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要脸 不是你张扬的资本
三年前他考上了京都大学，母亲很高兴，请了全村人吃席。
那晚滴酒不沾的母亲喝的酩酊大醉，张小凡将她扶到卧室，贴心的给她垫好枕头。
枕头下露出一张纸，医院化验单，胃癌。
那一夜他哭晕在厕所。
三天后他在全村的欢送下，踏上了开往火车站的车。
他撕毁了录取通知书，告别了青春。
买了一张开往南方的车票，开始了工地搬砖生活。
一年后他兴冲冲地怀揣着五万元钱，强拉这母亲去看病。
母亲回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光，嚎啕大哭，没有去医院。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耽误了儿子的前程，还不如死了干脆。
张小凡也倔强地没有去复读，借贷了四万，加上自己的五万开始了自主创业，当起了羊倌。
母亲不愿意看病，自然是怕花钱，所以他努力赚足够多的钱。
后来他运气不错，羊价一步步抬高，发了小财，他算是有钱人了。
但是母亲觉得留下钱娶媳妇才是正经道理，癌症根本看不好。
直到三个月前，她晕厥了过去，才第一次到了医院。
医生都很奇怪，说她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但是还能坚持，真是医学奇迹。
他知道那是因为母亲没有看到他娶妻生子，放心不下他。
不能治愈母亲的疾病，他只能选择满足母亲的最后一个愿望。
张小凡来到了一所星巴克门口。
他来相亲了，女方是相亲网上认识的。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告诫自己一定要成功，就算是妈妈看不到他生子，起码能看到他娶妻不是吗？
一辆猩红色的跑车呼啸而过，恍惚状态中的他没有注意到，于是身体和跑车进行了亲密非激烈的友好接触，摔倒在路边。
跑车一个急刹车。
女司机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女孩，望了他一眼，心道现在碰瓷的都这么敬业吗？演技好专业哇！
但是他不按套路出牌呀，不该是来找我撒泼打滚吗，怎么向里面走了呢？
女孩犹豫了一下，终于过来拦住了他。
“先生，真对不起，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必了，我还有急事。”
“那我赔你一点钱，表达歉意。”
“腿没有断，以后开车小心一点，如果撞死了人你能赔得起么？”
张小凡望了一眼那辆超跑，觉得他的一条命或者没有这辆车值钱，又改口：“就算能赔的起，但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呃？
望着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墨镜女孩很委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样吗？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教训过她呢？鬼使神差，竟跟着他的步伐走了进去。
她悄无声息地坐在对面，偷眼瞧他，却见他不住地搓着手，喃喃自语：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可能有点精神病。
精神病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她正准备离开，一个袍服宽大的女孩，走了过来，坐在了张小凡的对面。
“张小凡？”
“是！”
“你是江琉璃吗？”
“废话。不是我，谁有功夫和你说话！”
墨镜女孩明白了，这位是来相亲的，到底有多想老婆才会变得神神经经？
她很不看好这场相亲，预测下一步女孩应该撤了。
“月收入多少？”
“羊场的效益不错，年纯利六十万左右。”
骗子绝对是一个骗子！放羊娃大言不惭，年入六十万哄骗无知少女。怪不得不敲诈她，原来所谋甚大。墨镜女孩立刻给张小凡打上了大骗子的标签。
江琉璃点头：“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小凡立刻站起来，鞠躬九十度，诚挚地表示感谢。
江琉璃单刀直入开始提要求。
“我还有几个条件。”
“结婚后房证上必须有我的名字；收入必须我保管；我不参与劳动，也不工作。”
“我和男闺蜜打电话的时候，你不能询问，不能打扰，不能吃醋。当然你不能和其他的女孩接触，不能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你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打牌，最好不乱花钱！你不能阻止我逛夜店，去酒吧！每月最少买两个包，必须是牌子的，化妆品要进口的。”
墨镜女孩吐了吐舌头，骗子男遇到双标女，双方激烈交锋，且看战况如何？
一个骗身体的，一个骗钱的，最终是不花钱骗了身体，还是骗了钱没有肉偿呢？渣男遇到心机婊，绝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贱人是一家。我十分期待他们相杀相爱的场面，撒花！
张小凡珍重地点了点头，道：“好，这些我都答应你！我能养得起你！”
