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神偷侠侣
赶考的队伍行了大半日，早已人困马乏。见官道上有一间驿站，为首的富家公子马彦才叫停了众人，一行人便在此稍作歇息。
马彦才故意扯直了嗓子喊道：“阿大、阿二、阿三，你们去跟掌柜交代几句，弄些好酒好菜招呼大家。这顿饭我请，不能太寒酸，可别丢了咱们马家的面子！”
公子爷发了话，他身旁三名孔武有力的汉子便应声而出。
王初一奇道：“这家伙还随身带了三个保镖……原来这些人并不全是考生！”
莫大小姐补充道：“不止三个，这个姓马的身后还跟了十几号人马，身手都不弱。”
韩谷玉不禁奇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王初一笑道：“韩兄不要奇怪，咱们行走江湖，当然要多长个心眼。”
“原来二位是江湖中人。”韩谷玉面有难色道，“我可不像马彦才那么有钱，请不起你们两位保镖的。”
王初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江湖大佬的口气：“相逢就是缘分，咱们不谈钱，伤感情！”
这时，马彦才来到三人的饭桌前，高声叫道：“哎哟喂，韩兄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嘛，居然也带了两名随从？”
被他讥讽了一句，韩谷玉脸上一红，也不去搭理他。
马彦才放过韩谷玉，又转眼瞧向莫大小姐，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我的天，好个俊俏的小仙子！”马彦才抹了一把口水，“姑娘，姓韩的穷小子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我十倍付给你！你陪我一起上京可好？”
说话间，马彦才一只手顺势搭住了莫大小姐的肩膀。
“马彦才！你别太过分……”韩谷玉刚要争辩，却被马家两名保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莫大小姐面无表情地说道：“拿开你的手。”
讨了个没趣，马彦才脸色一僵。
江陵城中的青楼、赌坊都是马家名下的产业，马彦才的父亲更是认当朝大红人唐公公做了干爹，连荆州之主姜衍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家。除了姜家大小姐，放眼整个荆州，只怕还没有马公子拿不下的妞儿。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马彦才语带威胁地说道：“臭丫头，本公子看得上你，这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知好……哎哟喂！”
话还没说完，马彦才身子忽然一屈，整个人跪倒在了莫大小姐脚边。
王初一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装模作样地问道：“这位老兄为何行此大礼？”
马彦才一脸懵逼：“不……不知道啊，我忽然间腿麻了。”
莫大小姐掩嘴一笑。她自然清楚，马彦才是被一块飞石打中膝盖，这才五体投地――暗地里出手的，就是假装四处看风景的王初一。
“恕我直言，您这不是腿麻。”王初一继续胡扯道。
马彦才忙问道：“那是为何？”
王初一换上一副老中医的口气：“您是不是觉得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马彦才细想了想，对方描述的症状，跟他行房之后的身体状况有些不谋而合，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像是有点儿……那我这是什么病啊？”
王初一言之凿凿地说道：“您这是肾虚。”
众人闻言无不大笑，就连马家的保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彦才浑然不觉被耍，继续问道：“有得治吗？”
“长痛不如短痛，要想根治这个毛病，就只有一个办法……”王初一比了个切菜的手势，“挥刀自宫吧，亲！”
马彦才总算回过神来，骂道：“好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居然敢调戏本大爷！”说完，他便挥拳朝王初一脸上砸去。
“傻x！”王初一哈哈一笑，在他腰上摸了一把，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与此同时，马彦才的裤子“唰”的一声滑落在地，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原来王初一借故接近他的时候，顺手解落了他的裤腰带。
“还给我！”马彦才急忙提起裤子，满脸羞红地吼道。
韩谷玉虽然幸灾乐祸，还是劝道：“王兄，把裤腰带还给他吧，这人得罪不起。”
“既然是韩兄求情，那我就勉为其难吧……接住了！”王初一随手一抛，把裤腰带甩在了马彦才的脸上。
马彦才穿好裤子，喝道：“阿大、阿二、阿三，替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阿大急忙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爷息怒，这小子身手不简单，可能大有来头，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就连自己的保镖都被王初一的身手唬住了，马彦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店家给每一桌都端上了饭菜。
韩谷玉看着满桌的菜肴，出于礼貌，向做东的马彦才拱手道：“多谢马兄招待！”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有人请客，你只管吃就好了！”王初一讥讽了一句，开始狼吞虎咽。
马彦才眼珠一转，说道：“韩谷玉，你大概听错了！本公子刚才是说，除了你这桌之外，其他人的饭钱由我来出，我可没说要请你吃饭！”
