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客为主
王初一转头一看，这妇人的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容貌艳丽娇媚，细长眉，三角眼，双唇红如鹤顶，衣着雍容华贵，仪态端庄大方。
莫问缓缓地放低了手中长剑：“娘，您……您怎么来了？”
王初一微微一怔：“哎哟喂，原来这少妇就是老丈人的二奶？保养得还挺好！若不是亲眼见到，打死老子也不相信她有个跟我一般大的儿子！唉，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啊！偏偏老丈人死得这么早，实在是可惜了……”
“你怎么连早饭都不吃就跑来了？”二夫人埋怨了一句，随后对口水横流的王初一说道，“那个谁，去厨房跑一趟，叫人送一份早点过来。”
“阿西吧，有没有搞错！枉我这么欣赏你的美貌，你特么居然把老子当下人使唤？”王初一嘴里崩出了一个“f”，强行忍住了后面的内容。
莫问一看风头不对，赶紧来圆场：“娘！这位王兄是大姐的未来夫婿，虽然其貌不扬，可也不是什么下人，您怎么能使唤人家呢？”
王初一心中无限吐槽：“卧槽，你解释就解释，非要强调‘其貌不扬’是几个意思？”
就在此时，二夫人给宝贝儿子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
虽然莫问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被眼尖的王初一瞧了个一清二楚：“哟呵，原来二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这是想支开我呢！也罢，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你们耍什么诡计！”
“无妨！我本来就是寒门出身，这种跑腿的活儿原本就是家常便饭。二夫人稍候，在下去去便来！”说完，也不管小舅子的劝阻，一个闪身走出了御风堂大院，悄悄地伏在墙外探听敌情。
除了察言观色的本事高人一等，作为一名电台导播，王初一的听力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很快，他就听到了墙那头传来小舅子责怪的声音：“娘，你是怎么搞的？王兄是大姐派来陪我练功的，你怎么把他当下人使唤呢？让大姐知道了，难免心中不快。”小舅子大概忘了，他自己第一次见到王初一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只听二夫人气呼呼地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拿那个野丫头来压我？你爹走了已经好几个年头，这庄主之位理应交到你的手里，可是直到现在都悬而未决，还不是那个野丫头从中作梗？”
王初一心头一震：“原来二奶处处跟母老虎作对，是为了庄主的位置！”
莫问立即出言反驳：“请恕儿子直言，大姐武功虽然在我之上，可她从来没有跟我争庄主的意思……更何况纵观武林各派，掌门之位向来传男不传女，这一节大姐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她又怎么会如此？”
“够了！”二夫人打断了儿子的说话，“你真是糊涂！你爹死得早，她尽得了真传，定是她教你武功的时候有所保留！若她果真无心相争，凭她一介女流，武功又如何能够在你之上？”
“若母老虎不是一介女流，凭她的武功和谋略，庄主之位小舅子铁定没戏。如果她真的有心争夺庄主之位，自然不会好好教小舅子武功……嗯，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王初一稍作思索，倒也觉得二夫人的说辞有些道理。
莫问还是不依：“大姐的武学天分在我之上，又比我刻苦，武功自然胜过我。她不让我坐上庄主之位，是因为我年纪尚轻、威望尚浅，还不足以胜任罢了，绝非刻意刁难。”
“哼，你倒处处替她说话！”
“是真的！大姐说过，这次江南大会就是让我树立威望的大好机会。只要我在江南武林各大门派面前一显身手，打出一番名堂，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庄主的位置！”说到这里，莫问的语气稍显激动。
王初一心中一动：“原来小舅子表面上温顺得像只兔子，心中也住了一头猛虎！也难怪，小孩子家家，谁没有过几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老子当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成为电台的当家小生，然后就能跟女神双宿双栖……咦，等等！这小子这么急着扬名立万，该不会是为了在女神面前树立形象吧？”
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好像真特么就是这么回事！
二夫人冷笑一声：“呵？原来你还在意这庄主的位子？该不会是为了姜家大小姐吧？”
“呃……娘，您就别取笑我了！”小舅子娇羞地默认了，王初一不幸地猜对了。
二夫人痛快地一笑：“你这么想就对了！以我们两家的交情，这门亲事原也不难。等你做了庄主，就可以大大方方向姜家提亲。如果跟姜家联姻，咱们落霞庄恢复往昔盛名，就指日可待了！”
“能得到姜家的支持固然是好，就算小榭只是寻常女子，我也认定了她！”
“你们居然把我的女神视为争权的筹码？作为一名秀外慧中的纯爷们儿，这口气不能忍啊！”这母子俩的对话，听得王初一怒火中烧。
