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红嫁衣与纸人（29日更，修）
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走到了三楼，闫岸向两侧的走廊看了眼，却没见一丝人影。
她蹙了蹙眉头,微微偏过头,眼神定在某处一滞——范绸三人在她所在的木廊对面走着，原地打转。
他们向左走几米，然后停住脚步，转身又向右边走,步速缓慢,像魔怔了一般。
闫岸抿了抿嘴，向距离更近的那一侧走去,接连路过了小菲的屋子、新娘新郎的婚房。
在刚路过那朵大红花时,她脚步微微一顿,后退了两步，眼神偏向一侧。
门的对面,两只灯笼里,赫然种着小菲所说的香烛草。
范绸他们就是来找这个东西的,但却没有摘掉它，而是径直路过,走到了楼梯口对面的木廊上，诡异地原地打转。
问题出在它身上。
闫岸转过身,走到香烛草面前,黑眸盯着它们，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摘，而是冷静地站在原地，沉思片刻。
范绸可能试过摘它，但在某个环节上出了差错,导致“方向”、“神志”或“判断力”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别处，原地打转，而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所以，这个东西不能轻易触碰。
闫岸瞥了眼香烛草，利落地转身离开，不留犹豫。
她迅速走到范绸几人面前，眉头拧了拧，越靠近就越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
“范绸。”闫岸刚把手搭在范绸的肩膀上。
一股浓烈刺鼻的香烛气迎面而来，她来不及屏住呼吸，瞳孔微缩，眼前昏花了一瞬。
下一秒，闫岸眼前的世界就转变了。
她眼神微愣，站在原地，身边是空落落的楼梯口，另一侧便是争论不休的范绸、盛昊强和钱咏春。
“诶？！”范绸猛地一叫，“闫岸你什么时候来的？！不会又是幻觉吧。”
盛昊强眼神一沉：“你不是在跟房见搅糖浆吗？怎么跑出来了？房见呢？！”
闫岸黑眸敛起，缓缓呼出浊气，抬起了头，直视前方狭窄空落的木廊，没回应他们的废话。
还是中招了。
“范绸，你跟我仔细说一下心理san值过低的副作用。”闫岸沉声道。
范绸实在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满脸迷惑：“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啊？！”
“正事要紧！我们还得赶着去摘香烛草呢！不过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碰不到它——”
闫岸啧了一声，黑眸掀起，冷淡且烦躁地看向他：“时间有限，我不想多说废话，我问你答，简洁一点。”
范绸一哽，老老实实道：“心理san值跌破30，玩家的五感会被系统随机剥夺一个；跌破15，会剥夺三个；低于10，五感全部丧失，相当于一个完全无法感知外界环境的活死人。”
他面色诡异，总感觉在游戏里介绍这些东西很奇怪，尤其现在还是紧急关头，但碍于闫岸的眼神，他不得不接着说。
“但一旦心理san值跌破了5，系统会额外给你附加一个暂时的无敌锁血buff——‘回光返照’，五感恢复、锁血一分钟，技能效果增益200%…如果接下来还跌，跌成了0，你就会自动脱离游戏，彻底死亡。”
果然，她最初猜想的没错，副作用跟感官有关。
闫岸敛起眼皮，神情毫无波动。
上一次游戏《古玩》，她在收集最后一个收藏品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心理san值以落崖式下降，在某一瞬间，她的视觉就彻底消失了，宛如先天盲人。
如果san值的副作用的确是范绸所说的这样，她就有打算了——准确来说，是一场豪赌。
赌，嗅觉不是最后一个被剥夺感官的。
他们被困在某种幻觉中，就是因为吸入了香烛草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你是想屏蔽五感？”钱咏春试探着询问了一句，但立马又皱起眉头，不赞同，“心理san值没有这么容易就掉，更何况现在很安全，根本就没有威胁，你总不能想象出来一个怪物让自己掉san值吧。”
盛昊强诧异地哈了一声：“你屏蔽五感干什么？”
钱咏春看向他，沉声替闫岸回答：“我大概明白了，我们失去了方向感，被困在某种‘幻觉’里——原因应该是我们闻过的那股奇怪的气味。”
“当初就是在吸入它之后，迷路了。”
“……我们可以屏住呼吸啊！”盛昊强脑抽突然说了一句，但说完他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了，堪堪闭上嘴。
屏住呼吸说的简单，他们如果真的行动起来，还要在绝对脱离幻觉后，保证迅速找到方向——时间完全不够。
“这个方法不行！一旦心理san值过低，恢复不及时很容易就会死亡，风险太大了！”钱咏春不断否定这种想法。
范绸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又忘了，闫岸她的心理san值跟我们不一样。”
“不过你说的没错，这风险实在太大了。”范绸叹了口气，在最后还是同意了钱咏春的说法。
他也不想让闫岸这么轻易就冒险，要是前几次san值的恢复只是巧合怎么办，要是这一次san值没有恢复怎么办。
——闫岸的直播间：
「不用怕不用怕！！我们可以打赏小药丸！！」
