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小姐的剑
卧槽，要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奇异的感觉从王初一的脑中扩散开来。他下意识地将身子朝后一倒，和李镭双双坠马，险险地躲开了这一枚夺命的暗器――情况一如他当日在落霞庄上，奇迹般地从莫大小姐的剑下逃生。
“卧槽！该不会是死鬼老爹在天显灵了吧？”王初一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像屎一样的云朵，目瞪口呆，“还是说……我就是传说中那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
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
要不然，当几个黑衣人提着大刀扑上来的时候，他应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他们的脚趾踩扁，而不是被李镭像死狗一样拖着逃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强调的都是速度的重要性，郭靖的二师父当年也说过：“打不过，跑！”
要拼速度，敏捷型英雄小李子绝对是永宁村里的扛把子。可惜的是，这一帮黑衣人并不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不消片刻就追了上来。
几把明晃晃的大刀360度无死角地朝两人的脑袋上劈了过来，王初一可以肯定：下一秒，他们两颗人头就要被人当成西瓜，劈成二七四十八瓣。
可世事无常，偏偏有人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就在王初一被吓得连九九乘法表都忘了的时候，只听见“砰砰”数声，几名黑衣人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飞石击中手腕，手里的兵器纷纷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全数掉落在地。
由黑衣人围成的人形舞台正中，一道白影翩然降落，粉墨登场。
看着面前男装打扮的莫大小姐，王初一眼前一亮：“老婆？”
“砰！”“哎哟卧槽！”
一颗飞石正中王初一的鼻梁，掉在他的掌心。
对于“老婆”这个不要脸的称呼，莫大小姐其实是拒绝的：“不想死的话，闭嘴。”
话音未落，首当其冲的一个黑衣人便遭了殃：一剑封喉，死不瞑目――因为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出剑的。
其余的黑衣人急忙捡起兵器，慌张应敌。一时间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莫大小姐的身影犹如一条白龙，在黑色丛林中来回穿梭。
如此情景，让王初一不禁回想起当日竹林舞剑的画面。
在莫大小姐快绝无影的剑招之下，看起来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其实跟竹子区别不大。余下的八名黑衣人渐觉不敌，同时暴喝一声，一齐不要命地朝莫大小姐扑了上去，这是要玉石俱焚的节奏。
但见莫大小姐身形急转，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飞舞的白练，从众人眼前拂过。
“啊！”“啊！”“啊！”霎时间，一众黑衣人口中传出惨烈的呼号之声，八把钢刀同时掉落在地。
直至此刻王初一才真的相信，一剑刺瞎八双眼睛并不是小说中才有的情节――与令狐冲不同的是，莫大小姐瞄准的不是敌人的眼睛，而是敌人握刀的右手。八名黑衣人的右手手筋被当场挑断，痛不欲生，还想拿刀混饭吃，只能等下辈子了。
“剁手，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啊！”王初一抹了一把汗，下意识地把手夹进了腋下。
这时，莫大小姐背后的一名黑衣人忽然暴起，用左手抄起地上的钢刀，冷不防朝她劈出一刀。
“危险！”说时迟那时快，王初一脑子一个激灵，两指捏住手中的石子，一丝不差地学着当日莫大小姐“弹指神通”的手法，将石子射了出去，正中那黑衣人的脑门。
与此同时，莫大小姐一记鞭腿飞出，将偷袭的黑衣人踢倒在地――高手就是高手，就算王初一不出手，她也不会吃亏。
没有吃亏，吃惊总是有的。莫大小姐瞥了王初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长意味。
留在马车旁边没有追来的黑衣人，此时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再也不敢停留，纷纷作鸟兽散。
莫大小姐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径直走到王初一跟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偷学我的武功？”
实际上，发出飞石的王初一自己也懵逼了。刚才仓促之际的出手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如果现场让他再来一次，是说什么也办不到的。
“我……我不知道，刚才是胡乱使出来的！真的！”看着面前距离不足5公分的未婚妻，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王初一心乱如麻。
“嗯，看得出是胡乱使的，那以后不准再用了。”莫大小姐冰冷的评语，让王初一紊乱的心绪瞬间冷却了下来。
“卧槽，这么大的口气！老子只看她用过一次就会了，难道她不应该夸一夸我的武学天赋吗？”王初一心里愤愤不平，要不是打不过对方，他早就开骂了。
“不服气？”莫大小姐看着他微微撅起的嘴皮，将他的心事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哼！”王初一用鼻孔发出抗议，整张脸变成了尔康的表情包。
李镭刚领教过莫大小姐的可怕，从背后扯了扯王初一的衣服，那是在提醒他：“你就赶紧认怂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老婆面前装孙子是人之常情，不丢人的！我用五文钱发誓，保证不把你怕老婆这事告诉别人知道。”
