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_跻身上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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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

  陈书竞看出他立场不坚定,试探着问:“你不也有对象吗,委屈什么?”

  “我没有,早没了!”江桥立刻否认,“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打电话……或者就当我现在分了,能不能不open?”

  陈书竞:“你先分了再说。”

  江桥推他,“那你答不答应?”

  陈书竞想了想,没搭话。这时一片树叶落下,被风牵走了,被他顺手扯住,棒打鸳鸯。

  他低头,从兜里翻出打火机,烧掉了梧桐叶。

  江桥怔怔地看他,“答应吗?”

  但陈书竞还是不说话,吊着他。半晌才揉了揉江桥细碎的头发,“都三年了,说不搞就不搞了?”

  他的声音很轻,心里却骂:妈的,当初不就你搞我吗,搞得我不想1v1,现在要我改回去?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推拉门啊?

  美得你。

  但他面上很镇定。

  夜间街灯下,他咬着烟,像咬着星星,语气正儿八经:“早说过开放性恋爱,这不出尔反尔吗。对别人也不公平。”

  “……”江桥沉默,“有多少别人?”

  “不多。”

  “到底有多……好吧。”

  他想起来,陈书竞以前做采访,记者也这么问过,答案可够狠的。于是无可奈何地问:

  “一定要开放吗?陈书竞。”

  “嗯。”

  “不开放就没法得到你?”

  “……嗯。”

  “那好吧,”江桥说,“我不可以。”

  他说得坚决,手颤抖着,心知肚明:以陈书竞的性格,这么久没见面,欲火重燃被浇灭,恐怕没下次了。

  没理由再相见。

  真是宿命般的分歧感,他苦笑一声。心想完了,爷的青春又没了,再见吧……会再见吗?

  陈书竞拧了眉头,低头看他。

  怀里的人咬着唇,那模样很可怜,眼睛湿漉漉的,好像要哭了。冷风吹过衣领,凉嗖嗖的。

  陈书竞看着,也难过了。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突然变了脸色,摆出副委屈的情状来,“对不起?倒像是我对不起你。”

  他说,我知道,我有错,但我对你也不差吧。给吃给喝给上学,陪玩陪逛街,怀孕了我还打算当爹。

  你倒好,把孩子弄死了,给钱就溜啊,江桥。当时怎么没见你难过?

  “我现在还想跟你见面,那都算我犯贱。”他说。

  江桥睁大了眼睛,“可是……”

  陈书竞抬头。他的后背抵着围栏,长腿弯曲着,眼里有波澜兴起的湖水。

  江桥说不出话了。

  陈书竞的声音很低:“我都这么贱了,还想办法找你们MD,让开会带上你。我是不是有病?”

  江桥惊呆,“是你让我……?”

  “嗯。”陈书竞点头,神情有种隐秘的灰败,好像真挺受伤似的,“谁让你跑了呢,那晚上。”

  “不然你是不是忘了我?”

  江桥:“……”

  他心跳得厉害,几乎怜爱了。

  陈书竞继续说:“所以要论对错,都有错,要论复合,我是低头的那个。你为了前途放弃我,现在又要我为你放弃生活?”

  “哪有这种好事。”他说。

  江桥怔住了。

  确实啊,陈书竞家世好,有钱有貌,才19岁被摆了一道,孩子没了,如今又主动示好,亏大发了。

  连江桥自己都觉得,没脸逼他做好男人了。操。

  他的神情摇摆,被陈书竞看在眼里,弯了下嘴角。俯身把人横抱起来,力道很轻。

  江桥一惊,多少年没被人抱过了,简直要命。忍不住紧张又期待,顺手搂住了脖颈。

  陈书竞低头看着他,把人放在沙发上,温柔地扶住后脑勺,小心地吻了一下。

  这种试探让人很难招架。

  江桥没有拒绝,于是亲吻加深了,变成狂风骤雨。

  俩人在沙发上交缠,脚尖碰着脚尖。太窄了容不下,干脆身子一歪,又躺进白色的绒毛地毯里,楼抱着滚了一圈,继续缠绵。

  热烈得房子都要冒烟。

  潜意识里,江桥知道这样不对,不清醒。但头晕目眩,又有种嗑药的错觉,干脆将错就错了。

  他的腿根发烫,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顿时面红耳赤,竟然十分怀念,隔着衣服握住了,描绘着形状分量。

  “好大呀。”

  “比你男朋友呢?”

