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古玩
一分钟的时间结束后，又近乎是一瞬间，热闹的街道就变了大样，最西面斜下得只剩一点的太阳投射不出暖意，反而血红且暗沉的天空更增了诡异的气息，仿佛是在准备为接下来的诡异故事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闫岸走到店门大开的“聚宝斋”前，从背包里拿出被磨好的锋利如新的青铜剑，提在了手上，表情冷淡，一副社会大姐头要砍人的架势。
“李老板，”闫岸眉眼平淡，站在门口没见他人影，于是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你人呢？”
“谈事情的时间有点长了，我来送你件东西。”闫岸淡声道，但依旧没看见他人，她轻微皱眉，有些不明白。
啊……躲起来了？他害怕什么呢？
依旧没有动静，闫岸也不急，抱手靠在橱柜上，一手拎着剑杵在橱柜上，懒懒散散地划拉着木板，发出拖长的刺耳声响。
“李老板，你应该不相信神鬼之类的东西吧？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跑去掀别人棺材板了……”
闫岸处事不惊的样子像是正在闲聊，嗓音不带一丝波动，陈述事实：“今天晚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我给你十秒钟，快出来，不要逼我动手。”
……
他这是准备当缩头乌龟当到底了，浪费时间。
闫岸轻微烦躁起来，冷啧了一声，拎着剑走上前，直接从桌子下面拽住了老李，一只骨节分明而苍白的手牢牢揪住他的后衣领，猛地一用力拖了出来。
“我擦啊！——别杀我别杀我啊啊——！！！！”
老李微胖的身子颤抖不止，双手抱着头，完全不看闫岸一眼，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惨烈至极。
“啧，你还挺沉的。”闫岸甩开手，搭拢着眼皮，眸中弥漫着烦躁，她左手手腕处的伤口裂开，有些刺疼，“谁要杀你啊？”
老李嚎哭的声音一停，尖叫着，临近崩溃边缘，问道：“玛德你提着一把凶器气势汹汹来我店里问——谁要杀我？？？！！”
闫岸瞥了眼剑，无言片刻，又回头看了眼门外，就在这短短一分钟里，天色再次昏暗了，寂静无声，阴森森的。
古玩街上也没有路灯，只靠着聚宝斋里仅剩的一丝灯光照亮了道路。
“你今天晚上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死。”闫岸不准备再跟他浪费口水了，回头凉声直入主题。
老李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扯着嗓子吼道：“你、你还是要杀我啊？！！wnm！我也没对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啊！！！不用这样吧？！”
嘶……
闫岸无奈，捂着耳朵：“……”
没办法了，闫岸冷漠脸，直接利落举起剑，剑尖正对着老李的眉间，仅距离了十几厘米。
她撇了撇头，示意他走出去，原本平淡的嗓音此时像是淬着冰的刀子：“现在出门，站在大街上。”
老李刹那间浑身一颤，下意识双手举起，死死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剑，瞳孔惊惧，咽了口唾沫，额角的冷汗如雨下。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只能踉跄着走到门口，哭丧着脸，倒退着走路。
终于到了古玩街的正中央，老李一不小心被绊倒跌坐在了地上，也不敢再站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简直被恐吓得快哭出来了。
夜色更深了，残存的一丝太阳光在地平线处徘徊，温度不断下降着，古玩街上刮过的风卷起沙砾，形成了个小漩涡，散开后刮在脸庞，带着刺痛皮肤且彻骨的寒意。
昏暗中唯一而弱小的光源就是闫岸身后那家聚宝斋，明明是暖黄色的光，背光照射在了闫岸不带一丝波动的淡漠脸庞边，带出一圈昏黄的光晕，却硬生生无法生出一丝暖意。
闫岸俯下身，弯腰强硬掰过老李的脸，让他的眼睛正对东边远方的街道，而他的身后，那最后一丝火红色的霞光也湮灭了。
老李坐在石板地上，两手撑着冰凉粗糙的地面，嘴唇挪动，神色有些茫然失措。
“你好好看着，再做决定。”闫岸也不急，平静地等待着，古玩街夜幕的降临。
它们要来了，恐怖游戏里等待已久的怪物。
「卧槽怪要来了来了，你们快跑啊！！还看什么呢？？」
「wc为什么非要救他啊？！」
「这NPC怂死了」
「还不跑，这人在搞什么呢？看风景？」
「有点不合时宜，这新人小姐姐有点帅……？」
「快把这NPC丢了！跑路啊！！支线任务里不是有选项提醒吗？躲起来！玛德急死我了」
「……心也太大了点吧，这新人是真不慌吗？心理san值稳在100点上没动过……」
古玩街最东边的河，上游是个极其喜欢古董的古源村，自古流行水葬。火先是燃在了村庄，后来不知怎么又轮到了古玩街上的店铺，下午燃起夜晚熄灭，直到几乎每家每户都被烧过。
于是后来，古玩街上的人们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开始疯狂地贴防火防盗的宣传报，其中防火的字眼才是重点，尤为明显。