墨镜女孩皱了皱眉头，骗子遇到真爱了吗？这是要为爱疯狂吗？一定不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为爱情埋单，只为快乐鼓掌，啪啪啪，小手！
“那么我们问题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最后的问题。”
江琉璃站了起来，肚子明显有点大。
“放心，我不会嫌弃你胖的。”
“你是不是瞎，我是怀孕了。”
“哦，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我声明孩子不会打掉的，孩子也不能跟着你姓张，他将来会姓李，我前男友的姓，我爱他，我嫁给你，嫁给你的只是身体，而心永远不会属于你！”
绿油油的大草原，无敌接盘侠！墨镜女孩突然有点心疼骗子了，渣女，渣女，无敌渣女，骗子快揍她！
“都三个月了，太好了。我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爸爸！”张小凡的理由很简单，这样的话母亲就能够看到了孩子的出生了。
江琉璃愣了一下，墨镜女孩抖了一下，空气凝滞了一秒。
“好，最后一个问题，说好了，我们就可以结婚。听说你妈妈得了绝症正在治病，我不会伺候人，也不方便伺候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小凡忙不迭地点头道：“明白，明白，放心，我妈妈我伺候，不用你动手的，你只要在家安心养胎就可以了。”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成家之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所以我不想拿自己的钱，去做不可能的事情。简单地说，你放弃治疗，我们就结婚。”
啪——
张小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极大，嘶声吼道：“去嫁给你大爷吧，你不是你爹妈生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我妈妈，满足她老人家去世之前能够看到我娶妻生子的愿望，大爷我一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绿茶。不要把你的不要脸，当成张扬的资本。”
“什么东西，什么素质，什么道德，一个大男人没本事赚钱，脾气倒是不小，走的时候，连费用都不结算一下，活该单身一辈子。”
墨镜女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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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滴酒不沾的母亲喝的酩酊大醉，张小凡将她扶到卧室，贴心的给她垫好枕头。
枕头下露出一张纸，医院化验单，胃癌。
那一夜他哭晕在厕所。
三天后他在全村的欢送下，踏上了开往火车站的车。
他撕毁了录取通知书，告别了青春。
买了一张开往南方的车票，开始了工地搬砖生活。
一年后他兴冲冲地怀揣着五万元钱，强拉这母亲去看病。
母亲回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光，嚎啕大哭，没有去医院。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耽误了儿子的前程，还不如死了干脆。
张小凡也倔强地没有去复读，借贷了四万，加上自己的五万开始了自主创业，当起了羊倌。
母亲不愿意看病，自然是怕花钱，所以他努力赚足够多的钱。
后来他运气不错，羊价一步步抬高，发了小财，他算是有钱人了。
但是母亲觉得留下钱娶媳妇才是正经道理，癌症根本看不好。
直到三个月前，她晕厥了过去，才第一次到了医院。
医生都很奇怪，说她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但是还能坚持，真是医学奇迹。
他知道那是因为母亲没有看到他娶妻生子，放心不下他。
不能治愈母亲的疾病，他只能选择满足母亲的最后一个愿望。
张小凡来到了一所星巴克门口。
他来相亲了，女方是相亲网上认识的。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告诫自己一定要成功，就算是妈妈看不到他生子，起码能看到他娶妻不是吗？
一辆猩红色的跑车呼啸而过，恍惚状态中的他没有注意到，于是身体和跑车进行了亲密非激烈的友好接触，摔倒在路边。
跑车一个急刹车。
女司机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女孩，望了他一眼，心道现在碰瓷的都这么敬业吗？演技好专业哇！
但是他不按套路出牌呀，不该是来找我撒泼打滚吗，怎么向里面走了呢？
女孩犹豫了一下，终于过来拦住了他。
“先生，真对不起，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必了，我还有急事。”
“那我赔你一点钱，表达歉意。”
“腿没有断，以后开车小心一点，如果撞死了人你能赔得起么？”
张小凡望了一眼那辆超跑，觉得他的一条命或者没有这辆车值钱，又改口：“就算能赔的起，但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呃？
