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危机与考验
“恭喜王大人官袍加身、平步青云了。”
王初一怎么也没想到，回到客房之后，莫大小姐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向自己道贺。
然而王初一怎么听，都觉得这是讽刺。虽然未婚妻对他并不像从前那么寡言少语，但是她怎么会真心诚意地为自己加官进爵而感到高兴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绝逼不可能。
王初一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顺势接过话茬打趣道：“嗯，我是王大人，那你就是王夫人了？”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我们的王大人就被“王夫人”来了个家法伺候，飞石掌嘴。至于挨打的原因：嘴贱，不长记性。
“王夫人？呵呵，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莫大小姐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你不如去问问姜小榭，看她愿不愿意远嫁长安，做你的都尉夫人。”
“你以为我不想？”王初一揉了揉自己被打肿的嘴皮子，“区区一个轻骑都尉，姜家有权有势，又怎么会看得上？对了，长安都尉和梓州别驾，究竟哪个官位更大？”
莫大小姐徐徐说道：“这两个职位本来无从比较，他是文职，你是武官，谈不上高低之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初一竖起了耳朵。
莫大小姐继续说道：“只不过，本朝高祖乃是武将出身，虽然崇尚武道，却也深知武将掌权过大的危害，因此武官经常异地就职、随时调动，以防拥兵自重。皇帝之所以任命你去长安做官，就是这个道理。而文官则不同，一旦任命之后，除非政绩突出、破格提拔，否则很少会有调离岗位的，因此实权都在文官手上――就好像姜家，虽然挂名为文职，实际上却是荆州之主。”
王初一苦着脸说道：“那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重文轻武的年代？卧槽，那小白脸岂不是压在我的头上？”
“这是自然了。”莫大小姐奇道，“你问这个干嘛？莫非你对金无咎有所忌惮？”
王初一老实地点了点头。金无咎风流潇洒，又是文武全才，在江南大会上便给姜小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她一度欲以优胜席位相授；况且他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颇得官场老手姜衍的青睐。姜家一老一小都对金无咎甚为垂青，这让王初一本能地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他甚至担心：若是小白脸对女神稍微表露出一丝“求交往”的意愿，保不准女神就心灵失守，沦为小白脸的情场俘虏了。
王初一这点念头，自然瞒不过心思敏捷的莫大小姐。只见她莞尔一笑，故意说道：“你这些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无论家世背景，还是相貌才智，任谁看来，金无咎和姜小榭都堪称是天生一对。”
“卧槽，连你也这么想？”王初一急了，“你们这些凡人实在是太肤浅了！这年头，小白脸都是靠不住的！”
“话虽如此……”莫大小姐话锋一转，“但我并不希望姜小榭下嫁给金无咎。”
“哦？”听闻此言，王初一转忧为喜，“你是不是忽然发现我比他更优秀？”
“你做梦。”莫大小姐白了他一眼，“我早晚要跟金无咎再决生死，而姜家和落霞庄世代交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妹守寡吧？”
“切！我特么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真心为我助攻，原来还是只顾着给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王初一忽然眼珠一转，忍不住开了个玩笑：“既然你们姐妹情深，不如一起做我的王夫人好了！大不了我让你做正房，如何？”
这句话刚说完，王大人又被“正房王夫人”家法伺候了一遍。挨打的原因：嘴贱，不长记性x2。
挨了一顿暴打的王初一，在当天晚上顺理成章地被剥夺了睡床的资格，只好灰溜溜地趴在了地板上。当然，就算未婚妻不介意大被同眠，他也没有同榻而卧的狗胆。
本来姜府还有大把闲置的客房，可是都被晋王和他带来的一大帮禁军将领占据了。王初一知道岳父大人看不上自己，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求他老人家另作安排。
于是在姜府度过的第一夜，小两口所居的客房里，不时传出王初一凄凉无比的吟唱：“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
想着女神想到早晨六点，王初一被人一脚踢在屁股墩子上，脑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沾满口水的枕头。