二夫人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咱们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庄主之位你还不一定坐得上。你姐姐虽是女流，不便跟你明争，可她那未来夫婿呢？”
听到对方讨论自己，王初一急忙压低怒火，静下心来倾听。
莫问一愣：“娘说的是王兄？您会不会多虑了？其一，即便他是落霞庄的乘龙快婿，始终是外姓人，登上庄主之位并不能服众；其二，不论武功还是相貌，他都平平无奇，如何能对我构成威胁呢？”
“卧了个大槽！你说武功不行我都忍了，为什么非要强调相貌呢？平平无奇？老子‘平平无奇’你一脸！”王初一正要发作，忽然转念一想，“当年就连古天乐都被人说是‘平平无奇’，似乎这个词也不是那么的不堪！哈哈哈哈哈……”
就连王初一自己都开始认同“平平无奇”这个评语了，可是有人居然提出了异议。
“不见得吧！”二夫人阴恻恻地说道，“你爹是何等人物？以他眼光之高，都要把唯一的宝贝女儿许配给这个王初一，此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卧槽？这娘们居然夸我？”平白无故得到了二奶的夸奖，王初一有些受宠若惊。
二夫人继续说道：“你说他武功平平，我看也未必。昨日庄上的易大夫告诉我，他给王初一把过脉。这人明明气绝身亡，却又忽然醒转，你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这……难道是失传的‘闭气封穴’之术？我听说武林中精通这门神功之人屈指可数！”莫问大惊，“难怪他只练了两日，就已经练成本门的暗器功夫。我还以为他是天赋过人，没想到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王初一无力地吐槽：“什么‘闭气封穴’，这特么叫穿越……不过话说回来，被人当成绝世高手的感觉还真不赖！”
二夫人提醒道：“既是如此，你姐姐叫他来陪你练武，目的绝不单纯。你要时刻小心，千万别着了这小子的道儿！若是你稍有不慎，被他反客为主，谋夺了你的庄主之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莫问颤声应道：“这……孩儿知道了，一定多加小心！”
“哼！小人之心！我只想跟女神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什么上门女婿，什么狗屁庄主，老子统统不放在眼里！”王初一暗骂一声，眼珠一转，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你们说我要反客为主，那我倒不如真的反客为主，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
给小舅子当了一整天三陪，回到采菊轩的王初一已经累得半死。身体的疲劳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累――为了坐实对方“王初一是隐藏的绝世高手”这一猜想，让二房的娘儿俩不敢轻举妄动，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弹飞石弹得手指甲都开裂了。
“高手，真心不好当啊！”只有装x的本事高人一等的王初一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然后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水里。
累成狗的他，急需要泡个热水澡来恢复元气。
大概是真的累了，他已经在房间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
理论上来说，如果一个大老爷们能在澡堂里待够一个钟点，那么他应该不只是单纯地洗个澡这么简单，还会顺带叫上一个颜值高、技术好的妹子，然后……（以下画面请各位发挥艺术细胞自行想象）
颜值高的妹子，王初一的身边就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技术如何。
不是王初一不想试试梅梅的技术，而是他知道，一旦这么做了，第二天自己就会被人发现裸死在大街上――毕竟这里是母老虎的地盘，在她的眼皮底下调戏她的丫鬟，岂不是找死？
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并不怕死，他只是不想死。哪怕真的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比如说再替女神挡一刀什么的。
“姑爷……”门外传来侍女梅梅的催促声，“你都洗了半个时辰，再洗下去也不会更白净了，你就出来吧！”
王初一懒洋洋地回话：“催个球啊，刚才让你陪我一起洗，是你自己说不要的！要不然的话男女交配……呃不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早特么洗干净了！”
“姑爷你瞎说什么呢，不害臊！”对于王初一的口无遮拦，梅梅也算是习惯了，“大小姐派人来传过两次话了，叫你赶紧过去呢！”
“我知道！”王初一当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慢慢吞吞的了，“让她再等等！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