莫大小姐白了王初一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本门的暗器功夫博大精深，岂是你能东施效颦的？方才我跟他们交手之前，先用飞石打中他们右手的穴道，让他们无从发力，这才能一击制敌。”
王初一闻言，心下大惊：“卧了个槽！难怪以一敌九还能轻松秒杀，原来事先就阴了人家一把！差点没看出来，这妞还是个心机婊啊！”
“至于刚才偷袭那厮，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他是个使双刀的好手……临敌之际，一切瞬息万变，像你这样不得其法、胡乱出招，是自取灭亡。”
王初一心中一动：“这么说，她不让我用武功，反而是为我好？”
没等他想通，数十名落霞庄的家丁赶到现场，将一众黑衣人控制住。
莫大小姐下了命令：“给那位生还者包扎一下，这些匪人带走，其余的交给官府处理，回山庄！”
“是！”“是！”
“妈蛋，一出门就碰到打劫的，真是倒了血霉……李镭，咱们也回去吧！”
王初一正要拖李镭上马，只听到大小姐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跟我走。”
“你……你在叫我？”王初一愣了。
“走。”不容争辩的口气。
大小姐这种呼来喝去的态度，让王初一男性尊严的小火山爆发了：“你让我走就走？你特么以为我是摩的啊！老子偏不……”
“我没空跟你废话，要么心甘情愿跟我走，要么被我打晕了带走，你考虑清楚。”
看到大小姐手上有动作，王初一把男性尊严抛到了九霄云外，立马换上了一副汉奸的面孔：“太君，有话慢慢说，何必动刀动枪……”
“砰！”没等王初一说完，他忽然眼前一黑，真的晕了过去――大小姐要打晕他，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
事实证明，有人比王初一更加具备汉奸的潜质。
事实证明，卖队友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
“卧槽！李镭你大爷的……”这是王初一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呼。
……
“李镭你大爷！”满腹怨念的王初一终于醒了，要不是这张床太舒服，房间里的檀香气息太宜人，估计他还能醒得早一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大床上。不仅床大，房间也很大――直觉告诉他，这里就是未婚妻的主场：落霞庄。
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了房间。王初一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王初一眯起眼睛，将来人细细端详一番：这小丫鬟约摸十三四岁模样，相貌清秀可人，虽然比不了女神的风华绝代，却也十分耐看。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好一个含苞待放的小萝莉……”
“姑爷，您醒啦？奴婢来服侍您洗脸。”说完，小萝莉也不等王初一同意，拿着巾帕就往他脸上招呼过来，热水混着口水糊了他一脸。
“慢着，你刚才叫我什么？姑爷？”
“对啊，您是上代庄主钦点的女婿，是咱们大小姐未来的郎君，不叫您姑爷叫什么？”小萝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王初一挠了挠头发：“妈蛋，这个称呼真不自在……小妹，那你叫什么？”
“回姑爷的话，您叫我梅梅就行！我从前是小姐的贴身侍婢，从现在起，就由我来伺候您。”
“伺候我？这是什么意思？”王初一大惊。
“就是说，以后您的饮食起居就由我专门负责。您放心，我跟小姐同岁，从小就伺候她，一定也能让您满意！”梅梅颇为自豪地说。
“卧槽，跟母老虎同岁，也就是十八了？这小丫头片子一副初中生的模样，看不出来已经成年了啊！嘿嘿嘿……阿西吧，我特么在想什么，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收拾起心猿意马，王初一急忙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们打算让我在这儿长住下去？”
“是啊。”
“卧槽！这是谁的意思？”
“这是小姐特地吩咐的，她说最近外面不太安全，您留在永宁村让人不放心，所以让您以后都住在这‘采菊轩’，直到明年大婚。”
“卧槽！这不是软禁吗？还有没有天理了？‘采菊轩’又是什么鬼，我特么还‘菊花残，满地伤’呢……”
王初一正准备来几发嘴炮大骂一番，忽然心中一动，没头没脑地问道：“慢着，姜家……姜家大小姐也在庄上吧？”
梅梅一怔，随即呆呆地点头道：“在，在的。”
“欧耶！”王初一闻言，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农业重金属的摇滚青年模样，把面前的小萝莉吓了一大跳。
梅梅心想：“原来姑爷被车撞坏了脑子的传闻，是真的……”
然而这个被撞坏的脑子里，想着的只有女神、女神和女神。
“快告诉我，姜家大小姐住在哪儿？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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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该不会是死鬼老爹在天显灵了吧？”王初一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像屎一样的云朵，目瞪口呆，“还是说……我就是传说中那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
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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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莫大小姐一记鞭腿飞出，将偷袭的黑衣人踢倒在地――高手就是高手，就算王初一不出手，她也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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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初一用鼻孔发出抗议，整张脸变成了尔康的表情包。
