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二房
“唰”的一声，房间的窗户被人拉开，一缕清晨的阳光就这么冷不防地射了王初一一脸。
“嗯？特么谁啊，老子还没睡够呢……”半梦半醒的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还想继续赖在床上。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氧，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幽灵般的女声，听得王初一尿意上涌。
忽然间，他脑子里一个激灵：“这歌词好像在哪儿听过？”
猛地睁开眼，王初一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脸上戴着呼吸机，床边立着一根铁杆，上面挂着个还剩一半药水的吊瓶。
床头柜上放着一部玫瑰金6s，要人老命的歌声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请赐予我乳腺癌与肺癌的力量……”
“赐你大爷的力量！”王初一一把抓过玫瑰金，粗暴地关掉了音乐。
歌声戛然而止，窗台边一个俏丽的人影猛地一颤，幽幽地转过身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苏醒过来的王初一。
“你……你醒了？”
“是啊，下回能不能换首歌？这歌听得我好特么难受……”王初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间瞳孔急速放大，“女……女神？”
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激动不已的女神飞奔到床边，赏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这首歌我一连放了七天，老天有眼，总算把你唤醒了！太好了！王超，我好爱你，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放了七天？你这是招魂呢？咳咳……别太用力，你……你的胸让我喘不过气了！慢着，你叫我什么？王超？”
王初一懵逼了，那不是他原来的名字吗？
“天呐，老子又穿越回来了？还是说……我特么在做梦？”
当然是做梦。
“哎呀！”怀中的妹子一把推开了王初一，娇嗔地说道，“姑爷，你……你干什么？”
神游太虚的王初一此刻总算是七魄归位，他这才看清：面前的佳丽固然秀色可餐，却并非他的梦里伊人。
尴尬得要死，王初一立即发动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呃，梅梅，你误会了！我……我刚才梦到自己在打老虎呢！打得可凶了！”
“打老虎？”侍女梅梅将信将疑，“那你怎么一直喊‘女神’呢？”
“呃……有吗？”
“当然了，你足足喊了784次，这个什么女神一定欠你很多钱！”梅梅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呵呵哒，钱倒没欠我，只不过欠了我一条命……”回想起刚才荒唐的梦境，王初一呵呵一笑，“先不说这个了，你个小妞没事又跑进本少爷房里，还偷看我睡觉，是不是有什么不道德的想法？”
梅梅俏脸一红：“姑爷你讨厌！是大小姐的吩咐，让我提醒你该去‘御风堂’陪莫问少爷练武了。”
“卧了个槽？”一提到母老虎和小舅子，王初一笑脸一僵，再也没有调戏小萝莉的心思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庄里这么多人，为啥偏偏选中了我？”
梅梅娓娓道来：“姑爷有所不知，陪少爷小姐练武，练的可都是家传绝技。落霞庄虽然门人众多，可毕竟不是自家人，少爷小姐又岂能放心与他们对练自家武功呢？”
“切，这就是家族企业的臭毛病！什么家传绝技不外传，说穿了就是小家子气，信不过外人！”王初一不屑地说，“要说亲疏有别，就算我是你们家女婿，毕竟我姓王不姓莫，也算半个外人，你们怎么不找莫家人练呢？”
“实不相瞒，上代庄主膝下除了小姐和莫问少爷，再无子嗣。小姐自幼尽得老庄主真传，武功远胜莫问少爷，近日里又无暇分身，自是有诸多不便……因此只能委屈姑爷了。”
王初一追问道：“那……那你们老庄主呢？”
“这……老庄主早在八年前就归天了，唉！”
“纳尼？老丈人早就挂了？”王初一心头一震，“八年前？那岂不是刚替母老虎定了亲事，就撒手人寰了？”
梅梅幽幽地说道：“上一届江南大会，老庄主为了重振落霞庄声威，与各路高手拼得你死我活，于是元气大伤，导致旧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后来，老庄主为小姐说定了亲事，没过多久就……”
“原来如此！想来老丈人知道自己怕是不行了，担心母老虎这副德行将来没人敢娶，于是就顺势把我推进了火坑。了却了这件心事之后，他老人家眼一闭腿一蹬，就这么潇洒地嗝屁了。”王初一略一思索，给出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问道：“这什么江南大会当真如此激烈？”
“那是自然！”梅梅继续解释道，“我还记得上一届大会的时候，小姐和少爷年龄尚幼，老庄主只好孤身上阵，使劲浑身解数鏖战群雄，听说最后败在了一个什么‘孤残道人’手下，直到临终前还耿耿于怀。唉，要是大夫人当时还在就好了……”
王初一奇道：“大夫人？”