起床气发作的他忍不住对着莫大小姐抱怨了一句：“你踢我干嘛？我特么昨晚一宿没睡好，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你还好意思说？”莫大小姐也有气，“昨晚你唱了一夜，吵得我不得安宁！”
王初一吐槽道：“这么舒缓的歌你都受不了？那我特么要是唱《浮夸》，你还不得拿刀砍了我？”
莫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我是懒得拿刀砍你……只不过刚才家丁来传话，姜大人要咱们去大厅集合，金无咎一早就到了。要是你不在乎被人横刀夺爱，尽管在这儿睡到地老天荒。”
所以人们常说，语言的力量是伟大的――再锋利的刀子，有时候还不如一句话好使。
“卧槽，不睡了！”为了将来女神能够安睡在自己的枕边，王初一毅然决然地爬了起来，草草地洗漱一通，便与莫大小姐动身前往会客厅。果然，金无咎一早便来到堂上就座了，见二人前来，当即送上一个颇有风度的微笑。
见人已到齐，姜衍朗声说道：“这次追查钦犯下落，与万毒宗交锋，此事关系到我朝天威，非同小可。在座各位都是少年英雄，无论武功才智，均是江湖中的一流人物……”说到此处，姜衍虎目扫到了王初一身上，目光特意停留了片刻，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憷。
王初一自然清楚，未来岳父虽然嘴上客气，可在他老人家的心目中，自己与“一流人物”的距离还差得很远很远。想到此处，他不禁瞄了金无咎一眼：不怕对手比自己更优秀，就怕优秀的对手比自己还要努力啊！
姜衍顿了顿，说道：“今番得到诸位相助，姜某不胜感激。只不过事关重大，绝对不容有失，老夫不得不谨慎而为。因此，请恕老夫倚老卖老，先考量一下诸位的武功才智。”
众人闻言，面上纷纷动容。
金无咎问道：“姜大人要考量我等的才学，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却不知是怎么个考法呢？”
这时，晋王微笑道：“本王昨日与姜大人商议了一番，均以为追查贼人下落一事，不仅要武功高超、才智过人，还要求各位拥有常人所不及的胆识。若非如此，又怎能与狡猾凶残的万毒宗正面为敌呢？”
“王爷所言甚是。”姜衍说道，“因此在追查行动开始之前，老夫给诸位出个小小的难题――我已经将荆州水师的兵符收藏在府上某处，还请诸位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把兵符给找出来。”
“找兵符？”众人纷纷吃了一惊。
姜小榭最先叫道：“爹，咱们姜府这么大，要找一枚小小的兵符谈何容易？你是不是太刁难人了？”
“哦？”姜衍嘿嘿一笑道，“你这丫头昨天不是还大呼小叫，非要掺和进来么？怎么，如今碰到这么个小小的困难，就喊着要打退堂鼓了？”
被老爹一激，姜小榭气鼓鼓地说道：“谁……谁说我要退出了？不就是在自己家里找件东西么，我才不怕呢！”
姜衍又看向其余三人，问道：“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呢？”
金无咎在姜府客居数日，对于姜府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莫大小姐也曾多次造访姜府，自问若要在府上找寻一样东西，也并非难事，是以二人并无异议。
然而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最没有赢面的王初一，居然说出了一句大言不惭的话：“光是找东西，会不会太简单了？”
晋王好奇地看向王初一，笑而不语；金无咎一脸错愕，莫大小姐和姜小榭则是两眼一翻，心知王初一酷爱装x的老毛病又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哦？”姜衍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王少侠又有何高见呢？”
姜小榭听出父亲的语气中略显不满，急忙给王初一连连使了几个眼色。
佳人一番美意，可惜王初一视而不见。只听他悠哉地说道：“恕在下直言，万毒宗的人也不是蠢蛋，他们自知闯下弥天大祸，当然早就料到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试问一句，他们会不会任凭我们放手去调查此事呢？”
虽然王初一狂妄自大的口气让人不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分析也是有理有据。
觉得他言之成理，姜衍微微点头，语气也有所好转：“不错！如你所言，万毒宗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我们调查。”
得到岳父大人认可，王初一面露喜色，笑道：“找出兵符并不难，要是多设置一些阻碍的话，这个测试才像模像样。”
瞧王初一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晋王也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应该设置什么样的阻碍呢？”
