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内伤，情伤
王初一心烦，岳父大人比他更烦。
一边奉命追查皇镖的下落，一边还要提防王初一这个定时炸弹。他早就料到这小子不是等闲之辈，早晚要闹出幺蛾子。饶是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可他却万万没想到：
“这小子还挺能折腾，才刚来两天，就闹得府上鸡飞狗跳！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姜小榭从没见过老爹这副大动肝火的模样，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于是劝道：“爹，你错怪他了！王大哥之前跟万毒宗交手的时候，被对方暗算，受了严重的内伤。他之所以闭门不出，都是为了疗伤。”
若是神鹰尊者在场，一定会大喊冤枉：“妈的，被暗算的明明是我！”然而他不在，就只能替王初一背下这口黑锅了。
“受伤？”姜衍略显吃惊，“世侄女，此事当真？”
莫大小姐面不改色地说道：“千真万确。”
听了她的答复，姜衍这才打消了疑虑。可他哪里想得到，让万毒宗背黑锅的借口，正是由莫大小姐一手编造出来的。
“姜大人息怒。”晋王也出来打圆场，“王少侠虽然行事古怪，但有勇有谋，不失为一个人才。”
就连晋王也对王初一流露出欣赏之意，姜衍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
临江楼上，王初一半睁着眼睛，懒懒地盯着对面的美人。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姜府？”
张蒙蒙说道：“你当天跟姜家大小姐一起来过，店家认出了你，我就托他们把你送了回去。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跟姜小姐有一腿，看来你说的女神和小白脸，就是姜小姐和她身边那位公子哥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王初一大手一摆，“托表姐的福，老弟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
张蒙蒙笑道：“看你现在这副懒懒散散的死样子，已经想开了？”
王初一喝下一杯酒，说道：“想不开又有什么用？好死不如赖活着，眼下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做完了再死也不迟……”
说到此处，他忽然苦涩地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如果这个‘穿越必死’的诅咒不幸应验了，我现在只剩下五年多时间。”
“五年？”张蒙蒙神秘兮兮地说道，“如果我不跟你说那些狠话，只怕你连五个月都撑不下来。”
王初一闻言大惊：“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受了内伤？”张蒙蒙一针见血地说道。
王初一一把扔掉了酒杯：“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学医的。”张蒙蒙得意地一笑，“这些年我不断研习各类医学典籍和武功秘籍，也算是半个神医了。当日我见到你的面相，发现你身上多处穴道不时凸起，便知道你体内真气不纯，显然是受了内伤。”
王初一不淡定了：“那你还说那些重话刺激我？就不怕我心灰意冷，直接切腹自杀？”
“那也没办法，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就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蒙蒙咯咯笑道，“你本身受了内伤，再加上为情所困，难免心浮气躁。我若不说些重话，泼你一身冷水，你小子早就急火攻心，重伤不治了。”
“原来是这样……”王初一若有所悟，“可是我老婆……我师傅替我把过脉，说我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了。”
“嘿嘿，我早就看出你们俩关系非同寻常！”张蒙蒙一脸贱相地说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你安心罢了。手拿来，我给你把把脉！”
王初一老老实实地把手腕放在张蒙蒙面前，心中满是不安：“原来我的伤势一直在恶化，莫莫是怕我胡思乱想，才隐瞒真相的。”
张蒙蒙捏住王初一的腕子，面色忽明忽暗。
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说道：“你体内有一道非常刚烈的真气，不受控制、无法降服，这便是你内伤的根源所在。”
“没错！我师傅说过，如果要化解这股真气，至少要修炼五年内功。”
“正是如此。”张蒙蒙点点头，“你体内另有一股柔和的内力，就是她传授的内功。按照正常的进度，确实需要五年时间。不过你的内力修为似乎增长得比常人更快，想必是她还专门教了你一些练气的法门。”
想到莫大小姐为了自己的伤势费心劳神，王初一心头一暖，笑道：“这就是当天我偷东西用到的功夫，你见过的。”
“原来如此。活用内力，让对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招，这位美人儿师傅当真是个武学天才！”张蒙蒙嗟叹不已，“如此一来不用五年，只要一两年的时间，你的内功修为就可以趋于大成。”
“这么好？”王初一大喜，“看来我有生之年，终于可以治好这莫名其妙的内伤了！”
“你高兴个屁！”张蒙蒙话锋一转，“我是说你的内功增长得比别人快，并没说你的伤能好。”
王初一听得一愣：“这有什么区别？内功深厚了，不就可以化解内伤了么？”
“无知的人真幸福啊！”张蒙蒙叹了口气，“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你的内功会突飞猛进么？”
“为……为什么？”王初一心头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兆。
张蒙蒙耐心地解释道：“在你苦练落霞庄内功的时候，你体内另一股刚烈的内力也在同时增长！你体内这两股内力势成水火，一边不断地取水灭火，另一头火势也在越烧越旺，你明白了么？”
王初一弱弱地点头道：“明白了，有的治么？”