  “你大啊。”

  陈书竞噗嗤一笑,愉悦地低头亲他,啵唧啵唧,亲得江桥脸颊湿了,别的地方也是。

  手里的东西胀大了不少,蹭得江桥也笑起来,把滚烫的额头抵在锁骨上边,羞答答地说:“好像长大了。”

  陈书竞咬他,“你都忘了我多大。”

  “我没忘啊!”

  “多大?”

  江桥的脸一红,用手指按着他的耳朵,悄悄说了个数字。陈书竞听完发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嗯了一声。

  江桥暗骂他不要脸,心脏却砰砰砰的,跳出喉咙了。故意加了句:“我是说年龄。”

  陈书竞:“我不是说年龄。”

  “吹牛吧你。”

  “亲亲。”

  “嘤……”

  江桥红着脸,快活地抬起脖子迎合,脑子里空无一物,只剩下被抚慰和侵略的快感,兴奋极了。

  眼看要任人为所欲为,突然铃声响起。

  声音不大,但一直不停,吵得陈书竞心烦,搂着他一路亲到餐桌旁边,顺手接了。电话里传来清冷的女声,是那位苏小姐。

  江桥听着,又酸得要命。

  他从激情中回过神来,心想,如果真在一块儿了,还有多少嫉妒的时候?他还要上班呢,整天这样吃醋,够下十盘饺子了!操。

  陈书竞接完电话,想继续亲热,却被推开了,不禁惊讶,问怎么了又?

  江桥拼命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接受。”

  陈书竞:“……”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那你跟我搞什么?把我搞硬了,疼啊!”

  江桥心虚,轻轻碰了下,发现那硬度还真是出格,不禁呼吸紊乱,“那,那怎么办。我帮你弄出来?我错了……”

  陈书竞冷笑。

  他没能得偿所愿,面上十分冷淡,实则有点恼羞成怒:接什么电话啊,白卖惨了,靠。

  他心想:贴是你要贴,分是你要分,哭还是你在哭。好处全给你占了,你可真行,江桥。

  “我帮你吧。”江桥小声道。

  “不需要。”

  “那好吧……咦,你在干嘛呢?”

  “背乘法表!”

  “啊……”

  陈书竞背靠桌面,默念着各种数字,以此来平缓呼吸,等性欲松弛下去。突然问道:“十乘零等于几?”

  江桥:“零。”

  陈书竞:“该死的零!”

  江桥:“……”

  陈书竞幼稚了会儿,很快恢复过来,整理好打皱的西服,重新衣冠楚楚。他揽着江桥,给他打开车门,送他回家,停在了小区门口。

  江桥一步三回头,“你怎么不走?”

  “等你进去我再走。”陈书竞搭着车窗,“这不人际交往的礼貌吗,你不知道?”

  江桥一怔,胸口微暖,走过来把头伸进窗户,偷偷亲了下脸颊,当告别了,“那我等你先走。”

  陈书竞:“不用,你先。”

  江桥:“你先吧。”

  陈书竞:“……”

  空旷的街上,两个人一站一坐,隔着金属车门,四目相对,暗流涌动,像蘑菇云的前奏。

  江桥不走,陈书竞翻了下眼皮,最终随他去了,压下心头的烦躁,夹着烟挥一挥手。

  再见。

  车飞驰而走。

  江桥站在原地,孤伶伶地立了半晌,默默转身上楼,陷入冰凉的床里。陌生的香水味还未散去,澄澈又烈性,很适合陈书竞。

  豪车,美酒,旧屋,歌女,梧桐。

  又是个梦境。

  江桥回归了正常生活。

  第二天他差点起晚,蓬头垢面地跑到公司,趴在工位上,埋头苦干。

  芮伊的二轮拍卖很快开始,项目组为博安调整了报价,比之前略高。

  两周后,出了件大事。

  那天,江桥刚到公司,就发现气氛凝重,MD居然在,且脸黑如墨。

  同事让他看微博。

  微博上,E女y要被卖掉的消息高居头条,各大博主伺机而动。陈书竞被反复提及,瞎几把揣测,造谣人家的经济状况,父子关系。

  江桥惊讶不已:按理说这种消息,得等交易完成,双方确认后才会公布媒体。公司间都会签保密协议,私自泄露是违法操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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