“这……”韩谷玉脸色一僵，“早知如此，这顿饭我就不吃了！”
王初一说道：“别想那么多，你只管吃，自然有人替你付钱！”
“打肿脸充胖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穷鬼如何结账！”马彦才骂了一声，领着保镖走了。
难得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可惜韩谷玉食不甘味，连筷子都没动过几下。
王初一倒是吃了个痛快。酒足饭饱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荷包，取出一锭银元宝往桌上一拍，大喊一声：“掌柜的，过来结账啦！”
他声如洪钟，吓得掌柜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客官，您……您不用给这么多钱，我也没有碎银子找给您啊！”掌柜捧起银元宝，迟迟不敢收下。
王初一朗声说道：“你误会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饭钱……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今天这顿饭，是韩公子请你们的！掌声在哪里？”
在他的鼓动之下，人群中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之声。
马彦才不屑地说道：“哼，强出头！一顿饭有什么了不起？”
王初一听见他发牢骚，便指着他说道：“掌柜的你听好，我刚才付的饭钱，不包括他们那一桌……你们想吃大餐？行，自己付钱吧！”
“岂有此理，你……”马彦才一拍桌子，正要大骂两句，又被保镖拖了回去。
其余考生都吃饱喝足，纷纷走到韩谷玉身旁向他致谢。
“吃完了，咱们走吧。”王初一擦了擦嘴，领着众人出了驿站。
这时，掌柜的壮起胆子，走到马彦才桌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公子，该把你们的饭钱结一下了。”
马彦才哼唧了一声，往腰间一摸，却猛然惊觉：自己的荷包忽然不见了！
见他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掌柜疑道：“公子，您该不会忘记带钱了吧？”
马彦才呆呆地眨了眨眼，说道：“我的钱包，好像弄丢了……”
掌柜不住摇头：“这年头，还真不能以貌取人呢！看您穿得这么体面，没想到是个赖账的……我们小本生意，也不想报官，您看着办吧！”
一名保镖弱弱地问道：“公子，这下怎么办？”
马彦才打了手下一个耳光，骂道：“还问个屁，你赶紧滚回江陵一趟，问我爹再要些盘缠！岂有此理，等我高中状元，一定拆了这间破店！”
马彦才一行人被掌柜扣在店里，韩谷玉便顺理成章地取代了他的位置，骑着小黄瓜在队伍前面领跑。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在一众考生之中独领风骚，心下大感痛快。
韩谷玉当然明白，这都是拜王初一所赐――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出手竟如此阔绰，却又不像马彦才那么爱显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呀好风光……”王初一哼着歌，摆了马家公子爷一道，他心里也是无比舒畅。
莫大小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居然用我教你的武功偷钱？”
王初一恬不知耻地说道：“被人发现才叫偷，没发现叫做拿。”
莫大小姐拿他毫无办法：“不管怎么说，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都说了这不叫偷。”王初一矢口否认，“谁让他不长眼，居然敢打我们家王夫人的主意？赔几个小钱，这只是最低消费！”
莫大小姐哭笑不得：“你偷钱倒罢了，还要拖我下水？”
王初一坏笑道：“这也不赖嘛！要是以后咱们行走江湖，不妨做一对劫富济贫的‘神偷侠侣’，你负责诱敌，我负责下手！哈哈哈哈哈……”
“我才不要跟你做什么‘神偷侠侣’。”莫大小姐不禁莞尔，“而且，江湖上早已有了这么一对雌雄大盗，名声差得很……我可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
“哦？”王初一奇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莫大小姐说道：“他们本来不是盗贼，而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杀手――包括这对雌雄大盗在内，总共有七个人，人称‘魅影七杀’。江湖传闻，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成员流散各地。而其中的一男一女不甘寂寞，便转行做了盗贼。”
“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的江湖人物你都知道？”王初一愈发好奇。
“那是当然。”莫大小姐说道，“当年就是我爹和姜衍联手把他们打败，才逼得他们四处流亡。”
“你爹和姜衍联手才打败他们？”王初一咋舌道，“看来这七个人当真不好对付……”
莫大小姐浅浅一笑道：“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若是碰见这对雌雄大盗，未必赢不了他们。”
“那倒也是。”王初一心头一宽，“除非这七个人一起上，那我就真的扑街了……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不幸的是，他大概高估了自己的运气。
这七名传说中的杀手已经凑齐，随时可以召唤一个死神。