“那股刚烈的内力与日俱增，不断冲击你的心脉。以你目前的状况，要治伤绝不能强来。”张蒙蒙面有难色地说道，“虽然你老婆教你用内功来化解内伤，是治标不治本，不过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为今之计，你还是勤修落霞庄内功，暂时压住另外那道真气，再慢慢想办法吧！”
王初一吞了口唾沫：“那你估计，照这么下去我还能活多久？”
张蒙蒙垂头叹气道：“这回不开玩笑，最多一两年，等到你内功大成的时候，也就是内伤失控的时候。到那时，就算是王母娘娘的大蟠桃、镇元大仙的人参果都救不活你……你要是想哭，那就哭个够吧。”
“小看我？要死老子早就死了。”却不料王初一毫无反应，似乎并没被这番话吓倒。
张蒙蒙奇道：“哎哟喂，转性了？上回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跟别人跑了呢！”
“你别忘了，老子姓王，只有我拐跑别人老婆的道理！”王初一呵呵一笑，“更何况你不是说了么，咱们早就注定了要为情而死，区区内伤算个屁啊！”
张蒙蒙也乐了：“原来你还相信宿命这种东西？”
王初一立即摆出一副神棍的模样：“宿命要我去死，我本来是不信的。可如今宿命能让我多活几年，我还是姑且信一信吧！”
张蒙蒙吐槽道：“原来你不信宿命，你只是不想死。”
“是啊，想死容易，活着才难！”王初一伸了个懒腰，“上辈子活得人模狗样，这辈子至少要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逆袭一次！”
“不错，有志气。”张蒙蒙敬了他一杯酒，“我也不信命，虽然看起来穿越没什么好下场，不过事在人为，不留下遗憾才是王道！”
“对了！”王初一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见过两个穿越者，一个已经挂了，那还有一个呢？”
张蒙蒙两手一摊：“也挂了。”
“也挂了？”王初一咋舌道，“又是为情而死？”
张蒙蒙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挂了？”王初一一副“你耍我”的表情。
张蒙蒙白了他一眼：“废话！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到现在能不挂么？”
王初一大惊：“一百多年前？”
“你以为穿越是新马泰三日游？穿到哪个年代还能由你做主？”张萌萌说道，“那位老兄比咱们早来了一百多年，我也是通过一些古籍记载和旁人转述才知道他的事迹，貌似是个工匠来着。”
然而王初一对这位工匠前辈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既然聊到了穿越者，他顺势抛出一个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你穿越了之后，以前的记忆还有么？”
“当然有了！为什么这么问？”
王初一顿了顿，继续问道：“会不会有些人穿越了之后，出现短暂性的失忆，然后才想起穿越之前的事情？”
“虽然我没见过这样的案例，不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张蒙蒙似乎察觉到了王初一的心事，“莫非你身边出现过这种人？”
“我也不敢肯定，她一会儿说不认识我，一会儿又说记得我穿越之前曾经救过她。”王初一苦恼不已。
“原来你说的是姜家大小姐。”张蒙蒙咯咯笑道，“难怪你当天如此激动，看来你们之间的孽缘还不浅呢！”
思来想去，王初一也摸不透女神的底牌，只好跟张蒙蒙继续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酒过三巡，看着对面脸色潮红的美人儿表姐，王初一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若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说不定我已经迷上你了。”
“你少来这套！”张蒙蒙笑骂道，“我看你不是被我迷住了，而是另有所想。”
王初一奇道：“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想考我？心理学的书我也看过不少。”张蒙蒙煞有介事地分析道，“我第一天就看出你小子色眯眯的，显然不怀好意。直到后来看见你的美人儿师傅，我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王初一不解道：“我想跟你搭讪而已，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吗？”张蒙蒙问道，“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是看到你女扮男装，一副陆小凤的打扮，觉得有些好奇罢了……”说着说着，王初一忽然感到有些心虚。
他想起来了，自己当时马上联想到了莫大小姐的模样，还想在她脸上画胡子呢。
张蒙蒙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你小子还装！你明明就是看我打扮得像你老婆，所以才想跟我搭讪的！”
“不会吧……”王初一心跳得越来越快，“难不成我变得越来越在乎她了？”
但他嘴上还是硬得很：“有没有搞错啊，我是被逼无奈才跟她定亲的，她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不过因为想要逃婚，对她有一点点的内疚而已，我越来越讨厌她了！”
张蒙蒙一脸期待：“真的？那你把她让给我好了。”
王初一想也不想地回绝：“休想！你个死变态！”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呃……”
见他一副窘相，张蒙蒙故作高深地说道：“有一天当你发觉，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我又不是至尊宝，你也不是葡萄，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扔下这句话，王初一逃命似的滚下了桌子，消失在张蒙蒙眼前。
张蒙蒙也不阻拦，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始了倒计时：“五、四、三……”
