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们一起同行
缠绕着血红色的浓雾，十层楼高的亡骨巨兽依旧在前行。
不可阻挡。
也无法阻挡。
只是抬起脚来轻轻的一踏就能引起地震，尾巴微微摆动就能将钢筋混凝土的大楼拦腰截断随后碾成碎渣。
而人类所能采取的一切手段都不起作用，无论是怎样的攻击或障碍都无法将它拦下来。
这是生命位格上的差距，这就是仅靠爱尔宙斯的身体，不利用任何技能所能造成的破坏。
这是移动的天灾。
无法沟通、无法认知、无法杀死。
这是整个世界的人类对“怪物”一词臆想的具现。
但是，如果认输的话那就不是人类了，如果就这样静静等待着世界毁灭，那人类早就灭亡不知道多少次了。
正是因为对任何灾难都决不妥协，正是因为在任何毁灭前都能昂首挺胸的站立到最后一刻，人类才能成为人类。
——没错，能杀死怪物的，就只有人类。
“巴大蝴，翅膀攻击！”
“小火龙，喷射火焰！”
“再来一次，用飞沙脚！”
亡骨的巨兽还在前行。
不可阻挡，无法阻挡。
稍矮的平房被直接踏过，留下一地废墟；稍高一点的建筑物也会被巨兽毫无阻碍的撞碎，砖石结构的墙壁在怪物面前连半秒都撑不过去。
——然而，人类还没有放弃。
“刺龙王，水之波动！”
“快龙再来一次神速！”
“水箭龟，用水电炮！”
……或者说，人类还在挣扎。
没错，也许在完全无法抵抗的灾难面前人类会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顺应其发展以尽力减少自身损失。比如地震或是台风。
但不可否认的是，总有那么几个愚者，会对着天空对着世界大声咆哮，以生命诠释螳臂当车的含义——
“娜娜，冲浪！”
“闲狼快用黑眼神！”
“……小哀，镰鼬！”
可是。
正是这些人，正是这些完全无视自身安全的愚者，正是这些身上洋溢着光芒、招致麻烦却带来幸福的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人类才能团结在一起。
一个人的话会被海啸瞬间淹没，十个人也无能为力；可是，如果十万人，百万人，千亿万人站在一起，肩并着肩，勾肩搭背的大声嘲笑同伴的胆小，吹着牛，念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名字怒视咆哮着的海洋，那么就连海洋之神亲至也必不得前进寸步——
“达克莱伊，黑洞！”
“闪电鸟，打雷！”
“拉迪亚斯，迷雾球！”
“拉帝欧斯，清屏！”
“凤王，神圣火焰！”
“裂空座，v字火焰！”
“然后，”灰发的青年眼神坚毅不可动摇，“全员——”
“——报恩！”
从赤的角度看上去，眼前的一切无比震撼——
几万人？不，也许是几百万。数不清的人就像蚂蚁一样陈列在眼前，随着赤的行进不断在眼前排列成锥形的阵型，有序使用着远程攻击，按批次无间隙地攻击着。
从皮卡丘到绿毛虫，从噩梦神到水都，每个人都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铺天盖地的能量柱、尖刺、电击或是石刃都没有对赤造成哪怕一点的实际伤害，但他却感觉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向深渊。
没有任何攻击在空中互相冲突发生爆炸，所有的伤害都以完整的形式送到了他们唯一的敌人——赤的面前。
那是即使排练过也无比震撼的统一。
那是人类精神的统一。
就算攻击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也没有任何的气馁。
赤已经看到了，在远处的远处，无数的人类还在赶来的路上，为世界和人类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赤已经看到了，当人类的高层确定自己不会走回头路之后，哪怕是刚刚犁平不到一个小时的废墟也着手开始了重建工作。
眼前的一切一切，都令赤感到无比熟悉。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也曾在无家可归的人们面前做过演讲，让人们放下争端聚集起全部的力量抗击旧日支配者。
这是多么、多么温暖而熟悉的画面啊。
他几乎热泪盈眶，可惜他早已无法哭泣。
是了……赤分明的感受到了当年旧日支配者们所承受的伤痛。
随着他情绪激昂，光的潮汐如同血液的奔流，在耳边迅速而有节奏的跳动着，不断榨取出新的力量——
——用于毁灭他所挚爱的世界。
突然，赤仿若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那是，旧日。
旧日的支配者们在前方不远处踏破空间，从纯白色的空间中出现。
仿若是被莫名的意志所统一，旧日的邪神面无表情，从出现之后就挥舞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迎上了亡骨的巨兽。
终于，在承受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之后，他第一次的受了伤。
赤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爆燃者一次又一次向自己发起冲击，以自身被弹飞为代价在自己身上烙上焦痕；看着风行者将自己拉成抽象诡异的黑色阴影，喷吐着能冻结思维和时间的北风；看着地面被黄衣之王整个拔起，凝成千万道高速旋转的沙子墙壁挡在身前；看着长眠之神高唱着无法理解的祭曲，不断在世界范围内抽取水分制造数量为无限的透明长鞭。
人类和旧日终究是站在了一起。
赤感到了欣慰。
以自己为代价，他终于得到了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他已不再是人类，而当年问这个问题的那个人也已经听不到他的回答。
能杀死怪物的，只有人类。
怪物能爱上的，也只有人类。
只有人类能够驯养怪物、只有人类能控制怪物、只有人类能约束怪物。
是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好在，终于到了第一次和她相见的地方。
不可阻挡、无法阻止的巨兽可以停下了——
于是，赤的身体在承受无数次攻击后终于轰然倒地。
他……不，它此刻躺在地面上，承受着四面八方的攻击，空洞的眼眶看着湛蓝的天空。
旧日支配者又和精灵（poken）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怪物（nster）而已。
那么，会说话，会哭泣的旧日支配者，和幽歌一样的旧日支配者，就和这个世界中的人形没有区别吧？
人类可以爱上人形，人形也可以爱上人类。
这是世界的历史所告诉赤的，由实践检验得到的真理。
也就是说，自己当年的确错了。
“幽歌……”
它喃喃着，发出的声音被模糊成无意义的嘶鸣。
因为怪物无法被理解，怪物不能说话，怪物如果会死亡的话就不是怪物了。
就连沟通的自由都得不到，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这群可悲的怪物呢？
是了，自己错了。
——然而，已经无力悔改。
耳边快速跳跃的潮汐声一点点变慢，最终，赤眼前一花，又回到了那个光的世界。
他感受着怀里的温软，他深深的叹息。
“我想守护世界，也想保护你；你不想被爱情所束缚，我却不想伤害你——”