王初一哈哈一笑，说出了三个字：
“撕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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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初一怎么听，都觉得这是讽刺。虽然未婚妻对他并不像从前那么寡言少语，但是她怎么会真心诚意地为自己加官进爵而感到高兴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绝逼不可能。
王初一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顺势接过话茬打趣道：“嗯，我是王大人，那你就是王夫人了？”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我们的王大人就被“王夫人”来了个家法伺候，飞石掌嘴。至于挨打的原因：嘴贱，不长记性。
“王夫人？呵呵，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莫大小姐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你不如去问问姜小榭，看她愿不愿意远嫁长安，做你的都尉夫人。”
“你以为我不想？”王初一揉了揉自己被打肿的嘴皮子，“区区一个轻骑都尉，姜家有权有势，又怎么会看得上？对了，长安都尉和梓州别驾，究竟哪个官位更大？”
莫大小姐徐徐说道：“这两个职位本来无从比较，他是文职，你是武官，谈不上高低之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初一竖起了耳朵。
莫大小姐继续说道：“只不过，本朝高祖乃是武将出身，虽然崇尚武道，却也深知武将掌权过大的危害，因此武官经常异地就职、随时调动，以防拥兵自重。皇帝之所以任命你去长安做官，就是这个道理。而文官则不同，一旦任命之后，除非政绩突出、破格提拔，否则很少会有调离岗位的，因此实权都在文官手上――就好像姜家，虽然挂名为文职，实际上却是荆州之主。”
王初一苦着脸说道：“那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重文轻武的年代？卧槽，那小白脸岂不是压在我的头上？”
“这是自然了。”莫大小姐奇道，“你问这个干嘛？莫非你对金无咎有所忌惮？”
王初一老实地点了点头。金无咎风流潇洒，又是文武全才，在江南大会上便给姜小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她一度欲以优胜席位相授；况且他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颇得官场老手姜衍的青睐。姜家一老一小都对金无咎甚为垂青，这让王初一本能地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他甚至担心：若是小白脸对女神稍微表露出一丝“求交往”的意愿，保不准女神就心灵失守，沦为小白脸的情场俘虏了。
王初一这点念头，自然瞒不过心思敏捷的莫大小姐。只见她莞尔一笑，故意说道：“你这些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无论家世背景，还是相貌才智，任谁看来，金无咎和姜小榭都堪称是天生一对。”
“卧槽，连你也这么想？”王初一急了，“你们这些凡人实在是太肤浅了！这年头，小白脸都是靠不住的！”
“话虽如此……”莫大小姐话锋一转，“但我并不希望姜小榭下嫁给金无咎。”
“哦？”听闻此言，王初一转忧为喜，“你是不是忽然发现我比他更优秀？”
“你做梦。”莫大小姐白了他一眼，“我早晚要跟金无咎再决生死，而姜家和落霞庄世代交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妹守寡吧？”
“切！我特么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真心为我助攻，原来还是只顾着给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王初一忽然眼珠一转，忍不住开了个玩笑：“既然你们姐妹情深，不如一起做我的王夫人好了！大不了我让你做正房，如何？”
这句话刚说完，王大人又被“正房王夫人”家法伺候了一遍。挨打的原因：嘴贱，不长记性x2。
挨了一顿暴打的王初一，在当天晚上顺理成章地被剥夺了睡床的资格，只好灰溜溜地趴在了地板上。当然，就算未婚妻不介意大被同眠，他也没有同榻而卧的狗胆。
本来姜府还有大把闲置的客房，可是都被晋王和他带来的一大帮禁军将领占据了。王初一知道岳父大人看不上自己，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求他老人家另作安排。
于是在姜府度过的第一夜，小两口所居的客房里，不时传出王初一凄凉无比的吟唱：“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