聚宝斋的李老板是个胆子大的挖坟黑手，他亲口说过：【昨天废了千辛万苦，用小保亲手摸出来的】那堆钱币，湿漉漉的沾着河水的钱币——它们不是从干燥的土里被挖出来的，而是从河底的水葬棺材里，被“摸”出来的。
这可不是独属于NPC的“艺高人胆大”么。
至于为什么闫岸会猜测，李老板大概率活不过今晚——当然来源于生活管家的那两句“友情提醒”：
“夜晚的游客丛远方赶来，他们的性格有些奇怪，和善又凶恶，噢～或许是对古玩街店主的态度不同吧。”
玩恐怖游戏当然要好好读题做阅读理解了。
为什么态度会不同？
有谁会对挖了自己坟头的人态度好呢？
夜晚的游客，要来惩罚昨天刨坟的人了。
原本闫岸不准备用这么粗鲁的办法让NPC醒悟的，但这位李老板明显是不信神鬼的主，只好粗暴地直接拎着他在大街上亲眼瞧瞧了。
毕竟“眼见为实”这句话在他那里还算管用的。
有了世界观的崩塌，接下来好谈条件不是么。
闫岸一手提着剑迎风而站，原本就瘦而弱的身子在黑暗里愈发显得瑟缩了，较薄的衣服布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偏细的骨型。
彻底昏暗了，地平线处无一丝光亮，冷寂到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生活管家提醒您：夜晚的游客即将到达古玩街，请尽快完成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①：请在夜晚的游客来到古玩街之前做出选择：隐藏起来，全力保证自己的安全or照常营业，当做无事发生。”
闫岸看着远处，神情自若：“照常营业。”
这话一出，直播处的弹幕凝滞了几秒，随后像是彻底疯了的弹出。
「狠人」
「玛德，服了，她是不想活了吧？不知道怪要来了？主线任务到现在毫无进展，结果马上就要嗝屁了」
「这新人脑子是真的有泡」
「不愧是花瓶类玩家，我走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头一回，对玩家感到无语了，真是有大胆无大脑」
「为什么她这么镇定啊，会不会已经想好了后手？难道要用NPC的黄符正面硬抗？」
“支线任务①完成，奖励已发放——滴滴，由于玩家选择【照常营业】剧情线，请玩家继续完成支线任务②，并努力生活！”
“附加题型?支线任务②：
提示：该任务属于游戏中附加题类的思维题型，失败时无负面影响。该任务在游戏发展过程中会自动进行检测，具体情况由生活管家判定。
支线任务②内容：限时12小时，请玩家在游戏发展过程中找到明线剧情线中的隐藏式致命剧情。
任务完成后，将会给予玩家“特殊”奖励。”
「wc这是什么？！！！我第一次见这种附加题型的任务，还有特殊奖励！」
「不愧是不按常理出牌，搞出了新型号任务」
「啊，原来游戏里还有这种附加题？」
「这东西！！我以前在鬼佬的直播里见过一次！！！」
「鬼佬？！沃日，牛批啊」
“致命剧情”？
闫岸看到这词眼微微一愣，敛眸思虑，随后反应过来它说的致命剧情可能跟什么有关了，排除其他的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了。
她轻轻挑眉，这算是游戏明面上提供帮助么？可能连游戏它自己都没意识到。
如果没有这任务，闫岸还真有可能没注意，亲自给自己挖坑了。
她本来还准备借用“感激类”的心理模式呢……这提示一出，那这种模式的效果得大打折扣了，还说不定根本就没效果。
“生活管家提醒您：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②，发现隐藏式致命剧情！您目前的思维与之完美契合，请您继续努力，在游戏中努力生活！
该任务的奖励将在游戏结算时自动发放！”
机械的话音又是一落，闫岸愣了半瞬，任务这么快就结束了。
刚刚她还只是猜测，没有百分百把握，而这游戏任务完成的明晃晃的提示一出，相当于完全肯定了她的猜想。
「卧槽卧槽卧槽两秒钟完成支线任务！！！史上最快！！」
「这新人好nb啊！！！」
「又发生啥了？这就任务成功了？才刚发布任务呢？！」
「我真想扒开这新人的脑子来看看她是怎么推理剧情的！！！我简直一头雾水！！」
「好家伙，她又不能解释，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求解，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她的脑袋瓜里到底想到了啥？」
「太难受了，不能跟她沟通真的太难受了，我这脑子要是真的来了这个副本，分分钟完蛋」
————
古玩街远处，隐约出现了许多人影，一个个被包裹在灰白色的薄雾中，温度又降了，空气中的水雾变浓，朦胧中透出湿漉漉的腥臭味。
几秒后逼近，它们的身形全部显现出来了，尤其是头部及胸腔处，腐烂泡发到肉眼可见的浮肿，比普通人大了一倍，黑色焦糊处的皮肤粘结在了一起，白色蛆虫从空洞的眼眶处钻出，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我、我擦！那……是什么鬼啊？！！——”老李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他手足无措地向后挪动身子，双腿发软到难以站起来，阴冷的气息直逼他鼻腔，简直快要窒息。
