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社区
“你看,一个正常运行、精良的恐怖游戏一定会有自己的独特内容，制作者会不断调试、改良系统，添加特殊的剧情点、任务与人物关系,最终才能形成一部好的原创作品。”
“但绿色小区里的所有恐怖游戏,基本都是从玩家身上找记忆点，缝合拼接而成的，简单来说就是这里凑一点那里拿一点。”
“游戏主题从玩家记忆里熟悉的物品里挑选，道具和技能也是根据玩家自身基础而产生,就连NPC的特性也不是完全自创的。”
“它没有基础制造能力,缺乏人类的想象力，所以只能从外界抽取游戏关键。这不就是典型的游戏制作系统能力不够吗？——创造能力不够,玩家记忆来凑。”
闫岸遗憾似的摇摇头：“这么大个社区,不好好搞游戏原创建设,去做记忆缝合怪，真是有胆量没本事。”
范绸被闫岸毫不留情的话语震住了,咽了口唾沫,眼睛开始四处张望。
社区的生活管家不会恼羞成怒公报私仇吧？
“你别说了！”范绸咬牙,恨不得把闫岸那张嘴缝起来，“这里到处都能被保安看到,你说这话不怕——”
闫岸眨眨眼，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难道会被保安老大爷杀掉？”
范绸一愣：“这倒不至于,但你可能会被……”
闫岸挑眉：“那怕个什么。”
“它说不定还指望着我们帮它建设游戏、牟取暴利呢,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杀人？”
闫岸眯着眸子，眼神光中闪过一丝戏谑，她平静地瞥了一眼范绸，一字一句问道：“你当初不是说社区里有监狱吗？有监狱，那也就会有相应的约束人类的法则。”
“我问问你,到现在为止，除了在游戏里之外，你看到过‘死刑’吗？或者说，在社区里，你看见过玩家亲手被社区的保安或者管理者杀死吗？”
范绸一愣：“……没有。”
“我来这儿快三个月了，好像确实没有，最多是被关在监狱里，几天就放出来了。”
这个绿色社区在游戏里筛选玩家，留下存活的，却专门在公共社区场合派保安保护他们，防止存活下来的、有能力的玩家出了游戏意外死亡。
要说它没什么特殊目的，她可不信。
闫岸一手支着下巴，敛眸思虑，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资本家割韭菜。
——不过就是把“社畜的工作”换成了“死亡版游戏”，把“金钱”换成了“可以兑换愿望的金币”。
果然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闫岸清咳了一声，眼神平静无纹，道：“嗯，这就解释得通了。总的来说，这社区就是一个‘无智商的低级AI系统’专门缝合恐怖游戏让玩家通关、通关后给予玩家及时反馈、并从中获取某种利益的地方。”
“怎么样，听起来耳熟不？”闫岸笑眼微眯。
范绸看着闫岸无害的面容，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这不正是社畜的生活么。
他以前怎么没意识到。
“幸亏不是仇家……”范绸神情诡异，别过了脸，嘴里咕哝着什么。
闫岸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不过啊，金币兑换愿望的这种及时反馈有限制，对初到社区、不明情况还很慌张的玩家来说，应该没多大作用。”
“所以，你们应该还有其他的主要愿望吧？”闫岸背靠在椅子上，松懒地搭拢着眼皮，继续套话。
范绸哽了一下，垂下眼皮：“……确实有。”
闫岸俯身，靠近他，眼睛一眨不眨：“让我猜猜啊——是‘绿色小区通行证’吧。”
范绸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后退一步，撞倒了闫岸放在架子旁的一个木盒子，里面发出“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还滚了两圈。
“……”闫岸扶额，“你激动个什么劲。”
她把小雕塑放在那里面了，看情况，现在说不定碎了。
范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东西？你才第一天来吧？从游戏出来开始，你就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唔……看来这个通行证确实很珍贵，怪不得系统不允许玩家赠予或售卖它。
闫岸没正面回答他，而是懒散地靠在椅子背上，歪了歪头。
她肩胛自然放松，深黑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仿佛是在无端审视，一秒、两秒……
范绸忍不住了，表情怪异，咽了口唾沫，莫名有些紧张：“回答我的话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斟酌。”闫岸答道，“斟酌你的人品。”
“哦，等等，在这种地方讲人品好像有点奇怪。”闫岸的语言不紧不慢，颇有种慢条斯理的感觉。
她将手放在嘴边，指腹轻轻摩挲着有些苍白的嘴唇，眼静看着他，自然平静。
短短的两秒后。
闫岸耸耸肩，没再盯着他看，话题硬生生中途掐断了，但本人似乎没怎么注意：“这事以后再说吧。”
范绸嘴角一抽，拳头咯吱响：“……你在耍我吗？”
闫岸实话实说：“没有哦，我还得观察你一段时间。”
范绸感觉十分诡异，但又说不说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要是不生气，真是愧对他那一头非主流的黄毛了。
“哈你是不是想打架？”范绸气上来了，咬牙切齿，气呼呼地放狠话，“你到底想告诉我啥？有屁快放，别藏着掖着！”
他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还让人猜的人了。
