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_惹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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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慕白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出来只有淡淡一句:“我做了个噩梦。”

  祝云帆马上神情紧张起来,怕母子血肉相连,慕白会做些有不详预示的梦,连忙道:“梦都是假的,你平日里少想心事,就不会做梦了。”

  慕白点点头,有些神情萎靡:“可能是你没陪着我。”

  “这么娇气。我以后陪你睡到醒。”祝云帆便笑着打趣他,笨手笨脚给他套上衣服,道:“我看那花比昨日精神了些,兴许不会死,我们去给它做个好些的架子,光用木棍还是有许多枝条扶不起来。”

  他兴致勃勃,慕白看着他带着希冀的目光,勉强一笑:“好。”

  祝云帆忽然记起一物,伸手在胸口衣内摸一摸,掏出一支玉簪来。

  慕白认出,那是他之前在京城送的那支,只是被自己扔了。

  他疑惑地问:“它怎么还在你手里?是另做了支一模一样的么?”

  “就是你扔的那支。”祝云帆给他戴上,“那晚你把我赶走,我回去路上还是觉得心意难平,又折返在你院里寻找,把它捡回来了。”

  慕白惊讶极了,没料到他被损了脸面还偷偷去捡玉簪,更没料到他会把这丢脸的事拿出来说。

  祝云帆倒不觉得有多丢脸了,只叮嘱道:“以后不能再扔了。”

  他搔一搔慕白的脸蛋:“不可以对我这么绝情。”

  慕白心中酸痛,面上却一笑,答应他:“好。”

  祝云帆扶着他走到院中,让他坐在铺着软垫的竹椅上,自己去拿了工具,又到后院搭牛棚处顺了半根竹子,回来做花架。

  慕白看他熟练地把竹子劈成细条,削得光滑,不由语带赞叹:“你还会做这个。”

  祝云帆大言不惭道:“我手工可好了。”

  慕白被他逗笑,心想乾君的手工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又好奇地问:“你如何学的?难道王府里的夫子还会教这个么?”

  祝云帆这下结结巴巴,吭哧道:“不教。是我小时候爱自己做木头车滑着玩。”

  慕白听到木头车,微讶道:“王爷和王妃就不管你么?我以为世子殿下的功课应当很多,竟然还有时间做玩具?”

  慕白自己是出身于普通的书香门第,儿时都一刻不敢懈怠,皇族子弟的教育,应当是更加严苛的。

  祝云帆脸红了,说:“父王说会耽误学业,不给我买,我就偷偷做。后来在府里滑车玩木剑被父王抓了现行,就把我的木车劈了让柴房当柴火烧了。”

  慕白忍俊不禁,脑中立刻有了画面,儿时贪玩的祝云帆被狠狠收拾一顿,眼睁睁看着自己做的玩具被劈碎,说不定会哭得在地上打滚。

  他想了想,道:“王妃也不管么?”

  祝云帆一边比划花架的样子,一边说:“母妃也不常在府中,他若看见我玩,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我功课做完,他就不管。而且那时候我哥还没成年搬出府,他会帮我遮掩的。”

  这是很温馨和睦的一家,严父慈母,老实宽厚的大儿子,调皮捣蛋的小儿子。

  也许日后他们也会这样。

  只是少了孩子。

  慕白沉默下来。

  祝云帆见身边人忽然不出声了,便转头看他,逗他开口:“你也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罢。”

  慕白想了想,道:“我小时候没什么稀奇,每日都兢兢业业地看书。”

  祝云帆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过来抱着他:“除了看书,就没有别的了?”

  “有的。那时候本家的子弟能跟着武夫子学点功夫,我是旁支没有资格,便偷偷在旁看。”他回忆起儿时仅有的乐趣,“那个武夫子人很好,见我日日偷看,就把我也叫来学,我后来在考核中拿了第一。”

  祝云帆夸道:“那你很厉害嘛。”

  “可也就那么一阵子。”慕白微微笑着:“我那时太小,不知遮掩锋芒,因为拿了第一被人记恨,告发到本家主君那里,受了一顿罚,夫子也因此被解雇了。”

  祝云帆也听得略微心酸,安慰地搔他的面颊:“你若想学,日后我教你。”