想着女神想到早晨六点，王初一被人一脚踢在屁股墩子上，脑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沾满口水的枕头。
起床气发作的他忍不住对着莫大小姐抱怨了一句：“你踢我干嘛？我特么昨晚一宿没睡好，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你还好意思说？”莫大小姐也有气，“昨晚你唱了一夜，吵得我不得安宁！”
王初一吐槽道：“这么舒缓的歌你都受不了？那我特么要是唱《浮夸》，你还不得拿刀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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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们常说，语言的力量是伟大的――再锋利的刀子，有时候还不如一句话好使。
“卧槽，不睡了！”为了将来女神能够安睡在自己的枕边，王初一毅然决然地爬了起来，草草地洗漱一通，便与莫大小姐动身前往会客厅。果然，金无咎一早便来到堂上就座了，见二人前来，当即送上一个颇有风度的微笑。
见人已到齐，姜衍朗声说道：“这次追查钦犯下落，与万毒宗交锋，此事关系到我朝天威，非同小可。在座各位都是少年英雄，无论武功才智，均是江湖中的一流人物……”说到此处，姜衍虎目扫到了王初一身上，目光特意停留了片刻，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憷。
王初一自然清楚，未来岳父虽然嘴上客气，可在他老人家的心目中，自己与“一流人物”的距离还差得很远很远。想到此处，他不禁瞄了金无咎一眼：不怕对手比自己更优秀，就怕优秀的对手比自己还要努力啊！
姜衍顿了顿，说道：“今番得到诸位相助，姜某不胜感激。只不过事关重大，绝对不容有失，老夫不得不谨慎而为。因此，请恕老夫倚老卖老，先考量一下诸位的武功才智。”
众人闻言，面上纷纷动容。
金无咎问道：“姜大人要考量我等的才学，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却不知是怎么个考法呢？”
这时，晋王微笑道：“本王昨日与姜大人商议了一番，均以为追查贼人下落一事，不仅要武功高超、才智过人，还要求各位拥有常人所不及的胆识。若非如此，又怎能与狡猾凶残的万毒宗正面为敌呢？”
“王爷所言甚是。”姜衍说道，“因此在追查行动开始之前，老夫给诸位出个小小的难题――我已经将荆州水师的兵符收藏在府上某处，还请诸位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把兵符给找出来。”
“找兵符？”众人纷纷吃了一惊。
姜小榭最先叫道：“爹，咱们姜府这么大，要找一枚小小的兵符谈何容易？你是不是太刁难人了？”
“哦？”姜衍嘿嘿一笑道，“你这丫头昨天不是还大呼小叫，非要掺和进来么？怎么，如今碰到这么个小小的困难，就喊着要打退堂鼓了？”
被老爹一激，姜小榭气鼓鼓地说道：“谁……谁说我要退出了？不就是在自己家里找件东西么，我才不怕呢！”
姜衍又看向其余三人，问道：“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呢？”
金无咎在姜府客居数日，对于姜府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莫大小姐也曾多次造访姜府，自问若要在府上找寻一样东西，也并非难事，是以二人并无异议。
然而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最没有赢面的王初一，居然说出了一句大言不惭的话：“光是找东西，会不会太简单了？”
晋王好奇地看向王初一，笑而不语；金无咎一脸错愕，莫大小姐和姜小榭则是两眼一翻，心知王初一酷爱装x的老毛病又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哦？”姜衍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王少侠又有何高见呢？”
姜小榭听出父亲的语气中略显不满，急忙给王初一连连使了几个眼色。
佳人一番美意，可惜王初一视而不见。只听他悠哉地说道：“恕在下直言，万毒宗的人也不是蠢蛋，他们自知闯下弥天大祸，当然早就料到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试问一句，他们会不会任凭我们放手去调查此事呢？”
虽然王初一狂妄自大的口气让人不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分析也是有理有据。
觉得他言之成理，姜衍微微点头，语气也有所好转：“不错！如你所言，万毒宗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我们调查。”
得到岳父大人认可，王初一面露喜色，笑道：“找出兵符并不难，要是多设置一些阻碍的话，这个测试才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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