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灭亡倭国计划
山名持丰抵达鸟取城的时候，明军已经开始准备拔营离开鸟取城。接到山名持丰到来的消息，王瑾给足了他面子，亲自率领卫队迎出城外。
“王公公幸会！”
“山名大人久仰！”
“请！”
“请！”
二人一路并排回到鸟取城天守阁，双方落座之后，山名持丰开门见山：“王公公！某奉了幕府的御令前来与王公公商议退兵事宜！”
“将军可能全权代表幕府和你们的倭王？”
“某是将军任命的全权使者，不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某都能拍板做主。”
“那好！请将军跟咱家上船吧，我们换个地方谈。”
“王公公打算去哪里谈？”
“去长崎！”
“王公公是想与那里援军汇合，以势压人吗？”
“大明是礼仪之邦，从不以势压人，向来都是以理服人。”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王公公要去肥前国，那某家就随着王公公而去。”
“痛快！临走之前，咱家送给将军一些礼物，我想将军肯定喜欢。”
“哦？什么礼物？”
“大明几次战争中缴获的武器装备，我军用不上，就送给将军了。”
“不知有多少装备？”
“就算你装备一支全部身披铁甲的军队，这些装备也足够你武装五千人马，若是按照你们步兵的装备水平，装备个四五万人都不成问题。”
“这么多武器装备，我山名氏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咱家说过，愿意与大明做朋友的，我大明都会以礼相待，既然是送，那就没有任何条件。”
山名持丰心中明了，明军这是打算武装自己，让自己在皇国占有一席之地，成为明国在皇国的代言人。
这么多的武器装备，对于明军来说是一堆破烂，对于倭人来说那就是实力的象征。山名持丰无法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那某家就谢过王公公了！”
“既然是朋友，自当以诚相待，我军还缴获了一千匹左右的战马，将军可有兴趣？”
“战马？”
“没错！”
“某当然有兴趣了，不知公公打算如何出手？”
“既然是朋友，咱家也就半卖半送，每匹马二十两银币，如何？”
对于倭国这样的地少人多的国家，马匹的价格要比大明贵的多，二十两银币已经是非常低的价格。
之所以这么贱卖，主要是明军瞧不上倭国的矮脚马，拉回国内估计还卖不回一个运费钱，为了不浪费资源，只能半卖买送给这个大明培养的第一个买办身上。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山名持丰哪里能够拒绝，满口答应下来，并且表示，在明军离开之前两万两银币一定给明军送过来。
“山名将军，没有银子用粮食也行，大明对于朋友一向比较宽容。”
“王公公！感谢的话某就不多说了，以后山名氏永远是大明的朋友。”
王瑾对于这点儿东西也不在意，就算是卖了一点钱财，也是收入海军的小金库，对于海军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海军陆战队将鸟取城移交给山名熙高之后，便离开因幡国登船沿着倭国的西海岸，一路向着西南航行。
此时已经进入秋季，海上的风向已经变成了北风，顺风顺水船行迅速，几天的时间便来到了九州岛西南角的长崎港。
长崎就是一个典型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在大明沿海肆虐的倭寇大多数都是从这里出发。同时倭寇抢掠的财物也运回到这里销赃，这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贼窝。
长崎本是肥前国一个极度贫穷的地方，这块地方多山少平地，地处倭国西南，沿海地形破碎，又有众多的小岛环绕周边，是海盗理想的藏身之地。
正是因为有了倭寇的反哺，这块土地渐渐的成为了倭国西南的一个贸易中心，在百年之后更是成了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的窗口。
肥前国的大族大半与倭寇有所勾连，依靠为倭寇销赃积攒了不菲的家业。然而这些财富的背后是大明百姓的血泪。
平户岛方圆百里，与九州大岛隔海相望，最窄处只有一里多远。金英就把自己的大营扎在了这里，九州大岛上只有一些维护治安的士兵。
王瑾到来的时候，金英闲暇无事，正在海边持竿垂钓。王瑾虽然在行政级别上暂时高于金英，但是却不敢在金英面前端上官的架子，老老实实的给金英行晚辈礼。
他知道别看金英现在是郑和的副手，实际上本土舰队的实际权力已经过渡到了金英的手里，之所以没有扶正，那是皇帝感念郑和为海军做出的贡献，让他一辈子带着海军的荣誉养老。
论起在皇帝面前的信任度，金英可比王瑾更受皇帝信任，在宦官体系中，他们看得不是谁的官职大，而是看谁在皇帝身边受宠。
“晚辈拜见金公公！”
“行了，你现在是上官，又是征倭的主帅，咱家一切配合你的行动。”
“谢金公公！”
“小子！甭跟咱家这打马虎眼，是不是有求于咱家。”
“还真让您猜着了，晚辈想让您给晚辈当个白脸。”
“你的意思是？”