望着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墨镜女孩很委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样吗？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教训过她呢？鬼使神差，竟跟着他的步伐走了进去。
她悄无声息地坐在对面，偷眼瞧他，却见他不住地搓着手，喃喃自语：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可能有点精神病。
精神病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她正准备离开，一个袍服宽大的女孩，走了过来，坐在了张小凡的对面。
“张小凡？”
“是！”
“你是江琉璃吗？”
“废话。不是我，谁有功夫和你说话！”
墨镜女孩明白了，这位是来相亲的，到底有多想老婆才会变得神神经经？
她很不看好这场相亲，预测下一步女孩应该撤了。
“月收入多少？”
“羊场的效益不错，年纯利六十万左右。”
骗子绝对是一个骗子！放羊娃大言不惭，年入六十万哄骗无知少女。怪不得不敲诈她，原来所谋甚大。墨镜女孩立刻给张小凡打上了大骗子的标签。
江琉璃点头：“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小凡立刻站起来，鞠躬九十度，诚挚地表示感谢。
江琉璃单刀直入开始提要求。
“我还有几个条件。”
“结婚后房证上必须有我的名字；收入必须我保管；我不参与劳动，也不工作。”
“我和男闺蜜打电话的时候，你不能询问，不能打扰，不能吃醋。当然你不能和其他的女孩接触，不能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你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打牌，最好不乱花钱！你不能阻止我逛夜店，去酒吧！每月最少买两个包，必须是牌子的，化妆品要进口的。”
墨镜女孩吐了吐舌头，骗子男遇到双标女，双方激烈交锋，且看战况如何？
一个骗身体的，一个骗钱的，最终是不花钱骗了身体，还是骗了钱没有肉偿呢？渣男遇到心机婊，绝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贱人是一家。我十分期待他们相杀相爱的场面，撒花！
张小凡珍重地点了点头，道：“好，这些我都答应你！我能养得起你！”
墨镜女孩皱了皱眉头，骗子遇到真爱了吗？这是要为爱疯狂吗？一定不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为爱情埋单，只为快乐鼓掌，啪啪啪，小手！
“那么我们问题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最后的问题。”
江琉璃站了起来，肚子明显有点大。
“放心，我不会嫌弃你胖的。”
“你是不是瞎，我是怀孕了。”
“哦，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我声明孩子不会打掉的，孩子也不能跟着你姓张，他将来会姓李，我前男友的姓，我爱他，我嫁给你，嫁给你的只是身体，而心永远不会属于你！”
绿油油的大草原，无敌接盘侠！墨镜女孩突然有点心疼骗子了，渣女，渣女，无敌渣女，骗子快揍她！
“都三个月了，太好了。我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爸爸！”张小凡的理由很简单，这样的话母亲就能够看到了孩子的出生了。
江琉璃愣了一下，墨镜女孩抖了一下，空气凝滞了一秒。
“好，最后一个问题，说好了，我们就可以结婚。听说你妈妈得了绝症正在治病，我不会伺候人，也不方便伺候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小凡忙不迭地点头道：“明白，明白，放心，我妈妈我伺候，不用你动手的，你只要在家安心养胎就可以了。”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成家之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所以我不想拿自己的钱，去做不可能的事情。简单地说，你放弃治疗，我们就结婚。”
啪——
张小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极大，嘶声吼道：“去嫁给你大爷吧，你不是你爹妈生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我妈妈，满足她老人家去世之前能够看到我娶妻生子的愿望，大爷我一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绿茶。不要把你的不要脸，当成张扬的资本。”
“什么东西，什么素质，什么道德，一个大男人没本事赚钱，脾气倒是不小，走的时候，连费用都不结算一下，活该单身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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