梅梅尽职地提醒道：“姑爷，你也知道大小姐脾气不太好，万一把她等急了……”
王初一还是满不在乎：“你瞎操什么心，她又不瘸，真有急事不会自己过来？”
有些话不能乱说――如果时间能够重来，王初一一定会把刚才这一段剪掉。
“如你所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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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缓缓地放低了手中长剑：“娘，您……您怎么来了？”
王初一微微一怔：“哎哟喂，原来这少妇就是老丈人的二奶？保养得还挺好！若不是亲眼见到，打死老子也不相信她有个跟我一般大的儿子！唉，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啊！偏偏老丈人死得这么早，实在是可惜了……”
“你怎么连早饭都不吃就跑来了？”二夫人埋怨了一句，随后对口水横流的王初一说道，“那个谁，去厨房跑一趟，叫人送一份早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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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二夫人给宝贝儿子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
虽然莫问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被眼尖的王初一瞧了个一清二楚：“哟呵，原来二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这是想支开我呢！也罢，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你们耍什么诡计！”
“无妨！我本来就是寒门出身，这种跑腿的活儿原本就是家常便饭。二夫人稍候，在下去去便来！”说完，也不管小舅子的劝阻，一个闪身走出了御风堂大院，悄悄地伏在墙外探听敌情。
除了察言观色的本事高人一等，作为一名电台导播，王初一的听力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很快，他就听到了墙那头传来小舅子责怪的声音：“娘，你是怎么搞的？王兄是大姐派来陪我练功的，你怎么把他当下人使唤呢？让大姐知道了，难免心中不快。”小舅子大概忘了，他自己第一次见到王初一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只听二夫人气呼呼地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拿那个野丫头来压我？你爹走了已经好几个年头，这庄主之位理应交到你的手里，可是直到现在都悬而未决，还不是那个野丫头从中作梗？”
王初一心头一震：“原来二奶处处跟母老虎作对，是为了庄主的位置！”
莫问立即出言反驳：“请恕儿子直言，大姐武功虽然在我之上，可她从来没有跟我争庄主的意思……更何况纵观武林各派，掌门之位向来传男不传女，这一节大姐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她又怎么会如此？”
“够了！”二夫人打断了儿子的说话，“你真是糊涂！你爹死得早，她尽得了真传，定是她教你武功的时候有所保留！若她果真无心相争，凭她一介女流，武功又如何能够在你之上？”
“若母老虎不是一介女流，凭她的武功和谋略，庄主之位小舅子铁定没戏。如果她真的有心争夺庄主之位，自然不会好好教小舅子武功……嗯，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王初一稍作思索，倒也觉得二夫人的说辞有些道理。
莫问还是不依：“大姐的武学天分在我之上，又比我刻苦，武功自然胜过我。她不让我坐上庄主之位，是因为我年纪尚轻、威望尚浅，还不足以胜任罢了，绝非刻意刁难。”
“哼，你倒处处替她说话！”
“是真的！大姐说过，这次江南大会就是让我树立威望的大好机会。只要我在江南武林各大门派面前一显身手，打出一番名堂，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庄主的位置！”说到这里，莫问的语气稍显激动。
王初一心中一动：“原来小舅子表面上温顺得像只兔子，心中也住了一头猛虎！也难怪，小孩子家家，谁没有过几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老子当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成为电台的当家小生，然后就能跟女神双宿双栖……咦，等等！这小子这么急着扬名立万，该不会是为了在女神面前树立形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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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一愣：“娘说的是王兄？您会不会多虑了？其一，即便他是落霞庄的乘龙快婿，始终是外姓人，登上庄主之位并不能服众；其二，不论武功还是相貌，他都平平无奇，如何能对我构成威胁呢？”