“就是那个意思！”
“好！咱家给你捧这个场子。”
谁都不会想到，明倭两国的正式谈判竟然会放在平户这个小岛上，等到山名持丰坐上谈判桌才发现，对面除了王瑾之外还多了一个四十多岁面白无须的明国人。
山名持丰知道这个人跟王瑾一样，肯定也是个太监，没想到这个明国皇帝竟然这么喜欢使用太监，华夏历史上可是有众多宦官干政的例子，明皇就不怕被宦官夺了权吗？
从内心来说，山名持丰与大明的士大夫一样对宦官充满了鄙夷，认为宦官为了富贵把自己阉割，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山名大人，咱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明海军本土舰队提督金英。”
“是副提督。”金英强调。
“前辈就不要谦虚了，副职不过是个虚名，眼下郑公不管事，本土舰队还不就是前辈当家嘛！”
“那也不能乱称呼，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还以为咱家是在争权夺利呢。”
“好好哈！那就副提督吧！这位是倭国谈判使者山名持丰大人。”
“幸会！”
“幸会！”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开始吧！首先我们先来谈第一个议题，我大明郑重向贵国提出要求，贵国国主必须去帝号，改称国王，并且向大明称臣纳贡。”王瑾率先开口
“我国一直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不会向任何国家称臣，这一条我反对。”
“既然贵使反对，那这一条暂时搁置，接下来我们谈赔偿，根据贵国对大明造成的损失，我大明向倭国索赔一万万两银币。”
“我承认我国的流浪武士给贵国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对于明国百姓受到的损失，我深表遗憾和同情。
可是那并不是我国的本意，那些流浪武士，游离于我国之外，我国也无法控制，那些流浪武士在倭国也是非法的存在，只要踏上我国的国土，就会被我国抓起来。
我国可以配合贵国剿灭倭寇，可是要求我国赔偿是不是有些过了？”
“是吗？咱家记得当时朝廷派使者过来的时候倭国的怀亮亲王可不是这么说的，咱家记得那怀良亲王可是在回书说：‘怀良与陛下相聚于贺兰山前，聊以博戏，臣何惧哉？’
不但如此，贵国还杀害我国使者，我华夏在先秦就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倭国连使者都杀害，你们有何诚信而言？
既然贵国那么好战，那我们就别谈了，你们那个什么亲王不是想要与我大明决战贺兰山吗，先跟咱家决战京都如何？”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还不是足利幕府当政，当时的事情原委已经说不清了，我还是那句话，对于大明受到的损失，我国深表遗憾，我国郑重承诺，今后我国会尽力约束国民，不使国民擅自跑到明国。
我国一向以和为贵，妄动刀兵受苦的还是两国百姓，化干戈为玉帛才是你我最应该做的事。”
王瑾差点没气乐了，这倭国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觉得能打得过的时候就是决战贺兰山，知道打不过了就是以和为贵，真不知道这倭国人的脸皮是怎么长的。
“那山名大人能否解释一下，我大明几个月前向贵国递交的国书，贵国没有看到吗？贵国可有给过我国任何回复的说法。”
“这个······可能是幕府没有受到国书吧？”
“够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金英一拍桌子指着山名持丰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矮子！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你确定你们的朝廷没有收到这份国书吗？”
矮子这个词对倭人来说就是极大的羞辱，倭人的平均身高不到五尺，最忌讳有人说他们矮，偏偏今天就指着他的鼻子叫他矮子。
“八嘎！”一怒之下，山名持丰说出了倭国的国骂。
金英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脸上，回手就又是一个巴掌，打完之后指着山名持丰说道：“矮子，再敢口出不逊，咱家嘴给撕烂了。”
山名持丰哪里会想到，这谈判桌上明人不但出口伤人，而且还动手打人。这是谈判的态度吗？
“二位消消气，既然是谈判，那就要慢慢谈，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意见嘛！”王瑾赶紧起身阻拦，生怕二人在谈判桌上扭打起来。
“王瑾，你少给咱家来这套，这和谈是你要谈的，可不是咱家要谈的，咱家带兵出来可是要立功的，如今就打了这么一场小仗，还不够将士们塞牙缝的。
依着咱家的，你我二人南北対进，最后在京都汇合，将这倭国灭了得了，省的看着这些矮子闹心。”