闫岸颔首低眉，俯视他：“考虑好了吗？”
老李喉咙干涩，一边惶恐地看着逼近的鬼物，一边哆嗦着问道：“你要我考虑什么啊？！！”
“你有存活的机会，我会为你提供帮助，不过有几个前提……”闫岸拉长了声音。
“我答应我全答应！！！”老李此时神志似乎有些不清，一把揪住了闫岸的裤脚，拼命想站起来，后退远离那群惊悚的鬼东西。
闫岸眸里闪过一丝暗流，随手把他搀起来：“那好，现在一切听我的，你先站起来，回回神。”
老李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注意它们，咬着牙关回过头，直直望着闫岸，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
“把它拿着，攥紧。”闫岸不加思索，把手里的青铜神剑直接塞到了老李的手里，沉声道，“回到店里坐着，正常营业。”
「卧槽你直接把武器给NPC了？？？刚才磨了那么久，还废了十几点健康值！」
「你100点伤害的武器就送人了？」
「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好吧！！真心无语子，就算你脑子倍儿好，但你那弱鸡的体格你自己没有B数？」
「这新人太会玩了太会玩了，无时无刻不在死亡边缘蹦迪」
「是她傻B了还是我傻B了？我怎么还是看不懂」
老李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懵懵点头，颤抖着手紧紧捏住剑柄，被闫岸拉着回到了店内，在灯光下才恢复了一点神志。
“等等……正常营业？？！”老李忽的反应过来，彻底懵逼了，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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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岸走到店门大开的“聚宝斋”前，从背包里拿出被磨好的锋利如新的青铜剑，提在了手上，表情冷淡，一副社会大姐头要砍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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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事情的时间有点长了，我来送你件东西。”闫岸淡声道，但依旧没看见他人，她轻微皱眉，有些不明白。
啊……躲起来了？他害怕什么呢？
依旧没有动静，闫岸也不急，抱手靠在橱柜上，一手拎着剑杵在橱柜上，懒懒散散地划拉着木板，发出拖长的刺耳声响。
“李老板，你应该不相信神鬼之类的东西吧？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跑去掀别人棺材板了……”
闫岸处事不惊的样子像是正在闲聊，嗓音不带一丝波动，陈述事实：“今天晚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我给你十秒钟，快出来，不要逼我动手。”
……
他这是准备当缩头乌龟当到底了，浪费时间。
闫岸轻微烦躁起来，冷啧了一声，拎着剑走上前，直接从桌子下面拽住了老李，一只骨节分明而苍白的手牢牢揪住他的后衣领，猛地一用力拖了出来。
“我擦啊！——别杀我别杀我啊啊——！！！！”
老李微胖的身子颤抖不止，双手抱着头，完全不看闫岸一眼，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惨烈至极。
“啧，你还挺沉的。”闫岸甩开手，搭拢着眼皮，眸中弥漫着烦躁，她左手手腕处的伤口裂开，有些刺疼，“谁要杀你啊？”
老李嚎哭的声音一停，尖叫着，临近崩溃边缘，问道：“玛德你提着一把凶器气势汹汹来我店里问——谁要杀我？？？！！”
闫岸瞥了眼剑，无言片刻，又回头看了眼门外，就在这短短一分钟里，天色再次昏暗了，寂静无声，阴森森的。
古玩街上也没有路灯，只靠着聚宝斋里仅剩的一丝灯光照亮了道路。
“你今天晚上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死。”闫岸不准备再跟他浪费口水了，回头凉声直入主题。
老李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扯着嗓子吼道：“你、你还是要杀我啊？！！wnm！我也没对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啊！！！不用这样吧？！”
嘶……
闫岸无奈，捂着耳朵：“……”
没办法了，闫岸冷漠脸，直接利落举起剑，剑尖正对着老李的眉间，仅距离了十几厘米。
她撇了撇头，示意他走出去，原本平淡的嗓音此时像是淬着冰的刀子：“现在出门，站在大街上。”
老李刹那间浑身一颤，下意识双手举起，死死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剑，瞳孔惊惧，咽了口唾沫，额角的冷汗如雨下。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只能踉跄着走到门口，哭丧着脸，倒退着走路。