“卧了个大槽！你说武功不行我都忍了，为什么非要强调相貌呢？平平无奇？老子‘平平无奇’你一脸！”王初一正要发作，忽然转念一想，“当年就连古天乐都被人说是‘平平无奇’，似乎这个词也不是那么的不堪！哈哈哈哈哈……”
就连王初一自己都开始认同“平平无奇”这个评语了，可是有人居然提出了异议。
“不见得吧！”二夫人阴恻恻地说道，“你爹是何等人物？以他眼光之高，都要把唯一的宝贝女儿许配给这个王初一，此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卧槽？这娘们居然夸我？”平白无故得到了二奶的夸奖，王初一有些受宠若惊。
二夫人继续说道：“你说他武功平平，我看也未必。昨日庄上的易大夫告诉我，他给王初一把过脉。这人明明气绝身亡，却又忽然醒转，你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这……难道是失传的‘闭气封穴’之术？我听说武林中精通这门神功之人屈指可数！”莫问大惊，“难怪他只练了两日，就已经练成本门的暗器功夫。我还以为他是天赋过人，没想到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王初一无力地吐槽：“什么‘闭气封穴’，这特么叫穿越……不过话说回来，被人当成绝世高手的感觉还真不赖！”
二夫人提醒道：“既是如此，你姐姐叫他来陪你练武，目的绝不单纯。你要时刻小心，千万别着了这小子的道儿！若是你稍有不慎，被他反客为主，谋夺了你的庄主之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莫问颤声应道：“这……孩儿知道了，一定多加小心！”
“哼！小人之心！我只想跟女神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什么上门女婿，什么狗屁庄主，老子统统不放在眼里！”王初一暗骂一声，眼珠一转，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你们说我要反客为主，那我倒不如真的反客为主，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
给小舅子当了一整天三陪，回到采菊轩的王初一已经累得半死。身体的疲劳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累――为了坐实对方“王初一是隐藏的绝世高手”这一猜想，让二房的娘儿俩不敢轻举妄动，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弹飞石弹得手指甲都开裂了。
“高手，真心不好当啊！”只有装x的本事高人一等的王初一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然后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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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累了，他已经在房间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
理论上来说，如果一个大老爷们能在澡堂里待够一个钟点，那么他应该不只是单纯地洗个澡这么简单，还会顺带叫上一个颜值高、技术好的妹子，然后……（以下画面请各位发挥艺术细胞自行想象）
颜值高的妹子，王初一的身边就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技术如何。
不是王初一不想试试梅梅的技术，而是他知道，一旦这么做了，第二天自己就会被人发现裸死在大街上――毕竟这里是母老虎的地盘，在她的眼皮底下调戏她的丫鬟，岂不是找死？
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并不怕死，他只是不想死。哪怕真的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比如说再替女神挡一刀什么的。
“姑爷……”门外传来侍女梅梅的催促声，“你都洗了半个时辰，再洗下去也不会更白净了，你就出来吧！”
王初一懒洋洋地回话：“催个球啊，刚才让你陪我一起洗，是你自己说不要的！要不然的话男女交配……呃不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早特么洗干净了！”
“姑爷你瞎说什么呢，不害臊！”对于王初一的口无遮拦，梅梅也算是习惯了，“大小姐派人来传过两次话了，叫你赶紧过去呢！”
“我知道！”王初一当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慢慢吞吞的了，“让她再等等！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
梅梅尽职地提醒道：“姑爷，你也知道大小姐脾气不太好，万一把她等急了……”
王初一还是满不在乎：“你瞎操什么心，她又不瘸，真有急事不会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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