「要是生活管家要求她用心理san值兑换咋办……我感觉它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毕竟以前我就被坑过」
「……我好奇的是，她准备怎么强行降低san值？」
「我看过她的第一次游戏，就上次，游戏进行到最后一刻，就差一件收藏品的时候，她的心理san值突然出现意外了，猛降，直接跌破了30，之前从来没这样过，之前是只会迅速恢复的」
「啥？？？你的意思是，这是她第二次游戏？！我的妈呀」
「卧槽完全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是某个大佬，怪不得以前从来没听过她的名字，原来是个新人？！」
「跑题了！我也看过她第一次游戏直播，从开头追到了最后！我整个人震惊了，最后还给她写了游戏的文字介绍呢！就在游戏库里！」
「鄙人也看完了全程，她的心理san值猛然跌落，是在游戏里某个奇怪的NPC出现的时候发生的，这两者或许有某些联系。」
“范绸，你的技能可以复制一个我出来吗？”闫岸原本一直安静着，在他们讨论完后忽的出了声，黑眸晦暗不明，“不用任何思维，只需要是个有基本生理反应的人就行。”
她已经想好了。
范绸微愣：“完全可以，但复制一个你出来有什么用吗？”
“强行降低san值。”闫岸平静道。
黑眸微沉，她的话语间是与常人完全不同的疯狂。
有谁会想强行降低自己的心理san值？除了闫岸可能就没有其他人了。
“嘶……我真搞不明白你了，这个能怎么降低san值？”范绸烦躁地挠了挠头，妥协，“算了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就让你试一次。”
“我有两个准备，如果这个行不通，等会儿可能要牺牲一下你了。”闫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范绸扬了扬眉头：“行啊，只要能出去。”
说罢，他摘下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银戒指，放在两手手掌中间覆盖住，闭上眼睛，等了两秒，黄褐色的眼瞳瞬间睁开，两手松开。
“啪嗒”一声，戒指掉落在脚下，滚了两圈。
范绸后退一步，为复制人留出空间。
戒指所在的位置冒出一团团白烟，升起。
几乎是瞬时间，一个跟闫岸一模一样的复制人便冒了出来。
齐耳短发，一身黑衣，左耳耳廓和耳垂处穿着一条松散的极细的金属银链，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习惯性的搭拢着眼皮，脸色苍白纯净，颇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闫岸眨了眨眼，摸着下巴上前一步，凑得极近，黑眸盯着复制人看，两人一模一样的脸几乎快靠在一起了。
原来，她长这样啊。
闫岸盯了两秒就收回视线，直起身子，一手搭在复制人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抓住肩头，控制着她。
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面对面站着，场面极其诡异。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见了复制人出现的过程，还真的完全分辨不出来——她们身上的气质都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不同。
这还只是要求复制了样貌，说不定能力或技能也可以复制。
不愧是“魔术师”。
盛昊强不禁咋舌，暗中瞥了一眼范绸，眼神逐渐阴沉起来，怪不得在以前的游戏里，他总听说“魔术师”的技能特殊，而且很有用，总能化险为夷，在关键时刻颠倒局势。
是个麻烦，得尽快除掉。
闫岸的手搭在复制人肩膀上，控制着她向墙那边靠去，抵住她，黑眸看着那张跟她完全相同的脸，不带一丝情绪。
复制人的背靠在了墙上，依旧低垂着头，毫无反应。
下一秒，闫岸面无表情，调出背包里的青铜剑，右手紧捏，转了两下。
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
“噗呲”一声，某个东西瞬间插入了复制人的左方胸腔。
动手的人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复制人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因为痛苦而痉挛，嘴角猛地吐出鲜血。
与此同时，闫岸的脸色也霎时间惨白一片，瞳孔骤缩。
她盯着面前的复制人，眼神不偏不倚，黑眸里是克制到极致的冷静。
两秒后，她实在忍不住了，闷哼了一声，咬住后槽牙，呼吸和身体都颤抖不止。
闫岸在全力压抑着。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18小时30分钟，您的心理san值下降过快，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101
心理san值：89…63…38（下降62点）”
范绸看见她身体疼痛的反应，脸色猛地一僵，冲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尽乎失声：“怎么回事？！”