果不其然，当她数到“一”的时候，脸色通红的王初一又灰溜溜地滚了回来。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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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挺能折腾，才刚来两天，就闹得府上鸡飞狗跳！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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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神鹰尊者在场，一定会大喊冤枉：“妈的，被暗算的明明是我！”然而他不在，就只能替王初一背下这口黑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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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答复，姜衍这才打消了疑虑。可他哪里想得到，让万毒宗背黑锅的借口，正是由莫大小姐一手编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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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楼上，王初一半睁着眼睛，懒懒地盯着对面的美人。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姜府？”
张蒙蒙说道：“你当天跟姜家大小姐一起来过，店家认出了你，我就托他们把你送了回去。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跟姜小姐有一腿，看来你说的女神和小白脸，就是姜小姐和她身边那位公子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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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张蒙蒙神秘兮兮地说道，“如果我不跟你说那些狠话，只怕你连五个月都撑不下来。”
王初一闻言大惊：“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受了内伤？”张蒙蒙一针见血地说道。
王初一一把扔掉了酒杯：“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学医的。”张蒙蒙得意地一笑，“这些年我不断研习各类医学典籍和武功秘籍，也算是半个神医了。当日我见到你的面相，发现你身上多处穴道不时凸起，便知道你体内真气不纯，显然是受了内伤。”
王初一不淡定了：“那你还说那些重话刺激我？就不怕我心灰意冷，直接切腹自杀？”
“那也没办法，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就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蒙蒙咯咯笑道，“你本身受了内伤，再加上为情所困，难免心浮气躁。我若不说些重话，泼你一身冷水，你小子早就急火攻心，重伤不治了。”
“原来是这样……”王初一若有所悟，“可是我老婆……我师傅替我把过脉，说我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了。”
“嘿嘿，我早就看出你们俩关系非同寻常！”张蒙蒙一脸贱相地说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你安心罢了。手拿来，我给你把把脉！”
王初一老老实实地把手腕放在张蒙蒙面前，心中满是不安：“原来我的伤势一直在恶化，莫莫是怕我胡思乱想，才隐瞒真相的。”
张蒙蒙捏住王初一的腕子，面色忽明忽暗。
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说道：“你体内有一道非常刚烈的真气，不受控制、无法降服，这便是你内伤的根源所在。”
“没错！我师傅说过，如果要化解这股真气，至少要修炼五年内功。”
“正是如此。”张蒙蒙点点头，“你体内另有一股柔和的内力，就是她传授的内功。按照正常的进度，确实需要五年时间。不过你的内力修为似乎增长得比常人更快，想必是她还专门教了你一些练气的法门。”
想到莫大小姐为了自己的伤势费心劳神，王初一心头一暖，笑道：“这就是当天我偷东西用到的功夫，你见过的。”
“原来如此。活用内力，让对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招，这位美人儿师傅当真是个武学天才！”张蒙蒙嗟叹不已，“如此一来不用五年，只要一两年的时间，你的内功修为就可以趋于大成。”
“这么好？”王初一大喜，“看来我有生之年，终于可以治好这莫名其妙的内伤了！”
“你高兴个屁！”张蒙蒙话锋一转，“我是说你的内功增长得比别人快，并没说你的伤能好。”
王初一听得一愣：“这有什么区别？内功深厚了，不就可以化解内伤了么？”
“无知的人真幸福啊！”张蒙蒙叹了口气，“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你的内功会突飞猛进么？”
“为……为什么？”王初一心头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兆。
张蒙蒙耐心地解释道：“在你苦练落霞庄内功的时候，你体内另一股刚烈的内力也在同时增长！你体内这两股内力势成水火，一边不断地取水灭火，另一头火势也在越烧越旺，你明白了么？”
王初一弱弱地点头道：“明白了，有的治么？”
“那股刚烈的内力与日俱增，不断冲击你的心脉。以你目前的状况，要治伤绝不能强来。”张蒙蒙面有难色地说道，“虽然你老婆教你用内功来化解内伤，是治标不治本，不过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为今之计，你还是勤修落霞庄内功，暂时压住另外那道真气，再慢慢想办法吧！”