“前辈不可，倭国虽然是个小国，但是也有千万人口，总不能我们将他们全杀光了。”
“怕什么，你我都是无根之人，又不用给后代积阴德，全杀光了省事，省的还得防着这群矮子。”
山名持丰惊呆了，原来在明国内部竟然还有主张将皇国全杀光了的人，他毫不怀疑明国有没有杀光他们的能力。
原来皇国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看样子明国还是王瑾这样的温和派在做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主张灭亡皇国的人做主。
“话是如此，杀人太多终归不好，况且我大明是礼仪之邦，总不能跟倭国这样的蛮夷比野蛮吧？”
“傻小子，咱家不妨告诉你，这矮子就是一个典型的畏威而不怀德的货色，若是依着咱家的，倭寇怎么杀的我大明百姓，我们就用一样的方法杀倭人，这就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王瑾叹了口气对山名持丰说道：“你看我们今天什么都谈不下去，不如今天暂时休息一天，明天再谈。”
“就依王将军的，那就明天再谈。”
“既然不谈了，那咱家可就走了，真是没劲，耽误咱家钓鱼。”
“前辈你慢走，晚上晚辈请您喝酒。”
“好！算你小子有良心。”说完金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王瑾与山名持丰面面相觑。
“这位金将军还真是性情中人啊！”
“什么性情中人，不过是仗着皇帝的宠信，不过朝廷里向金英这样主张将倭国灭亡的朝臣可不少，你也知道，大明这几年海晏河清，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仗可打。
将军们不打仗哪里能体现出将军的价值，如今有了灭亡倭国的由头，那还不跟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他们也知道虽然倭国是个小国，可是真要灭亡你们，单凭着海军这几万人肯定是不行，一旦朝廷真的执行灭亡倭国的计划，这些将军战场立功的机会可就来了。”
山名持丰听的后背发凉，若是惹得明国以举国之力攻打皇国，那皇国绝无幸免之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趁着眼下明国还没有做出灭亡皇国的决定，赶紧将谈判谈下来，不给明国灭亡皇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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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幸会！”
“山名大人久仰！”
“请！”
“请！”
二人一路并排回到鸟取城天守阁，双方落座之后，山名持丰开门见山：“王公公！某奉了幕府的御令前来与王公公商议退兵事宜！”
“将军可能全权代表幕府和你们的倭王？”
“某是将军任命的全权使者，不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某都能拍板做主。”
“那好！请将军跟咱家上船吧，我们换个地方谈。”
“王公公打算去哪里谈？”
“去长崎！”
“王公公是想与那里援军汇合，以势压人吗？”
“大明是礼仪之邦，从不以势压人，向来都是以理服人。”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王公公要去肥前国，那某家就随着王公公而去。”
“痛快！临走之前，咱家送给将军一些礼物，我想将军肯定喜欢。”
“哦？什么礼物？”
“大明几次战争中缴获的武器装备，我军用不上，就送给将军了。”
“不知有多少装备？”
“就算你装备一支全部身披铁甲的军队，这些装备也足够你武装五千人马，若是按照你们步兵的装备水平，装备个四五万人都不成问题。”
“这么多武器装备，我山名氏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咱家说过，愿意与大明做朋友的，我大明都会以礼相待，既然是送，那就没有任何条件。”
山名持丰心中明了，明军这是打算武装自己，让自己在皇国占有一席之地，成为明国在皇国的代言人。
这么多的武器装备，对于明军来说是一堆破烂，对于倭人来说那就是实力的象征。山名持丰无法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那某家就谢过王公公了！”
“既然是朋友，自当以诚相待，我军还缴获了一千匹左右的战马，将军可有兴趣？”
“战马？”
“没错！”
“某当然有兴趣了，不知公公打算如何出手？”
“既然是朋友，咱家也就半卖半送，每匹马二十两银币，如何？”
对于倭国这样的地少人多的国家，马匹的价格要比大明贵的多，二十两银币已经是非常低的价格。
之所以这么贱卖，主要是明军瞧不上倭国的矮脚马，拉回国内估计还卖不回一个运费钱，为了不浪费资源，只能半卖买送给这个大明培养的第一个买办身上。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山名持丰哪里能够拒绝，满口答应下来，并且表示，在明军离开之前两万两银币一定给明军送过来。