“我的技能根本就不会在原主身上反应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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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了蹙眉头,微微偏过头,眼神定在某处一滞——范绸三人在她所在的木廊对面走着，原地打转。
他们向左走几米，然后停住脚步，转身又向右边走,步速缓慢,像魔怔了一般。
闫岸抿了抿嘴，向距离更近的那一侧走去,接连路过了小菲的屋子、新娘新郎的婚房。
在刚路过那朵大红花时,她脚步微微一顿,后退了两步，眼神偏向一侧。
门的对面,两只灯笼里,赫然种着小菲所说的香烛草。
范绸他们就是来找这个东西的,但却没有摘掉它，而是径直路过,走到了楼梯口对面的木廊上，诡异地原地打转。
问题出在它身上。
闫岸转过身,走到香烛草面前,黑眸盯着它们，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摘，而是冷静地站在原地，沉思片刻。
范绸可能试过摘它，但在某个环节上出了差错,导致“方向”、“神志”或“判断力”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别处，原地打转，而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所以，这个东西不能轻易触碰。
闫岸瞥了眼香烛草，利落地转身离开，不留犹豫。
她迅速走到范绸几人面前，眉头拧了拧，越靠近就越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
“范绸。”闫岸刚把手搭在范绸的肩膀上。
一股浓烈刺鼻的香烛气迎面而来，她来不及屏住呼吸，瞳孔微缩，眼前昏花了一瞬。
下一秒，闫岸眼前的世界就转变了。
她眼神微愣，站在原地，身边是空落落的楼梯口，另一侧便是争论不休的范绸、盛昊强和钱咏春。
“诶？！”范绸猛地一叫，“闫岸你什么时候来的？！不会又是幻觉吧。”
盛昊强眼神一沉：“你不是在跟房见搅糖浆吗？怎么跑出来了？房见呢？！”
闫岸黑眸敛起，缓缓呼出浊气，抬起了头，直视前方狭窄空落的木廊，没回应他们的废话。
还是中招了。
“范绸，你跟我仔细说一下心理san值过低的副作用。”闫岸沉声道。
范绸实在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满脸迷惑：“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啊？！”
“正事要紧！我们还得赶着去摘香烛草呢！不过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碰不到它——”
闫岸啧了一声，黑眸掀起，冷淡且烦躁地看向他：“时间有限，我不想多说废话，我问你答，简洁一点。”
范绸一哽，老老实实道：“心理san值跌破30，玩家的五感会被系统随机剥夺一个；跌破15，会剥夺三个；低于10，五感全部丧失，相当于一个完全无法感知外界环境的活死人。”
他面色诡异，总感觉在游戏里介绍这些东西很奇怪，尤其现在还是紧急关头，但碍于闫岸的眼神，他不得不接着说。
“但一旦心理san值跌破了5，系统会额外给你附加一个暂时的无敌锁血buff——‘回光返照’，五感恢复、锁血一分钟，技能效果增益200%…如果接下来还跌，跌成了0，你就会自动脱离游戏，彻底死亡。”
果然，她最初猜想的没错，副作用跟感官有关。
闫岸敛起眼皮，神情毫无波动。
上一次游戏《古玩》，她在收集最后一个收藏品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心理san值以落崖式下降，在某一瞬间，她的视觉就彻底消失了，宛如先天盲人。
如果san值的副作用的确是范绸所说的这样，她就有打算了——准确来说，是一场豪赌。
赌，嗅觉不是最后一个被剥夺感官的。
他们被困在某种幻觉中，就是因为吸入了香烛草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你是想屏蔽五感？”钱咏春试探着询问了一句，但立马又皱起眉头，不赞同，“心理san值没有这么容易就掉，更何况现在很安全，根本就没有威胁，你总不能想象出来一个怪物让自己掉san值吧。”
盛昊强诧异地哈了一声：“你屏蔽五感干什么？”
钱咏春看向他，沉声替闫岸回答：“我大概明白了，我们失去了方向感，被困在某种‘幻觉’里——原因应该是我们闻过的那股奇怪的气味。”
“当初就是在吸入它之后，迷路了。”
“……我们可以屏住呼吸啊！”盛昊强脑抽突然说了一句，但说完他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了，堪堪闭上嘴。
屏住呼吸说的简单，他们如果真的行动起来，还要在绝对脱离幻觉后，保证迅速找到方向——时间完全不够。
“这个方法不行！一旦心理san值过低，恢复不及时很容易就会死亡，风险太大了！”钱咏春不断否定这种想法。
范绸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又忘了，闫岸她的心理san值跟我们不一样。”
“不过你说的没错，这风险实在太大了。”范绸叹了口气，在最后还是同意了钱咏春的说法。
他也不想让闫岸这么轻易就冒险，要是前几次san值的恢复只是巧合怎么办，要是这一次san值没有恢复怎么办。
——闫岸的直播间：
「不用怕不用怕！！我们可以打赏小药丸！！」