李镭刚领教过莫大小姐的可怕，从背后扯了扯王初一的衣服，那是在提醒他：“你就赶紧认怂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老婆面前装孙子是人之常情，不丢人的！我用五文钱发誓，保证不把你怕老婆这事告诉别人知道。”
莫大小姐白了王初一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本门的暗器功夫博大精深，岂是你能东施效颦的？方才我跟他们交手之前，先用飞石打中他们右手的穴道，让他们无从发力，这才能一击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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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刚才偷袭那厮，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他是个使双刀的好手……临敌之际，一切瞬息万变，像你这样不得其法、胡乱出招，是自取灭亡。”
王初一心中一动：“这么说，她不让我用武功，反而是为我好？”
没等他想通，数十名落霞庄的家丁赶到现场，将一众黑衣人控制住。
莫大小姐下了命令：“给那位生还者包扎一下，这些匪人带走，其余的交给官府处理，回山庄！”
“是！”“是！”
“妈蛋，一出门就碰到打劫的，真是倒了血霉……李镭，咱们也回去吧！”
王初一正要拖李镭上马，只听到大小姐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跟我走。”
“你……你在叫我？”王初一愣了。
“走。”不容争辩的口气。
大小姐这种呼来喝去的态度，让王初一男性尊严的小火山爆发了：“你让我走就走？你特么以为我是摩的啊！老子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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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小姐手上有动作，王初一把男性尊严抛到了九霄云外，立马换上了一副汉奸的面孔：“太君，有话慢慢说，何必动刀动枪……”
“砰！”没等王初一说完，他忽然眼前一黑，真的晕了过去――大小姐要打晕他，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
事实证明，有人比王初一更加具备汉奸的潜质。
事实证明，卖队友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
“卧槽！李镭你大爷的……”这是王初一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呼。
……
“李镭你大爷！”满腹怨念的王初一终于醒了，要不是这张床太舒服，房间里的檀香气息太宜人，估计他还能醒得早一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大床上。不仅床大，房间也很大――直觉告诉他，这里就是未婚妻的主场：落霞庄。
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了房间。王初一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王初一眯起眼睛，将来人细细端详一番：这小丫鬟约摸十三四岁模样，相貌清秀可人，虽然比不了女神的风华绝代，却也十分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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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您醒啦？奴婢来服侍您洗脸。”说完，小萝莉也不等王初一同意，拿着巾帕就往他脸上招呼过来，热水混着口水糊了他一脸。
“慢着，你刚才叫我什么？姑爷？”
“对啊，您是上代庄主钦点的女婿，是咱们大小姐未来的郎君，不叫您姑爷叫什么？”小萝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王初一挠了挠头发：“妈蛋，这个称呼真不自在……小妹，那你叫什么？”
“回姑爷的话，您叫我梅梅就行！我从前是小姐的贴身侍婢，从现在起，就由我来伺候您。”
“伺候我？这是什么意思？”王初一大惊。
“就是说，以后您的饮食起居就由我专门负责。您放心，我跟小姐同岁，从小就伺候她，一定也能让您满意！”梅梅颇为自豪地说。
“卧槽，跟母老虎同岁，也就是十八了？这小丫头片子一副初中生的模样，看不出来已经成年了啊！嘿嘿嘿……阿西吧，我特么在想什么，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收拾起心猿意马，王初一急忙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们打算让我在这儿长住下去？”
“是啊。”
“卧槽！这是谁的意思？”
“这是小姐特地吩咐的，她说最近外面不太安全，您留在永宁村让人不放心，所以让您以后都住在这‘采菊轩’，直到明年大婚。”
“卧槽！这不是软禁吗？还有没有天理了？‘采菊轩’又是什么鬼，我特么还‘菊花残，满地伤’呢……”
王初一正准备来几发嘴炮大骂一番，忽然心中一动，没头没脑地问道：“慢着，姜家……姜家大小姐也在庄上吧？”
梅梅一怔，随即呆呆地点头道：“在，在的。”
“欧耶！”王初一闻言，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农业重金属的摇滚青年模样，把面前的小萝莉吓了一大跳。
梅梅心想：“原来姑爷被车撞坏了脑子的传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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