他们早已埋伏在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王初一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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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一奇道：“这家伙还随身带了三个保镖……原来这些人并不全是考生！”
莫大小姐补充道：“不止三个，这个姓马的身后还跟了十几号人马，身手都不弱。”
韩谷玉不禁奇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王初一笑道：“韩兄不要奇怪，咱们行走江湖，当然要多长个心眼。”
“原来二位是江湖中人。”韩谷玉面有难色道，“我可不像马彦才那么有钱，请不起你们两位保镖的。”
王初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江湖大佬的口气：“相逢就是缘分，咱们不谈钱，伤感情！”
这时，马彦才来到三人的饭桌前，高声叫道：“哎哟喂，韩兄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嘛，居然也带了两名随从？”
被他讥讽了一句，韩谷玉脸上一红，也不去搭理他。
马彦才放过韩谷玉，又转眼瞧向莫大小姐，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我的天，好个俊俏的小仙子！”马彦才抹了一把口水，“姑娘，姓韩的穷小子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我十倍付给你！你陪我一起上京可好？”
说话间，马彦才一只手顺势搭住了莫大小姐的肩膀。
“马彦才！你别太过分……”韩谷玉刚要争辩，却被马家两名保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莫大小姐面无表情地说道：“拿开你的手。”
讨了个没趣，马彦才脸色一僵。
江陵城中的青楼、赌坊都是马家名下的产业，马彦才的父亲更是认当朝大红人唐公公做了干爹，连荆州之主姜衍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家。除了姜家大小姐，放眼整个荆州，只怕还没有马公子拿不下的妞儿。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马彦才语带威胁地说道：“臭丫头，本公子看得上你，这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知好……哎哟喂！”
话还没说完，马彦才身子忽然一屈，整个人跪倒在了莫大小姐脚边。
王初一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装模作样地问道：“这位老兄为何行此大礼？”
马彦才一脸懵逼：“不……不知道啊，我忽然间腿麻了。”
莫大小姐掩嘴一笑。她自然清楚，马彦才是被一块飞石打中膝盖，这才五体投地――暗地里出手的，就是假装四处看风景的王初一。
“恕我直言，您这不是腿麻。”王初一继续胡扯道。
马彦才忙问道：“那是为何？”
王初一换上一副老中医的口气：“您是不是觉得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马彦才细想了想，对方描述的症状，跟他行房之后的身体状况有些不谋而合，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像是有点儿……那我这是什么病啊？”
王初一言之凿凿地说道：“您这是肾虚。”
众人闻言无不大笑，就连马家的保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彦才浑然不觉被耍，继续问道：“有得治吗？”
“长痛不如短痛，要想根治这个毛病，就只有一个办法……”王初一比了个切菜的手势，“挥刀自宫吧，亲！”
马彦才总算回过神来，骂道：“好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居然敢调戏本大爷！”说完，他便挥拳朝王初一脸上砸去。
“傻x！”王初一哈哈一笑，在他腰上摸了一把，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与此同时，马彦才的裤子“唰”的一声滑落在地，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原来王初一借故接近他的时候，顺手解落了他的裤腰带。
“还给我！”马彦才急忙提起裤子，满脸羞红地吼道。
韩谷玉虽然幸灾乐祸，还是劝道：“王兄，把裤腰带还给他吧，这人得罪不起。”
“既然是韩兄求情，那我就勉为其难吧……接住了！”王初一随手一抛，把裤腰带甩在了马彦才的脸上。
马彦才穿好裤子，喝道：“阿大、阿二、阿三，替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阿大急忙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爷息怒，这小子身手不简单，可能大有来头，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就连自己的保镖都被王初一的身手唬住了，马彦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店家给每一桌都端上了饭菜。
韩谷玉看着满桌的菜肴，出于礼貌，向做东的马彦才拱手道：“多谢马兄招待！”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有人请客，你只管吃就好了！”王初一讥讽了一句，开始狼吞虎咽。
马彦才眼珠一转，说道：“韩谷玉，你大概听错了！本公子刚才是说，除了你这桌之外，其他人的饭钱由我来出，我可没说要请你吃饭！”
“这……”韩谷玉脸色一僵，“早知如此，这顿饭我就不吃了！”
