢了先……”
刘熊十分失望，暴脾气又忍不住发作了：“你们一个是她娘，一个是她丈夫，居然都束手无策？”
“说得轻松！你以为我们不想救？”王初一斥道，“燕戈那么厉害，连我丈母娘都中了他的埋伏，你区区一个土匪，跑来添什么乱？”
刘熊不依不饶：“你们救不了人，还要推卸责任？”
遇上这头犟驴，王初一也怒了：“岂有此理，你是不是找抽？”
刘熊撸起衣袖，骂道：“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土匪，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我会怕你？”
“你们闹够了！”
二人争执不休之时，司马玲珑总算是出声了。
“妈的，待会儿再跟你算账！”王初一白了刘熊一眼，走到丈母娘身旁说道，“这浑人毫不讲理，他的话您别放在心上。”
司马玲珑苦笑一声道：“他说得没错，我女儿惨遭牢狱之灾，我却无能为力，简直愧为人母……”
王初一心头一酸，忙道：“您别急，我先给您疗伤！”
“不！”司马玲珑断然道，“燕戈不但武功高强，更是狡猾无比。他算准了有人劫狱，便埋伏在牢里，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掌……如今只有你有能力救出莫愁，万万不可浪费功力替我疗伤！你若不听，我就死在你面前，断了你的念头！”
王初一见她异常激动，知她向来说到做到，只好暂且作罢，安慰她道：“晋王也来了襄阳，他答应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莫莫，您放心好了……”
他正说话间，司马玲珑忽然浑身一颤，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如走火入魔一般嚎叫不止。片刻之后，便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王初一万料不到她伤势如此严重，顿觉手足无措。
这时，几名官兵被司马玲珑的喊声引来，迅速朝巷口围拢。
“燕捕头，犯人在这里！”
“糟了！”
王初一大叫不妙，急忙替司马玲珑输了一道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同时朝刘熊喝道：“我去把敌人引开，你趁机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落脚！如果你还念着观音娘娘的好，就对她娘客气些！”
刘熊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低声骂道：“妈的，这道理老子明白，还用你教？”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巷口被围住之前，王初一一脚踹飞两名官兵，冲入敌阵厮杀。
燕戈听见官兵呼叫，飞快赶到。见王初一与官兵动起手来，当即一声断喝：“大胆贼子，居然敢跟朝廷官兵动武？大家听着，合力擒下此人，就地正法！”
“正你老母的法，吃屎吧你！”趁燕戈喊话时，王初一发出一颗飞石。燕戈人在马上，闪避不及，被他打中鼻梁。
燕戈捂住鲜血直流的鼻子，拔出重剑，大骂道：“妈的，你找死！”
拉够了嘲讽，王初一一个纵身飞出重围，背后拖着大票人马，场面堪比春运。
刘熊见机行事，背起司马玲珑一溜烟地跑了。
王初一身后追兵虽多，但他身法远胜常人，逃命本领更是天下一绝，官兵们使尽吃奶的力气，始终追之不及。
若非王初一为了掩护司马玲珑安全撤退，故意放慢了脚步，官兵们根本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乱军之中，只有纵马狂奔的燕戈越追越近。
他胯下骏马纵然健步如飞，远非人力可比，但王初一十分机警，时而翻上屋顶，时而转入小巷，绕得燕戈晕头转向。
“小畜生，你跑不掉的！”燕戈手上暗器连发，王初一被迫腾空闪躲，他便趁机飞身下马，挺剑直劈过来。
强敌当前，王初一只得拔出宝剑，顽强抵抗。
双剑一交，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燕戈的重剑势大力沉，震得王初一身形急退，险些立足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拼过一招，他心里暗叫糟糕：“不好，刚才替丈母娘输了一些真气，有些力不从心了！”
“小子功力弱了？嘿嘿，天助我也！”燕戈也察觉到他状态不及从前，当即冷笑一声，挥舞重剑再次抢攻而来。
他欺王初一功力衰减，这一剑贯足十成力道，誓要一击成功！
燕戈的剑招毫无花巧，直挺挺地往他头上劈来。这看似呆板的一剑，却远胜各种变化，令人看不透破绽所在。
王初一再不敢硬接此剑，下意识地侧身一避。然而他功力衰退，身法也受了影响，肩上仍不免中了一剑。
剧痛之下，他立即还以颜色，手上发出一颗飞石。
但燕戈早有防备，身子一晃便躲了过去。
于是王初一的飞石从他身旁擦过，命中他背后的坐骑。