“山名将军，没有银子用粮食也行，大明对于朋友一向比较宽容。”
“王公公！感谢的话某就不多说了，以后山名氏永远是大明的朋友。”
王瑾对于这点儿东西也不在意，就算是卖了一点钱财，也是收入海军的小金库，对于海军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海军陆战队将鸟取城移交给山名熙高之后，便离开因幡国登船沿着倭国的西海岸，一路向着西南航行。
此时已经进入秋季，海上的风向已经变成了北风，顺风顺水船行迅速，几天的时间便来到了九州岛西南角的长崎港。
长崎就是一个典型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在大明沿海肆虐的倭寇大多数都是从这里出发。同时倭寇抢掠的财物也运回到这里销赃，这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贼窝。
长崎本是肥前国一个极度贫穷的地方，这块地方多山少平地，地处倭国西南，沿海地形破碎，又有众多的小岛环绕周边，是海盗理想的藏身之地。
正是因为有了倭寇的反哺，这块土地渐渐的成为了倭国西南的一个贸易中心，在百年之后更是成了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的窗口。
肥前国的大族大半与倭寇有所勾连，依靠为倭寇销赃积攒了不菲的家业。然而这些财富的背后是大明百姓的血泪。
平户岛方圆百里，与九州大岛隔海相望，最窄处只有一里多远。金英就把自己的大营扎在了这里，九州大岛上只有一些维护治安的士兵。
王瑾到来的时候，金英闲暇无事，正在海边持竿垂钓。王瑾虽然在行政级别上暂时高于金英，但是却不敢在金英面前端上官的架子，老老实实的给金英行晚辈礼。
他知道别看金英现在是郑和的副手，实际上本土舰队的实际权力已经过渡到了金英的手里，之所以没有扶正，那是皇帝感念郑和为海军做出的贡献，让他一辈子带着海军的荣誉养老。
论起在皇帝面前的信任度，金英可比王瑾更受皇帝信任，在宦官体系中，他们看得不是谁的官职大，而是看谁在皇帝身边受宠。
“晚辈拜见金公公！”
“行了，你现在是上官，又是征倭的主帅，咱家一切配合你的行动。”
“谢金公公！”
“小子！甭跟咱家这打马虎眼，是不是有求于咱家。”
“还真让您猜着了，晚辈想让您给晚辈当个白脸。”
“你的意思是？”
“就是那个意思！”
“好！咱家给你捧这个场子。”
谁都不会想到，明倭两国的正式谈判竟然会放在平户这个小岛上，等到山名持丰坐上谈判桌才发现，对面除了王瑾之外还多了一个四十多岁面白无须的明国人。
山名持丰知道这个人跟王瑾一样，肯定也是个太监，没想到这个明国皇帝竟然这么喜欢使用太监，华夏历史上可是有众多宦官干政的例子，明皇就不怕被宦官夺了权吗？
从内心来说，山名持丰与大明的士大夫一样对宦官充满了鄙夷，认为宦官为了富贵把自己阉割，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山名大人，咱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明海军本土舰队提督金英。”
“是副提督。”金英强调。
“前辈就不要谦虚了，副职不过是个虚名，眼下郑公不管事，本土舰队还不就是前辈当家嘛！”
“那也不能乱称呼，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还以为咱家是在争权夺利呢。”
“好好哈！那就副提督吧！这位是倭国谈判使者山名持丰大人。”
“幸会！”
“幸会！”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开始吧！首先我们先来谈第一个议题，我大明郑重向贵国提出要求，贵国国主必须去帝号，改称国王，并且向大明称臣纳贡。”王瑾率先开口
“我国一直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不会向任何国家称臣，这一条我反对。”
“既然贵使反对，那这一条暂时搁置，接下来我们谈赔偿，根据贵国对大明造成的损失，我大明向倭国索赔一万万两银币。”
“我承认我国的流浪武士给贵国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对于明国百姓受到的损失，我深表遗憾和同情。
可是那并不是我国的本意，那些流浪武士，游离于我国之外，我国也无法控制，那些流浪武士在倭国也是非法的存在，只要踏上我国的国土，就会被我国抓起来。
我国可以配合贵国剿灭倭寇，可是要求我国赔偿是不是有些过了？”
“是吗？咱家记得当时朝廷派使者过来的时候倭国的怀亮亲王可不是这么说的，咱家记得那怀良亲王可是在回书说：‘怀良与陛下相聚于贺兰山前，聊以博戏，臣何惧哉？’
不但如此，贵国还杀害我国使者，我华夏在先秦就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倭国连使者都杀害，你们有何诚信而言？