终于到了古玩街的正中央，老李一不小心被绊倒跌坐在了地上，也不敢再站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简直被恐吓得快哭出来了。
夜色更深了，残存的一丝太阳光在地平线处徘徊，温度不断下降着，古玩街上刮过的风卷起沙砾，形成了个小漩涡，散开后刮在脸庞，带着刺痛皮肤且彻骨的寒意。
昏暗中唯一而弱小的光源就是闫岸身后那家聚宝斋，明明是暖黄色的光，背光照射在了闫岸不带一丝波动的淡漠脸庞边，带出一圈昏黄的光晕，却硬生生无法生出一丝暖意。
闫岸俯下身，弯腰强硬掰过老李的脸，让他的眼睛正对东边远方的街道，而他的身后，那最后一丝火红色的霞光也湮灭了。
老李坐在石板地上，两手撑着冰凉粗糙的地面，嘴唇挪动，神色有些茫然失措。
“你好好看着，再做决定。”闫岸也不急，平静地等待着，古玩街夜幕的降临。
它们要来了，恐怖游戏里等待已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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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街最东边的河，上游是个极其喜欢古董的古源村，自古流行水葬。火先是燃在了村庄，后来不知怎么又轮到了古玩街上的店铺，下午燃起夜晚熄灭，直到几乎每家每户都被烧过。
于是后来，古玩街上的人们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开始疯狂地贴防火防盗的宣传报，其中防火的字眼才是重点，尤为明显。
聚宝斋的李老板是个胆子大的挖坟黑手，他亲口说过：【昨天废了千辛万苦，用小保亲手摸出来的】那堆钱币，湿漉漉的沾着河水的钱币——它们不是从干燥的土里被挖出来的，而是从河底的水葬棺材里，被“摸”出来的。
这可不是独属于NPC的“艺高人胆大”么。
至于为什么闫岸会猜测，李老板大概率活不过今晚——当然来源于生活管家的那两句“友情提醒”：
“夜晚的游客丛远方赶来，他们的性格有些奇怪，和善又凶恶，噢～或许是对古玩街店主的态度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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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态度会不同？
有谁会对挖了自己坟头的人态度好呢？
夜晚的游客，要来惩罚昨天刨坟的人了。
原本闫岸不准备用这么粗鲁的办法让NPC醒悟的，但这位李老板明显是不信神鬼的主，只好粗暴地直接拎着他在大街上亲眼瞧瞧了。
毕竟“眼见为实”这句话在他那里还算管用的。
有了世界观的崩塌，接下来好谈条件不是么。
闫岸一手提着剑迎风而站，原本就瘦而弱的身子在黑暗里愈发显得瑟缩了，较薄的衣服布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偏细的骨型。
彻底昏暗了，地平线处无一丝光亮，冷寂到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生活管家提醒您：夜晚的游客即将到达古玩街，请尽快完成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①：请在夜晚的游客来到古玩街之前做出选择：隐藏起来，全力保证自己的安全or照常营业，当做无事发生。”
闫岸看着远处，神情自若：“照常营业。”
这话一出，直播处的弹幕凝滞了几秒，随后像是彻底疯了的弹出。
「狠人」
「玛德，服了，她是不想活了吧？不知道怪要来了？主线任务到现在毫无进展，结果马上就要嗝屁了」
「这新人脑子是真的有泡」
「不愧是花瓶类玩家，我走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头一回，对玩家感到无语了，真是有大胆无大脑」
「为什么她这么镇定啊，会不会已经想好了后手？难道要用NPC的黄符正面硬抗？」
“支线任务①完成，奖励已发放——滴滴，由于玩家选择【照常营业】剧情线，请玩家继续完成支线任务②，并努力生活！”
“附加题型?支线任务②：
提示：该任务属于游戏中附加题类的思维题型，失败时无负面影响。该任务在游戏发展过程中会自动进行检测，具体情况由生活管家判定。
支线任务②内容：限时12小时，请玩家在游戏发展过程中找到明线剧情线中的隐藏式致命剧情。
任务完成后，将会给予玩家“特殊”奖励。”
「wc这是什么？！！！我第一次见这种附加题型的任务，还有特殊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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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游戏里还有这种附加题？」