  慕白儿时只习得些皮毛,勉强能强身健体,他如今根骨已成,再练武已入不了门了。

  但他还是点点头。

  祝云帆煞有介事道:“你可要打起精神学。等过年我们进京拜见陛下时,你就去找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决斗,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慕白扑哧一笑,道:“好。”

  祝云帆鼻尖蹭蹭他的面颊,与他亲昵一番,手上摸到了他的手腕。

  慕白心中猛地一绷。

  祝云帆只握了他手腕一瞬,就胆怯地缩回来了。

  他们都在若无其事地担惊受怕。

  祝云帆在他脸颊啾了几下,放开他继续去做花架。

  两个人下午出了汗,晚上就要洗澡。

  祝云帆编了个理由,只给慕白用温水擦身,不让他洗澡,慕白也假装被他骗过去,让他帮自己擦身。

  他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修长柔韧,小腹平坦。

  祝云帆给他脱了裤子,擦到下身。

  慕白浑身赤裸躺在榻上,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

  他们有数不清的翻云覆雨,但却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对方的身体。

  祝云帆把其他部位都擦过,分开他的双腿时,慕白的羞耻达到了顶峰。

  他双颊绯红地低声道:“那里就算了罢。”

  祝云帆声音低而暗哑:“很快的,闭上眼忍一忍。”

  他用温水又浸了一次帕子,拧干,擦过慕白的小腹和蛰伏在极稀疏的草丛里的男根,掰开了他的臀瓣。

  隐秘之地被他温热的手指一碰,慕白喉间立刻逸出一丝呻吟,满脸通红。

  祝云帆额头冒了一层细汗,迅速而轻柔地将他私处擦拭几遍,慕白闭着眼低声叫了出来。

  祝云帆擦完,拿外衫把他赤裸的身体一盖,就抱着他进到里间,把他安置在床上:“好了,你自己穿衣服,我去洗。”

  他下身裤子已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慕白眼睛一扫,就红着脸埋在被子里,点点头。

  祝云帆去侧间沐浴,去了很久。

  慕白自己穿好新的里衣,见两人换下来的衣衫还堆在一旁,就起身去捡起来,全部放到外间,等下人来收。

  他拎起祝云帆换下来的外衫,把他袖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桌上,掏完轻轻一抖,里头竟又掉下来一物。

  慕白捡起来,便咦了一声。

  这是一张折好的花笺。

  祝云帆收的花笺,本来他不应当随意拆开看,可这花笺的样式和折法实在过于熟悉,慕白心里怦怦直跳,拆开了它。

  里头果然是他亲手写下的两句话,只是收的祝郎,本不是祝云帆。

  祝云帆既知道他和祝景瑞的过往,应该猜到这花笺是写给谁的。

  这花笺已被来来回回折过好多次,信纸都磨薄了,旧旧的,有些皱。

  不知祝云帆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反反复复地看它。

  慕白拈着这花笺,有些酸楚,又有点心疼,直到听见侧间的水声,才清醒过来,连忙又把它放进祝云帆衣内。

  他略一思索,把之前从袖兜掏出来的东西也都放回去,将衣服摆在原处,自己回到里间床上躺好。

  祝云帆沐浴完出来,果然没有发现异常,径直回到里间,上床抱着慕白准备休息。

  后背贴上乾君温热宽厚的胸膛,慕白低声唤道:“云帆。”

  他第一次不称呼他为殿下,祝云帆有些新奇,应道:“怎么了?”

  慕白原本只是想这么叫叫他,听他应了,心中就欢喜温柔,低声道:“我想你亲亲我。”

  “又撒娇。”祝云帆一笑,将他微微翻过来,压在他身上吻住他。

  慕白回应着,伸出舌头与他湿乎乎地交缠。

  吻得气喘吁吁。

  祝云帆勉强跟他分开:“别勾我了。”

  慕白喘息着,犹如濒临溺水,抱着他,虚弱地问:“我们若是成婚,是不是也会有孩子?”

  祝云帆身体蓦地一抖。

  他躺了下来,抱住慕白:“当然会有。只是和者怀孕较难,可能三五年……不,可能七八年罢。”

  慕白眼睛有些湿意,轻声问:“那么久?”

  祝云帆安慰他道:“和者这样很正常,我父王母妃成婚三年才得我大哥,十年才得我。”

  “我努力,好吗?”他逗慕白,“我不纳妾,公粮全部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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