对不起，幽歌……
“看似矛盾，其实并不矛盾。解决一切的办法还是有的。”
对不起，蒂雅……
“蒂雅，我爱你。比任何任何人都爱你，是爱你这个存在——不是名字，不是外表，不是种族，不是性格。我爱的正是你的本身，你的本质，就算你转世重生人格重组依旧影响不到我。”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爱你，没有因为，没有所以——”
所以……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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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整个世界的人类对“怪物”一词臆想的具现。
但是，如果认输的话那就不是人类了，如果就这样静静等待着世界毁灭，那人类早就灭亡不知道多少次了。
正是因为对任何灾难都决不妥协，正是因为在任何毁灭前都能昂首挺胸的站立到最后一刻，人类才能成为人类。
——没错，能杀死怪物的，就只有人类。
“巴大蝴，翅膀攻击！”
“小火龙，喷射火焰！”
“再来一次，用飞沙脚！”
亡骨的巨兽还在前行。
不可阻挡，无法阻挡。
稍矮的平房被直接踏过，留下一地废墟；稍高一点的建筑物也会被巨兽毫无阻碍的撞碎，砖石结构的墙壁在怪物面前连半秒都撑不过去。
——然而，人类还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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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人类还在挣扎。
没错，也许在完全无法抵抗的灾难面前人类会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顺应其发展以尽力减少自身损失。比如地震或是台风。
但不可否认的是，总有那么几个愚者，会对着天空对着世界大声咆哮，以生命诠释螳臂当车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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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鸟，打雷！”
“拉迪亚斯，迷雾球！”
“拉帝欧斯，清屏！”
“凤王，神圣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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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人？不，也许是几百万。数不清的人就像蚂蚁一样陈列在眼前，随着赤的行进不断在眼前排列成锥形的阵型，有序使用着远程攻击，按批次无间隙地攻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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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能量柱、尖刺、电击或是石刃都没有对赤造成哪怕一点的实际伤害，但他却感觉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向深渊。
没有任何攻击在空中互相冲突发生爆炸，所有的伤害都以完整的形式送到了他们唯一的敌人——赤的面前。
那是即使排练过也无比震撼的统一。
那是人类精神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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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已经看到了，当人类的高层确定自己不会走回头路之后，哪怕是刚刚犁平不到一个小时的废墟也着手开始了重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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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的支配者们在前方不远处踏破空间，从纯白色的空间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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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为代价，他终于得到了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他已不再是人类，而当年问这个问题的那个人也已经听不到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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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会说话，会哭泣的旧日支配者，和幽歌一样的旧日支配者，就和这个世界中的人形没有区别吧？
人类可以爱上人形，人形也可以爱上人类。
这是世界的历史所告诉赤的，由实践检验得到的真理。
也就是说，自己当年的确错了。
“幽歌……”
它喃喃着，发出的声音被模糊成无意义的嘶鸣。
因为怪物无法被理解，怪物不能说话，怪物如果会死亡的话就不是怪物了。
就连沟通的自由都得不到，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这群可悲的怪物呢？
是了，自己错了。
——然而，已经无力悔改。
耳边快速跳跃的潮汐声一点点变慢，最终，赤眼前一花，又回到了那个光的世界。
他感受着怀里的温软，他深深的叹息。
“我想守护世界，也想保护你；你不想被爱情所束缚，我却不想伤害你——”
对不起，幽歌……
“看似矛盾，其实并不矛盾。解决一切的办法还是有的。”
对不起，蒂雅……
“蒂雅，我爱你。比任何任何人都爱你，是爱你这个存在——不是名字，不是外表，不是种族，不是性格。我爱的正是你的本身，你的本质，就算你转世重生人格重组依旧影响不到我。”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爱你，没有因为，没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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