闫岸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红，完全不在意他的怒火：“诶呀，都说了还得过一段时间，我想说自然会跟你说的。”
“你以前是不是当过混混头子？”闫岸瞧了一眼他，混混头子一般就喜欢没理由的发脾气，看他妆扮也挺像的。
不过，这脾气很容易被人当枪使啊。
范绸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硬生生吞下了刚要骂出口的话，手肘靠在货架上，看都不看她一眼：“是又怎么样？我看你这身妆扮比我更像混混吧，还说我？哼！”
闫岸：“……”
————
这天晚上，闫岸被范绸拉去了社区网吧。
这里是社区唯一一个手机有信号、能玩电脑的地方。它总共有三层楼，一楼和二楼是公共电脑厅，三楼是各式包间。
闫岸大致观察了一圈。
天花板是纯净的白色，似乎没有网吧常安置的监控摄像头，就连电脑也是经过了特殊改造的，没有摄像头和耳机一类的设备。
“社区里是只有网吧里没有监控吗？”闫岸看着范绸，问了一句，想再次确认一下。
范绸一愣，点点头：“对，你问这个干什么？”
闫岸神色自然：“没什么，就是好奇。”
出乎意料的，网吧里的人并不多，一楼的人寥寥无几，散乱地坐在各个角落，蓬头垢面，电脑显示屏的光幽幽地照在脸上。
不少电脑音箱还公放着节奏音乐，在网吧里回响。
“基本都去三楼了，包间好谈事。”范绸解释道，吊儿郎当，嘴里吊着一根牙签，拖鞋在瓷地砖上拖着。
“社区里的人基本都出去不了，只能熬在这里了，顺便在绿色小区的官方论坛上灌灌水，讨论游戏。”
“哦对了，论坛里有一个区域，叫‘文字游戏库’，专门用文字记录玩家每次进行游戏的发展，应该是官方发布的。”
闫岸被挑起了兴趣，走到一个编号的电脑旁，手指搭在皮制椅子背上：“用文字记录？”
“对啊，你在游戏里干了什么，任务是怎么进行并完成的，都会用文字录入。啧，不过进入这一区块必须交日租，还要付费才能下载游戏本，一个文字游戏本收1000金币。”
范绸神情明显不爽：“这摆明了坑人呢嘛，我交过一天日租，进去后整个人懵了。它就只给我们个游戏标题和玩家姓名，谁知道这个文字游戏本值不值那个价啊！游戏里面死了的人也记录，残着出来的也记录。”
“不过啊，有些金币多的人，会关注玩家名字，专门盯着老玩家买——”
忽然冲上来了一个小年轻，打断了范绸的介绍。
“诶大哥大哥！您好，您加了区没？要不要来我们区看看，这是宣传图……”他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机灵，急冲冲地准备塞给范绸一张宣传海报。
范绸默然片刻：“……小弟你刚来的？”
小年轻一懵：“啊？算是吧。”
范绸：“我不会加区的，别找我了。”
小年轻被拒绝了，脸皮薄，又瞄了一眼旁边的闫岸，似乎是觉得她没啥能力，脸红了红，攥着宣传海报就跑走了，一溜烟不见人影。
闫岸若有所思，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抬起头看了眼范绸。
“别那样看我。”范绸撇撇嘴，坐到她旁边，打开电脑主机开关，“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加区而已，一旦被卷进去了，生活得多危险啊。”
闫岸不可置否，但还是说了一句：“你没想过，拒绝所有区的邀请，会有可能招来所有人的仇恨吗？”
范绸一下子被噎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明白闫岸的意思后依旧嘴硬，犟着：“招就招呗！我还怕他们不成啊？”
啧啧，这个犟脾气，跟她有的一比。
闫岸没再跟他谈这个话题，见范绸打开了电脑，进入之前说的论坛，页面很普通，左上角显示着主题“绿色社区论坛”。
从左到右分为三个板块：闲聊灌水区、游戏讨论区和文字游戏库。
“直接进去就行。你注意一下，这电脑不能往外传递任何关于社区游戏的事情，发送出去的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一旦被抓到了，就会被保安老大爷关监狱里，别给我找麻烦啊。”
范绸玩电脑的坐姿很豪放，一只腿架在椅子上，一只手卷着脖子上的银色粗链子，发出“咔哒”声。
他褐色眼珠子盯着电脑屏幕，忽然一动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不愧是鬼佬，人气够旺的。”范绸几下扫完屏幕，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拍了拍桌子，指着屏幕示意闫岸过来看。
“……”闫岸有点好奇，凑过去，眨眨眼。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闲聊区。
「1L：你们看了最新的文字游戏库没？」
「2L：我挑了一个最新的看了，太特么牛掰了，说实话我摸不清那人的脑洞，看完我整个人都升华了，仿佛我以前玩游戏真的只是在玩普通游戏」
「3L回复2L：能不能别打谜语了……」
「4L：我就打谜语咋了？！你们又没花钱看」
「5L：各位能不能透露一点点？我好好奇」
「6L回复5L：游戏主题和玩家都是两个字，要看自己买去，别想白嫖」
「7L：呜呜两字我就知道肯定是鬼佬！！他昨天才通关了“钱财”，大佬果然不一样，我去借债买文字游戏本了各位有缘再见！」
……
「37L回复7L：额……好像不是他。」
「40L回复37L：？？！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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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绿色小区里的所有恐怖游戏,基本都是从玩家身上找记忆点，缝合拼接而成的，简单来说就是这里凑一点那里拿一点。”