王初一吞了口唾沫：“那你估计，照这么下去我还能活多久？”
张蒙蒙垂头叹气道：“这回不开玩笑，最多一两年，等到你内功大成的时候，也就是内伤失控的时候。到那时，就算是王母娘娘的大蟠桃、镇元大仙的人参果都救不活你……你要是想哭，那就哭个够吧。”
“小看我？要死老子早就死了。”却不料王初一毫无反应，似乎并没被这番话吓倒。
张蒙蒙奇道：“哎哟喂，转性了？上回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跟别人跑了呢！”
“你别忘了，老子姓王，只有我拐跑别人老婆的道理！”王初一呵呵一笑，“更何况你不是说了么，咱们早就注定了要为情而死，区区内伤算个屁啊！”
张蒙蒙也乐了：“原来你还相信宿命这种东西？”
王初一立即摆出一副神棍的模样：“宿命要我去死，我本来是不信的。可如今宿命能让我多活几年，我还是姑且信一信吧！”
张蒙蒙吐槽道：“原来你不信宿命，你只是不想死。”
“是啊，想死容易，活着才难！”王初一伸了个懒腰，“上辈子活得人模狗样，这辈子至少要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逆袭一次！”
“不错，有志气。”张蒙蒙敬了他一杯酒，“我也不信命，虽然看起来穿越没什么好下场，不过事在人为，不留下遗憾才是王道！”
“对了！”王初一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见过两个穿越者，一个已经挂了，那还有一个呢？”
张蒙蒙两手一摊：“也挂了。”
“也挂了？”王初一咋舌道，“又是为情而死？”
张蒙蒙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挂了？”王初一一副“你耍我”的表情。
张蒙蒙白了他一眼：“废话！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到现在能不挂么？”
王初一大惊：“一百多年前？”
“你以为穿越是新马泰三日游？穿到哪个年代还能由你做主？”张萌萌说道，“那位老兄比咱们早来了一百多年，我也是通过一些古籍记载和旁人转述才知道他的事迹，貌似是个工匠来着。”
然而王初一对这位工匠前辈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既然聊到了穿越者，他顺势抛出一个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你穿越了之后，以前的记忆还有么？”
“当然有了！为什么这么问？”
王初一顿了顿，继续问道：“会不会有些人穿越了之后，出现短暂性的失忆，然后才想起穿越之前的事情？”
“虽然我没见过这样的案例，不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张蒙蒙似乎察觉到了王初一的心事，“莫非你身边出现过这种人？”
“我也不敢肯定，她一会儿说不认识我，一会儿又说记得我穿越之前曾经救过她。”王初一苦恼不已。
“原来你说的是姜家大小姐。”张蒙蒙咯咯笑道，“难怪你当天如此激动，看来你们之间的孽缘还不浅呢！”
思来想去，王初一也摸不透女神的底牌，只好跟张蒙蒙继续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酒过三巡，看着对面脸色潮红的美人儿表姐，王初一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若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说不定我已经迷上你了。”
“你少来这套！”张蒙蒙笑骂道，“我看你不是被我迷住了，而是另有所想。”
王初一奇道：“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想考我？心理学的书我也看过不少。”张蒙蒙煞有介事地分析道，“我第一天就看出你小子色眯眯的，显然不怀好意。直到后来看见你的美人儿师傅，我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王初一不解道：“我想跟你搭讪而已，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吗？”张蒙蒙问道，“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是看到你女扮男装，一副陆小凤的打扮，觉得有些好奇罢了……”说着说着，王初一忽然感到有些心虚。
他想起来了，自己当时马上联想到了莫大小姐的模样，还想在她脸上画胡子呢。
张蒙蒙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你小子还装！你明明就是看我打扮得像你老婆，所以才想跟我搭讪的！”
“不会吧……”王初一心跳得越来越快，“难不成我变得越来越在乎她了？”
但他嘴上还是硬得很：“有没有搞错啊，我是被逼无奈才跟她定亲的，她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不过因为想要逃婚，对她有一点点的内疚而已，我越来越讨厌她了！”
张蒙蒙一脸期待：“真的？那你把她让给我好了。”
王初一想也不想地回绝：“休想！你个死变态！”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呃……”
见他一副窘相，张蒙蒙故作高深地说道：“有一天当你发觉，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我又不是至尊宝，你也不是葡萄，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扔下这句话，王初一逃命似的滚下了桌子，消失在张蒙蒙眼前。
张蒙蒙也不阻拦，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始了倒计时：“五、四、三……”
果不其然，当她数到“一”的时候，脸色通红的王初一又灰溜溜地滚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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