“大夫人就是大小姐的生母，不过我从没见过她老人家，当年她生下大小姐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据说她武艺不在老庄主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哎哟卧槽，敢情阴盛阳衰还是他们家的优良传统？”一头母老虎就够他受的了，居然还有个更不好对付的丈母娘！想到此处，王初一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幸运的是，这位彪悍得不要不要的丈母娘已经失踪了，否则王初一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的责难和家暴。
似乎想到哪里有些不对，王初一又问道：“慢着，你说大夫人生下母老虎就失踪了，那莫问这个二胎又是哪儿来的？”
“我差点忘了提醒姑爷！”说到此处，梅梅警觉地环顾左右，郑重其事地低声说道，“大夫人失踪后不久，老庄主便续了一房，莫问少爷便是二房所出。姑爷与他相处的时候，务必多长几个心眼。”
“哦，原来是二奶生的……”一想到莫问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王初一就觉得好笑，“可是我发现莫问那小子很傻很可爱啊，有什么好担心的？”
“哎哟喂，姑爷你可别这么说！”梅梅忽然用上了容嬷嬷跟皇后娘娘说话的口气，“莫问少爷虽然人不坏，可那二夫人却不是省油的灯！从前有事没事就爱找大小姐的麻烦，在老庄主面前说我们大小姐的不是。后来老庄主归天，大小姐武艺有成，她不敢多加得罪，就专挑我们这些丫鬟出气……姑爷，你看我的胳膊！”
梅梅越说越激动，掀起右手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臂膀。只见她上臂肩下三寸位置的肌肤之上，竟有一块两指宽的六角形疤痕。
王初一大惊：“卧了个槽，这怎么弄的？”
梅梅一脸委屈地哭诉：“这是二夫人特制的毒药，叫做‘寒冰玉露’，只要在身上一滴，就会形成一道雪花状的伤口，血流不止。”
王初一咋舌道：“尼玛！这么毒？”
“我那天不过是替小姐去二夫人房里传话，心急了些没有通报，她非说我不懂规矩，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要抓我去试毒……幸亏小姐及时叫她拿出解药，不然的话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王初一心中叫苦连天：“他们家的雌性动物还真不是说笑的，一个比一个猛！老丈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特么死就死了，居然还要玩死我！”
心慌意乱的王初一洗漱一番，草草地吃过早饭，在侍女梅梅的千叮万嘱之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落霞庄演武的场所――御风堂。
“王兄早。”见他到来，正在场中挥剑的莫问停下了手中的招式，向他施了一礼。
“嗯，早……早！”王初一走到莫问跟前，弱弱地问道，“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莫问谦逊地笑道：“听家姐说，就在这短短两日之间，王兄对本门的暗器功夫已经初窥门径，实在是天赋异禀。得婿如此，是家姐的福气，也是我落霞庄的福气！”
“去你的，能够得到女神的垂青，那才是我的福气！”
心中虽是这么想，可是小舅子的一番恭维，王初一还是不要脸地照单全收了：“这个当然，我可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然而并不是）！你也不要羡慕我，虽然无论你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我的高度，但是年轻人不要怕输，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王兄说的是，天资的高低无法改变，唯有勤能补拙了。既然如此，有劳王兄费心，你站在十步之外，尽管用飞石攻我吧！”很难想象，要是小舅子知道王初一不但在口头上占尽了他的便宜，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会不会直接一剑戳过去，送他再穿越一次。
“呵呵哒……”王初一不动声色，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依言行事，来到十步之外站定。
“王兄，出手吧！”莫问横剑于胸前，摆出一个帅得一比的造型。
“失礼了！”经过与莫大小姐的一番比试，王初一的飞石功夫见长，出手越发凌厉。只见他手指一弹，一块飞石如离弦之箭，直取莫问握剑的右手。
之前莫大小姐秒杀黑衣人的一战，令王初一记忆犹新。她先以飞石偷袭敌人的手臂，使之无从发力，等于是废掉了对方的兵器，从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正如古诗所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个道理，如今莫大小姐要借王初一之手教会她的亲弟弟。对于临敌经验严重缺乏的莫问，这是非常重要的一课。
而他的表现也没有让姐姐失望，只见他手腕一转，舞了一个剑圈，将王初一的飞石轻描淡写地拒之门外。
“这门‘弹指神通’的功夫，我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刚才那颗飞石，无论速度还是力度，比起从前要更上层楼……不过话说回来，小舅子的剑法虽然不如母老虎那么变态，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啊！”在对自己的进步大感满意的同时，王初一也被莫问的身手小小地惊艳了一番。
小舅子吃惊的程度只会比王初一更甚：“刚才那颗飞石震得剑身嗡嗡作响，这般凌厉的手法，当真只是练了两日？若大姐所言不虚，王兄的武学天分真是当世一流！”