「这东西！！我以前在鬼佬的直播里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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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剧情”？
闫岸看到这词眼微微一愣，敛眸思虑，随后反应过来它说的致命剧情可能跟什么有关了，排除其他的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了。
她轻轻挑眉，这算是游戏明面上提供帮助么？可能连游戏它自己都没意识到。
如果没有这任务，闫岸还真有可能没注意，亲自给自己挖坑了。
她本来还准备借用“感激类”的心理模式呢……这提示一出，那这种模式的效果得大打折扣了，还说不定根本就没效果。
“生活管家提醒您：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②，发现隐藏式致命剧情！您目前的思维与之完美契合，请您继续努力，在游戏中努力生活！
该任务的奖励将在游戏结算时自动发放！”
机械的话音又是一落，闫岸愣了半瞬，任务这么快就结束了。
刚刚她还只是猜测，没有百分百把握，而这游戏任务完成的明晃晃的提示一出，相当于完全肯定了她的猜想。
「卧槽卧槽卧槽两秒钟完成支线任务！！！史上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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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生啥了？这就任务成功了？才刚发布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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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她又不能解释，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求解，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她的脑袋瓜里到底想到了啥？」
「太难受了，不能跟她沟通真的太难受了，我这脑子要是真的来了这个副本，分分钟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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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街远处，隐约出现了许多人影，一个个被包裹在灰白色的薄雾中，温度又降了，空气中的水雾变浓，朦胧中透出湿漉漉的腥臭味。
几秒后逼近，它们的身形全部显现出来了，尤其是头部及胸腔处，腐烂泡发到肉眼可见的浮肿，比普通人大了一倍，黑色焦糊处的皮肤粘结在了一起，白色蛆虫从空洞的眼眶处钻出，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我、我擦！那……是什么鬼啊？！！——”老李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他手足无措地向后挪动身子，双腿发软到难以站起来，阴冷的气息直逼他鼻腔，简直快要窒息。
闫岸颔首低眉，俯视他：“考虑好了吗？”
老李喉咙干涩，一边惶恐地看着逼近的鬼物，一边哆嗦着问道：“你要我考虑什么啊？！！”
“你有存活的机会，我会为你提供帮助，不过有几个前提……”闫岸拉长了声音。
“我答应我全答应！！！”老李此时神志似乎有些不清，一把揪住了闫岸的裤脚，拼命想站起来，后退远离那群惊悚的鬼东西。
闫岸眸里闪过一丝暗流，随手把他搀起来：“那好，现在一切听我的，你先站起来，回回神。”
老李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注意它们，咬着牙关回过头，直直望着闫岸，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
“把它拿着，攥紧。”闫岸不加思索，把手里的青铜神剑直接塞到了老李的手里，沉声道，“回到店里坐着，正常营业。”
「卧槽你直接把武器给NPC了？？？刚才磨了那么久，还废了十几点健康值！」
「你100点伤害的武器就送人了？」
「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好吧！！真心无语子，就算你脑子倍儿好，但你那弱鸡的体格你自己没有B数？」
「这新人太会玩了太会玩了，无时无刻不在死亡边缘蹦迪」
「是她傻B了还是我傻B了？我怎么还是看不懂」
老李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懵懵点头，颤抖着手紧紧捏住剑柄，被闫岸拉着回到了店内，在灯光下才恢复了一点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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