燕戈的战马被飞石打中，当即发出一声长嘶，条件反射地掀起两条前腿，正好踢在主人的屁股上，踢得他扑倒在地，整个人摆成了“大”字。
万料不到对手还有这一招暗度陈仓，燕戈老脸一红，急忙从地上爬起，却已然不见了王初一的踪影。
“妈的，又给他跑了！”
盛怒之余，燕戈又想道：“臭小子功力大减，刚才又中了我一剑，想必走不太远。我只需加派人手在这附近搜查，谅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派了几名得力干将守住凤来楼，监视晋王等人的动静，又调集大部人马，在方圆十里之内的城区开展地毯式搜索。
他是个称职的下属，目的很简单――一举擒杀王初一，替上司拔掉这枚眼中钉，彻底解除公公偏头痛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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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一见她异常激动，知她向来说到做到，只好暂且作罢，安慰她道：“晋王也来了襄阳，他答应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莫莫，您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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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王初一大叫不妙，急忙替司马玲珑输了一道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同时朝刘熊喝道：“我去把敌人引开，你趁机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落脚！如果你还念着观音娘娘的好，就对她娘客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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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戈捂住鲜血直流的鼻子，拔出重剑，大骂道：“妈的，你找死！”
拉够了嘲讽，王初一一个纵身飞出重围，背后拖着大票人马，场面堪比春运。
刘熊见机行事，背起司马玲珑一溜烟地跑了。
王初一身后追兵虽多，但他身法远胜常人，逃命本领更是天下一绝，官兵们使尽吃奶的力气，始终追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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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敌当前，王初一只得拔出宝剑，顽强抵抗。
双剑一交，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燕戈的重剑势大力沉，震得王初一身形急退，险些立足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拼过一招，他心里暗叫糟糕：“不好，刚才替丈母娘输了一些真气，有些力不从心了！”
“小子功力弱了？嘿嘿，天助我也！”燕戈也察觉到他状态不及从前，当即冷笑一声，挥舞重剑再次抢攻而来。
他欺王初一功力衰减，这一剑贯足十成力道，誓要一击成功！
燕戈的剑招毫无花巧，直挺挺地往他头上劈来。这看似呆板的一剑，却远胜各种变化，令人看不透破绽所在。
王初一再不敢硬接此剑，下意识地侧身一避。然而他功力衰退，身法也受了影响，肩上仍不免中了一剑。
剧痛之下，他立即还以颜色，手上发出一颗飞石。
但燕戈早有防备，身子一晃便躲了过去。
于是王初一的飞石从他身旁擦过，命中他背后的坐骑。
燕戈的战马被飞石打中，当即发出一声长嘶，条件反射地掀起两条前腿，正好踢在主人的屁股上，踢得他扑倒在地，整个人摆成了“大”字。
万料不到对手还有这一招暗度陈仓，燕戈老脸一红，急忙从地上爬起，却已然不见了王初一的踪影。
“妈的，又给他跑了！”
盛怒之余，燕戈又想道：“臭小子功力大减，刚才又中了我一剑，想必走不太远。我只需加派人手在这附近搜查，谅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派了几名得力干将守住凤来楼，监视晋王等人的动静，又调集大部人马，在方圆十里之内的城区开展地毯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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