“问儿！”就在二人心中各自惊讶之际，一名妇人走进了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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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氧，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幽灵般的女声，听得王初一尿意上涌。
忽然间，他脑子里一个激灵：“这歌词好像在哪儿听过？”
猛地睁开眼，王初一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脸上戴着呼吸机，床边立着一根铁杆，上面挂着个还剩一半药水的吊瓶。
床头柜上放着一部玫瑰金6s，要人老命的歌声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请赐予我乳腺癌与肺癌的力量……”
“赐你大爷的力量！”王初一一把抓过玫瑰金，粗暴地关掉了音乐。
歌声戛然而止，窗台边一个俏丽的人影猛地一颤，幽幽地转过身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苏醒过来的王初一。
“你……你醒了？”
“是啊，下回能不能换首歌？这歌听得我好特么难受……”王初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间瞳孔急速放大，“女……女神？”
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激动不已的女神飞奔到床边，赏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这首歌我一连放了七天，老天有眼，总算把你唤醒了！太好了！王超，我好爱你，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放了七天？你这是招魂呢？咳咳……别太用力，你……你的胸让我喘不过气了！慢着，你叫我什么？王超？”
王初一懵逼了，那不是他原来的名字吗？
“天呐，老子又穿越回来了？还是说……我特么在做梦？”
当然是做梦。
“哎呀！”怀中的妹子一把推开了王初一，娇嗔地说道，“姑爷，你……你干什么？”
神游太虚的王初一此刻总算是七魄归位，他这才看清：面前的佳丽固然秀色可餐，却并非他的梦里伊人。
尴尬得要死，王初一立即发动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呃，梅梅，你误会了！我……我刚才梦到自己在打老虎呢！打得可凶了！”
“打老虎？”侍女梅梅将信将疑，“那你怎么一直喊‘女神’呢？”
“呃……有吗？”
“当然了，你足足喊了784次，这个什么女神一定欠你很多钱！”梅梅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呵呵哒，钱倒没欠我，只不过欠了我一条命……”回想起刚才荒唐的梦境，王初一呵呵一笑，“先不说这个了，你个小妞没事又跑进本少爷房里，还偷看我睡觉，是不是有什么不道德的想法？”
梅梅俏脸一红：“姑爷你讨厌！是大小姐的吩咐，让我提醒你该去‘御风堂’陪莫问少爷练武了。”
“卧了个槽？”一提到母老虎和小舅子，王初一笑脸一僵，再也没有调戏小萝莉的心思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庄里这么多人，为啥偏偏选中了我？”
梅梅娓娓道来：“姑爷有所不知，陪少爷小姐练武，练的可都是家传绝技。落霞庄虽然门人众多，可毕竟不是自家人，少爷小姐又岂能放心与他们对练自家武功呢？”
“切，这就是家族企业的臭毛病！什么家传绝技不外传，说穿了就是小家子气，信不过外人！”王初一不屑地说，“要说亲疏有别，就算我是你们家女婿，毕竟我姓王不姓莫，也算半个外人，你们怎么不找莫家人练呢？”
“实不相瞒，上代庄主膝下除了小姐和莫问少爷，再无子嗣。小姐自幼尽得老庄主真传，武功远胜莫问少爷，近日里又无暇分身，自是有诸多不便……因此只能委屈姑爷了。”
王初一追问道：“那……那你们老庄主呢？”
“这……老庄主早在八年前就归天了，唉！”
“纳尼？老丈人早就挂了？”王初一心头一震，“八年前？那岂不是刚替母老虎定了亲事，就撒手人寰了？”
梅梅幽幽地说道：“上一届江南大会，老庄主为了重振落霞庄声威，与各路高手拼得你死我活，于是元气大伤，导致旧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后来，老庄主为小姐说定了亲事，没过多久就……”
“原来如此！想来老丈人知道自己怕是不行了，担心母老虎这副德行将来没人敢娶，于是就顺势把我推进了火坑。了却了这件心事之后，他老人家眼一闭腿一蹬，就这么潇洒地嗝屁了。”王初一略一思索，给出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问道：“这什么江南大会当真如此激烈？”
“那是自然！”梅梅继续解释道，“我还记得上一届大会的时候，小姐和少爷年龄尚幼，老庄主只好孤身上阵，使劲浑身解数鏖战群雄，听说最后败在了一个什么‘孤残道人’手下，直到临终前还耿耿于怀。唉，要是大夫人当时还在就好了……”
王初一奇道：“大夫人？”
“大夫人就是大小姐的生母，不过我从没见过她老人家，当年她生下大小姐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据说她武艺不在老庄主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哎哟卧槽，敢情阴盛阳衰还是他们家的优良传统？”一头母老虎就够他受的了，居然还有个更不好对付的丈母娘！想到此处，王初一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幸运的是，这位彪悍得不要不要的丈母娘已经失踪了，否则王初一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的责难和家暴。