“游戏主题从玩家记忆里熟悉的物品里挑选，道具和技能也是根据玩家自身基础而产生,就连NPC的特性也不是完全自创的。”
“它没有基础制造能力,缺乏人类的想象力，所以只能从外界抽取游戏关键。这不就是典型的游戏制作系统能力不够吗？——创造能力不够,玩家记忆来凑。”
闫岸遗憾似的摇摇头：“这么大个社区,不好好搞游戏原创建设,去做记忆缝合怪，真是有胆量没本事。”
范绸被闫岸毫不留情的话语震住了,咽了口唾沫,眼睛开始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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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范绸咬牙,恨不得把闫岸那张嘴缝起来，“这里到处都能被保安看到,你说这话不怕——”
闫岸眨眨眼，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难道会被保安老大爷杀掉？”
范绸一愣：“这倒不至于,但你可能会被……”
闫岸挑眉：“那怕个什么。”
“它说不定还指望着我们帮它建设游戏、牟取暴利呢,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杀人？”
闫岸眯着眸子，眼神光中闪过一丝戏谑，她平静地瞥了一眼范绸，一字一句问道：“你当初不是说社区里有监狱吗？有监狱，那也就会有相应的约束人类的法则。”
“我问问你,到现在为止，除了在游戏里之外，你看到过‘死刑’吗？或者说，在社区里，你看见过玩家亲手被社区的保安或者管理者杀死吗？”
范绸一愣：“……没有。”
“我来这儿快三个月了，好像确实没有，最多是被关在监狱里，几天就放出来了。”
这个绿色社区在游戏里筛选玩家，留下存活的，却专门在公共社区场合派保安保护他们，防止存活下来的、有能力的玩家出了游戏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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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听起来耳熟不？”闫岸笑眼微眯。
范绸看着闫岸无害的面容，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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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岸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不过啊，金币兑换愿望的这种及时反馈有限制，对初到社区、不明情况还很慌张的玩家来说，应该没多大作用。”
“所以，你们应该还有其他的主要愿望吧？”闫岸背靠在椅子上，松懒地搭拢着眼皮，继续套话。
范绸哽了一下，垂下眼皮：“……确实有。”
闫岸俯身，靠近他，眼睛一眨不眨：“让我猜猜啊——是‘绿色小区通行证’吧。”
范绸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后退一步，撞倒了闫岸放在架子旁的一个木盒子，里面发出“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还滚了两圈。
“……”闫岸扶额，“你激动个什么劲。”
她把小雕塑放在那里面了，看情况，现在说不定碎了。
范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东西？你才第一天来吧？从游戏出来开始，你就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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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岸没正面回答他，而是懒散地靠在椅子背上，歪了歪头。
她肩胛自然放松，深黑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仿佛是在无端审视，一秒、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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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秒后。
闫岸耸耸肩，没再盯着他看，话题硬生生中途掐断了，但本人似乎没怎么注意：“这事以后再说吧。”
范绸嘴角一抽，拳头咯吱响：“……你在耍我吗？”
闫岸实话实说：“没有哦，我还得观察你一段时间。”
范绸感觉十分诡异，但又说不说上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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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不是当过混混头子？”闫岸瞧了一眼他，混混头子一般就喜欢没理由的发脾气，看他妆扮也挺像的。