既然贵国那么好战，那我们就别谈了，你们那个什么亲王不是想要与我大明决战贺兰山吗，先跟咱家决战京都如何？”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还不是足利幕府当政，当时的事情原委已经说不清了，我还是那句话，对于大明受到的损失，我国深表遗憾，我国郑重承诺，今后我国会尽力约束国民，不使国民擅自跑到明国。
我国一向以和为贵，妄动刀兵受苦的还是两国百姓，化干戈为玉帛才是你我最应该做的事。”
王瑾差点没气乐了，这倭国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觉得能打得过的时候就是决战贺兰山，知道打不过了就是以和为贵，真不知道这倭国人的脸皮是怎么长的。
“那山名大人能否解释一下，我大明几个月前向贵国递交的国书，贵国没有看到吗？贵国可有给过我国任何回复的说法。”
“这个······可能是幕府没有受到国书吧？”
“够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金英一拍桌子指着山名持丰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矮子！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你确定你们的朝廷没有收到这份国书吗？”
矮子这个词对倭人来说就是极大的羞辱，倭人的平均身高不到五尺，最忌讳有人说他们矮，偏偏今天就指着他的鼻子叫他矮子。
“八嘎！”一怒之下，山名持丰说出了倭国的国骂。
金英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脸上，回手就又是一个巴掌，打完之后指着山名持丰说道：“矮子，再敢口出不逊，咱家嘴给撕烂了。”
山名持丰哪里会想到，这谈判桌上明人不但出口伤人，而且还动手打人。这是谈判的态度吗？
“二位消消气，既然是谈判，那就要慢慢谈，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意见嘛！”王瑾赶紧起身阻拦，生怕二人在谈判桌上扭打起来。
“王瑾，你少给咱家来这套，这和谈是你要谈的，可不是咱家要谈的，咱家带兵出来可是要立功的，如今就打了这么一场小仗，还不够将士们塞牙缝的。
依着咱家的，你我二人南北対进，最后在京都汇合，将这倭国灭了得了，省的看着这些矮子闹心。”
“前辈不可，倭国虽然是个小国，但是也有千万人口，总不能我们将他们全杀光了。”
“怕什么，你我都是无根之人，又不用给后代积阴德，全杀光了省事，省的还得防着这群矮子。”
山名持丰惊呆了，原来在明国内部竟然还有主张将皇国全杀光了的人，他毫不怀疑明国有没有杀光他们的能力。
原来皇国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看样子明国还是王瑾这样的温和派在做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主张灭亡皇国的人做主。
“话是如此，杀人太多终归不好，况且我大明是礼仪之邦，总不能跟倭国这样的蛮夷比野蛮吧？”
“傻小子，咱家不妨告诉你，这矮子就是一个典型的畏威而不怀德的货色，若是依着咱家的，倭寇怎么杀的我大明百姓，我们就用一样的方法杀倭人，这就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王瑾叹了口气对山名持丰说道：“你看我们今天什么都谈不下去，不如今天暂时休息一天，明天再谈。”
“就依王将军的，那就明天再谈。”
“既然不谈了，那咱家可就走了，真是没劲，耽误咱家钓鱼。”
“前辈你慢走，晚上晚辈请您喝酒。”
“好！算你小子有良心。”说完金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王瑾与山名持丰面面相觑。
“这位金将军还真是性情中人啊！”
“什么性情中人，不过是仗着皇帝的宠信，不过朝廷里向金英这样主张将倭国灭亡的朝臣可不少，你也知道，大明这几年海晏河清，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仗可打。
将军们不打仗哪里能体现出将军的价值，如今有了灭亡倭国的由头，那还不跟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他们也知道虽然倭国是个小国，可是真要灭亡你们，单凭着海军这几万人肯定是不行，一旦朝廷真的执行灭亡倭国的计划，这些将军战场立功的机会可就来了。”
山名持丰听的后背发凉，若是惹得明国以举国之力攻打皇国，那皇国绝无幸免之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趁着眼下明国还没有做出灭亡皇国的决定，赶紧将谈判谈下来，不给明国灭亡皇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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