似乎想到哪里有些不对，王初一又问道：“慢着，你说大夫人生下母老虎就失踪了，那莫问这个二胎又是哪儿来的？”
“我差点忘了提醒姑爷！”说到此处，梅梅警觉地环顾左右，郑重其事地低声说道，“大夫人失踪后不久，老庄主便续了一房，莫问少爷便是二房所出。姑爷与他相处的时候，务必多长几个心眼。”
“哦，原来是二奶生的……”一想到莫问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王初一就觉得好笑，“可是我发现莫问那小子很傻很可爱啊，有什么好担心的？”
“哎哟喂，姑爷你可别这么说！”梅梅忽然用上了容嬷嬷跟皇后娘娘说话的口气，“莫问少爷虽然人不坏，可那二夫人却不是省油的灯！从前有事没事就爱找大小姐的麻烦，在老庄主面前说我们大小姐的不是。后来老庄主归天，大小姐武艺有成，她不敢多加得罪，就专挑我们这些丫鬟出气……姑爷，你看我的胳膊！”
梅梅越说越激动，掀起右手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臂膀。只见她上臂肩下三寸位置的肌肤之上，竟有一块两指宽的六角形疤痕。
王初一大惊：“卧了个槽，这怎么弄的？”
梅梅一脸委屈地哭诉：“这是二夫人特制的毒药，叫做‘寒冰玉露’，只要在身上一滴，就会形成一道雪花状的伤口，血流不止。”
王初一咋舌道：“尼玛！这么毒？”
“我那天不过是替小姐去二夫人房里传话，心急了些没有通报，她非说我不懂规矩，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要抓我去试毒……幸亏小姐及时叫她拿出解药，不然的话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王初一心中叫苦连天：“他们家的雌性动物还真不是说笑的，一个比一个猛！老丈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特么死就死了，居然还要玩死我！”
心慌意乱的王初一洗漱一番，草草地吃过早饭，在侍女梅梅的千叮万嘱之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落霞庄演武的场所――御风堂。
“王兄早。”见他到来，正在场中挥剑的莫问停下了手中的招式，向他施了一礼。
“嗯，早……早！”王初一走到莫问跟前，弱弱地问道，“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莫问谦逊地笑道：“听家姐说，就在这短短两日之间，王兄对本门的暗器功夫已经初窥门径，实在是天赋异禀。得婿如此，是家姐的福气，也是我落霞庄的福气！”
“去你的，能够得到女神的垂青，那才是我的福气！”
心中虽是这么想，可是小舅子的一番恭维，王初一还是不要脸地照单全收了：“这个当然，我可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然而并不是）！你也不要羡慕我，虽然无论你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我的高度，但是年轻人不要怕输，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王兄说的是，天资的高低无法改变，唯有勤能补拙了。既然如此，有劳王兄费心，你站在十步之外，尽管用飞石攻我吧！”很难想象，要是小舅子知道王初一不但在口头上占尽了他的便宜，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会不会直接一剑戳过去，送他再穿越一次。
“呵呵哒……”王初一不动声色，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依言行事，来到十步之外站定。
“王兄，出手吧！”莫问横剑于胸前，摆出一个帅得一比的造型。
“失礼了！”经过与莫大小姐的一番比试，王初一的飞石功夫见长，出手越发凌厉。只见他手指一弹，一块飞石如离弦之箭，直取莫问握剑的右手。
之前莫大小姐秒杀黑衣人的一战，令王初一记忆犹新。她先以飞石偷袭敌人的手臂，使之无从发力，等于是废掉了对方的兵器，从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正如古诗所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个道理，如今莫大小姐要借王初一之手教会她的亲弟弟。对于临敌经验严重缺乏的莫问，这是非常重要的一课。
而他的表现也没有让姐姐失望，只见他手腕一转，舞了一个剑圈，将王初一的飞石轻描淡写地拒之门外。
“这门‘弹指神通’的功夫，我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刚才那颗飞石，无论速度还是力度，比起从前要更上层楼……不过话说回来，小舅子的剑法虽然不如母老虎那么变态，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啊！”在对自己的进步大感满意的同时，王初一也被莫问的身手小小地惊艳了一番。
小舅子吃惊的程度只会比王初一更甚：“刚才那颗飞石震得剑身嗡嗡作响，这般凌厉的手法，当真只是练了两日？若大姐所言不虚，王兄的武学天分真是当世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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