不过，这脾气很容易被人当枪使啊。
范绸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硬生生吞下了刚要骂出口的话，手肘靠在货架上，看都不看她一眼：“是又怎么样？我看你这身妆扮比我更像混混吧，还说我？哼！”
闫岸：“……”
————
这天晚上，闫岸被范绸拉去了社区网吧。
这里是社区唯一一个手机有信号、能玩电脑的地方。它总共有三层楼，一楼和二楼是公共电脑厅，三楼是各式包间。
闫岸大致观察了一圈。
天花板是纯净的白色，似乎没有网吧常安置的监控摄像头，就连电脑也是经过了特殊改造的，没有摄像头和耳机一类的设备。
“社区里是只有网吧里没有监控吗？”闫岸看着范绸，问了一句，想再次确认一下。
范绸一愣，点点头：“对，你问这个干什么？”
闫岸神色自然：“没什么，就是好奇。”
出乎意料的，网吧里的人并不多，一楼的人寥寥无几，散乱地坐在各个角落，蓬头垢面，电脑显示屏的光幽幽地照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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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去三楼了，包间好谈事。”范绸解释道，吊儿郎当，嘴里吊着一根牙签，拖鞋在瓷地砖上拖着。
“社区里的人基本都出去不了，只能熬在这里了，顺便在绿色小区的官方论坛上灌灌水，讨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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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岸被挑起了兴趣，走到一个编号的电脑旁，手指搭在皮制椅子背上：“用文字记录？”
“对啊，你在游戏里干了什么，任务是怎么进行并完成的，都会用文字录入。啧，不过进入这一区块必须交日租，还要付费才能下载游戏本，一个文字游戏本收1000金币。”
范绸神情明显不爽：“这摆明了坑人呢嘛，我交过一天日租，进去后整个人懵了。它就只给我们个游戏标题和玩家姓名，谁知道这个文字游戏本值不值那个价啊！游戏里面死了的人也记录，残着出来的也记录。”
“不过啊，有些金币多的人，会关注玩家名字，专门盯着老玩家买——”
忽然冲上来了一个小年轻，打断了范绸的介绍。
“诶大哥大哥！您好，您加了区没？要不要来我们区看看，这是宣传图……”他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机灵，急冲冲地准备塞给范绸一张宣传海报。
范绸默然片刻：“……小弟你刚来的？”
小年轻一懵：“啊？算是吧。”
范绸：“我不会加区的，别找我了。”
小年轻被拒绝了，脸皮薄，又瞄了一眼旁边的闫岸，似乎是觉得她没啥能力，脸红了红，攥着宣传海报就跑走了，一溜烟不见人影。
闫岸若有所思，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抬起头看了眼范绸。
“别那样看我。”范绸撇撇嘴，坐到她旁边，打开电脑主机开关，“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加区而已，一旦被卷进去了，生活得多危险啊。”
闫岸不可置否，但还是说了一句：“你没想过，拒绝所有区的邀请，会有可能招来所有人的仇恨吗？”
范绸一下子被噎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明白闫岸的意思后依旧嘴硬，犟着：“招就招呗！我还怕他们不成啊？”
啧啧，这个犟脾气，跟她有的一比。
闫岸没再跟他谈这个话题，见范绸打开了电脑，进入之前说的论坛，页面很普通，左上角显示着主题“绿色社区论坛”。
从左到右分为三个板块：闲聊灌水区、游戏讨论区和文字游戏库。
“直接进去就行。你注意一下，这电脑不能往外传递任何关于社区游戏的事情，发送出去的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一旦被抓到了，就会被保安老大爷关监狱里，别给我找麻烦啊。”
范绸玩电脑的坐姿很豪放，一只腿架在椅子上，一只手卷着脖子上的银色粗链子，发出“咔哒”声。
他褐色眼珠子盯着电脑屏幕，忽然一动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不愧是鬼佬，人气够旺的。”范绸几下扫完屏幕，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拍了拍桌子，指着屏幕示意闫岸过来看。
“……”闫岸有点好奇，凑过去，眨眨眼。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闲聊区。
「1L：你们看了最新的文字游戏库没？」
「2L：我挑了一个最新的看了，太特么牛掰了，说实话我摸不清那人的脑洞，看完我整个人都升华了，仿佛我以前玩游戏真的只是在玩普通游戏」
「3L回复2L：能不能别打谜语了……」
「4L：我就打谜语咋了？！你们又没花钱看」
「5L：各位能不能透露一点点？我好好奇」
「6L回复5L：游戏主题和玩家都是两个字，要看自己买去，别想白嫖」
「7L：呜呜两字我就知道肯定是鬼佬！！他昨天才通关了“钱财”，大佬果然不一样，我去借债买文字游戏本了各位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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