「要是生活管家要求她用心理san值兑换咋办……我感觉它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毕竟以前我就被坑过」
「……我好奇的是，她准备怎么强行降低san值？」
「我看过她的第一次游戏，就上次，游戏进行到最后一刻，就差一件收藏品的时候，她的心理san值突然出现意外了，猛降，直接跌破了30，之前从来没这样过，之前是只会迅速恢复的」
「啥？？？你的意思是，这是她第二次游戏？！我的妈呀」
「卧槽完全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是某个大佬，怪不得以前从来没听过她的名字，原来是个新人？！」
「跑题了！我也看过她第一次游戏直播，从开头追到了最后！我整个人震惊了，最后还给她写了游戏的文字介绍呢！就在游戏库里！」
「鄙人也看完了全程，她的心理san值猛然跌落，是在游戏里某个奇怪的NPC出现的时候发生的，这两者或许有某些联系。」
“范绸，你的技能可以复制一个我出来吗？”闫岸原本一直安静着，在他们讨论完后忽的出了声，黑眸晦暗不明，“不用任何思维，只需要是个有基本生理反应的人就行。”
她已经想好了。
范绸微愣：“完全可以，但复制一个你出来有什么用吗？”
“强行降低san值。”闫岸平静道。
黑眸微沉，她的话语间是与常人完全不同的疯狂。
有谁会想强行降低自己的心理san值？除了闫岸可能就没有其他人了。
“嘶……我真搞不明白你了，这个能怎么降低san值？”范绸烦躁地挠了挠头，妥协，“算了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就让你试一次。”
“我有两个准备，如果这个行不通，等会儿可能要牺牲一下你了。”闫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范绸扬了扬眉头：“行啊，只要能出去。”
说罢，他摘下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银戒指，放在两手手掌中间覆盖住，闭上眼睛，等了两秒，黄褐色的眼瞳瞬间睁开，两手松开。
“啪嗒”一声，戒指掉落在脚下，滚了两圈。
范绸后退一步，为复制人留出空间。
戒指所在的位置冒出一团团白烟，升起。
几乎是瞬时间，一个跟闫岸一模一样的复制人便冒了出来。
齐耳短发，一身黑衣，左耳耳廓和耳垂处穿着一条松散的极细的金属银链，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习惯性的搭拢着眼皮，脸色苍白纯净，颇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闫岸眨了眨眼，摸着下巴上前一步，凑得极近，黑眸盯着复制人看，两人一模一样的脸几乎快靠在一起了。
原来，她长这样啊。
闫岸盯了两秒就收回视线，直起身子，一手搭在复制人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抓住肩头，控制着她。
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面对面站着，场面极其诡异。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见了复制人出现的过程，还真的完全分辨不出来——她们身上的气质都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不同。
这还只是要求复制了样貌，说不定能力或技能也可以复制。
不愧是“魔术师”。
盛昊强不禁咋舌，暗中瞥了一眼范绸，眼神逐渐阴沉起来，怪不得在以前的游戏里，他总听说“魔术师”的技能特殊，而且很有用，总能化险为夷，在关键时刻颠倒局势。
是个麻烦，得尽快除掉。
闫岸的手搭在复制人肩膀上，控制着她向墙那边靠去，抵住她，黑眸看着那张跟她完全相同的脸，不带一丝情绪。
复制人的背靠在了墙上，依旧低垂着头，毫无反应。
下一秒，闫岸面无表情，调出背包里的青铜剑，右手紧捏，转了两下。
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
“噗呲”一声，某个东西瞬间插入了复制人的左方胸腔。
动手的人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复制人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因为痛苦而痉挛，嘴角猛地吐出鲜血。
与此同时，闫岸的脸色也霎时间惨白一片，瞳孔骤缩。
她盯着面前的复制人，眼神不偏不倚，黑眸里是克制到极致的冷静。
两秒后，她实在忍不住了，闷哼了一声，咬住后槽牙，呼吸和身体都颤抖不止。
闫岸在全力压抑着。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18小时30分钟，您的心理san值下降过快，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101
心理san值：89…63…38（下降62点）”
范绸看见她身体疼痛的反应，脸色猛地一僵，冲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尽乎失声：“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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