王初一说道：“别想那么多，你只管吃，自然有人替你付钱！”
“打肿脸充胖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穷鬼如何结账！”马彦才骂了一声，领着保镖走了。
难得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可惜韩谷玉食不甘味，连筷子都没动过几下。
王初一倒是吃了个痛快。酒足饭饱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荷包，取出一锭银元宝往桌上一拍，大喊一声：“掌柜的，过来结账啦！”
他声如洪钟，吓得掌柜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客官，您……您不用给这么多钱，我也没有碎银子找给您啊！”掌柜捧起银元宝，迟迟不敢收下。
王初一朗声说道：“你误会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饭钱……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今天这顿饭，是韩公子请你们的！掌声在哪里？”
在他的鼓动之下，人群中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之声。
马彦才不屑地说道：“哼，强出头！一顿饭有什么了不起？”
王初一听见他发牢骚，便指着他说道：“掌柜的你听好，我刚才付的饭钱，不包括他们那一桌……你们想吃大餐？行，自己付钱吧！”
“岂有此理，你……”马彦才一拍桌子，正要大骂两句，又被保镖拖了回去。
其余考生都吃饱喝足，纷纷走到韩谷玉身旁向他致谢。
“吃完了，咱们走吧。”王初一擦了擦嘴，领着众人出了驿站。
这时，掌柜的壮起胆子，走到马彦才桌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公子，该把你们的饭钱结一下了。”
马彦才哼唧了一声，往腰间一摸，却猛然惊觉：自己的荷包忽然不见了！
见他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掌柜疑道：“公子，您该不会忘记带钱了吧？”
马彦才呆呆地眨了眨眼，说道：“我的钱包，好像弄丢了……”
掌柜不住摇头：“这年头，还真不能以貌取人呢！看您穿得这么体面，没想到是个赖账的……我们小本生意，也不想报官，您看着办吧！”
一名保镖弱弱地问道：“公子，这下怎么办？”
马彦才打了手下一个耳光，骂道：“还问个屁，你赶紧滚回江陵一趟，问我爹再要些盘缠！岂有此理，等我高中状元，一定拆了这间破店！”
马彦才一行人被掌柜扣在店里，韩谷玉便顺理成章地取代了他的位置，骑着小黄瓜在队伍前面领跑。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在一众考生之中独领风骚，心下大感痛快。
韩谷玉当然明白，这都是拜王初一所赐――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出手竟如此阔绰，却又不像马彦才那么爱显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呀好风光……”王初一哼着歌，摆了马家公子爷一道，他心里也是无比舒畅。
莫大小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居然用我教你的武功偷钱？”
王初一恬不知耻地说道：“被人发现才叫偷，没发现叫做拿。”
莫大小姐拿他毫无办法：“不管怎么说，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都说了这不叫偷。”王初一矢口否认，“谁让他不长眼，居然敢打我们家王夫人的主意？赔几个小钱，这只是最低消费！”
莫大小姐哭笑不得：“你偷钱倒罢了，还要拖我下水？”
王初一坏笑道：“这也不赖嘛！要是以后咱们行走江湖，不妨做一对劫富济贫的‘神偷侠侣’，你负责诱敌，我负责下手！哈哈哈哈哈……”
“我才不要跟你做什么‘神偷侠侣’。”莫大小姐不禁莞尔，“而且，江湖上早已有了这么一对雌雄大盗，名声差得很……我可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
“哦？”王初一奇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莫大小姐说道：“他们本来不是盗贼，而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杀手――包括这对雌雄大盗在内，总共有七个人，人称‘魅影七杀’。江湖传闻，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成员流散各地。而其中的一男一女不甘寂寞，便转行做了盗贼。”
“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的江湖人物你都知道？”王初一愈发好奇。
“那是当然。”莫大小姐说道，“当年就是我爹和姜衍联手把他们打败，才逼得他们四处流亡。”
“你爹和姜衍联手才打败他们？”王初一咋舌道，“看来这七个人当真不好对付……”
莫大小姐浅浅一笑道：“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若是碰见这对雌雄大盗，未必赢不了他们。”
“那倒也是。”王初一心头一宽，“除非这七个人一起上，那我就真的扑街了……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不幸的是，他大概高估了自己的运气。
这七名传说中的杀手已经凑齐，随时可以召唤一个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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