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有下次，我还揍他
“那，那上了幼儿园，万一别的小朋友，欺负七七怎么办？”
“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
——
这年秋天，陈昱白和言七一起从幼儿园毕业，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
上学的流程和之前几乎一样，每次从车上下来，言七都会懵懵懂懂地跟在陈昱白身后，像第一天去上幼儿园的时候那样。
学校报到那天，两人一前一后，从学校门口走到教室。
言七比陈昱白矮了一个头，在后面拽着他的书包带子，乖巧的小尾巴一个。
上了小学以后不比幼儿园，可以一天发好几次水果和零食，于是宋瑾瑶习惯在他们上学前准备一些水果零食，还有一大杯水，在书包里备着。
她心想，课间的时候两个小孩儿饿了或者渴了，都可以应对。
小言七虽然性格乖巧听话，但她个子很小，还瘦瘦巴巴的。
天天背着这么个“百宝箱”一样的书包，小姑娘实在是很有压力。
上学虽然可以跟哥哥天天在一起，还可以学好多有趣的知识。
但小言七年纪小，娇气包属性逐渐显现，书包压得她要站不起来，导致小丫头一度嘟囔着不想上学了。
陈昱白为了不让她半途而废，只能低声哄着。
于是每天上学路上，日常冷脸的陈家大少爷都心甘情愿地肩膀上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包。
言七解决了大难题，无包一身轻，也没再说不想去上学这种话，每天开心地不行。
陈昱白就不一样了，小小年纪，上学上得倒是“拖家带口”。
言七手里什么都没有，只需要负责跟在陈昱白身后，欣赏路边的风景，或者跑到学校对面的小吃街，一两块钱买一大堆牛奶糖或小辣条。
她会把小零食慷慨大方地分给陈昱白一半，然后扯着他的书包带子或者攥着他的手指，嘟嘟囔囔跟他聊天，没心没肺地当他的小尾巴。
——
日子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过，两个孩子慢慢长大，陈家的别墅也偶尔热闹非凡。
陈昱白小小年纪，睫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漂亮的像是瓷娃娃，即使还在上小学，也没能避免吸引好多小女生来家里观光。
学校里的女同学很多都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大家各个都喜欢陈昱白，唇红齿白的小帅哥几乎符合了大院里所有女孩子们的审美。
这倒是苦恼了宋瑾瑶，自己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有无数小丫头上赶着要给她当儿媳妇了。
但即便老是有层出不穷的小姑娘来陈家别墅晃悠，要找陈昱白玩，奈何他性情随了爸爸，话很少，出了名的高冷儿童一个，不像宋瑾瑶，走到哪里都是社交牛掰症患者。
陈昱白不喜欢跟同龄的小孩子玩，嫌弃小孩子幼稚又麻烦，觉得自己融不进他们的无聊游戏里。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自己研究一些别人看不懂的奥数题或者书。
其余时间，就是跟言七待在一起。
六一儿童节，学校里要拍舞台剧，主题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老师在班级里征选舞台剧的小演员，希望大家能踊跃参与。
白雪公主有很漂亮的蓝黄色小裙子，还有一顶亮晶晶的小皇冠，简直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子们，无法拒绝的“公主梦”。
老师询问谁要演白雪公主，全班女生都举起了手。
言七虽然胆子小，又害羞，但她也好喜欢好喜欢白雪公主的裙子和小皇冠，心里默默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漂亮的小公主。
于是乎，在所有人都举起手后，言七也第一次默默地主动举起小手，勇敢了那么一小小下。
言七长得很漂亮，圆眼睛，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对超级甜的小梨涡，明眸皓齿，像是刚出炉的奶黄包，甜的要命。
最后大家投票表决，言七以绝对性地优势胜出，成功拿到白雪公主的角色。
下课以后，言七凑到白雪公主的小裙子旁边，眼睛亮晶晶的，想要伸手摸一摸。
后面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小女孩，还有一个高大壮硕的小胖墩男生。
在言七手伸过去的前一秒，小胖墩“啪”地一下打在言七的手上，小姑娘的手细嫩，瞬间红了一片。
男孩子长得很高，面色有些凶神恶煞的，平日里跟后面的两个女生玩得最好。
言七选上了演公主，那两个女生没选上，于是他直接叉腰指着言七凶道：“你不能演白雪公主。”
言七被欺负的迷迷糊糊，还反问：“为什么？”
那个男生直接把言七推到桌子上，猝然发出“咚”地一声：“你没有爸爸妈妈，不配演公主。”
言七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我...我有爸爸妈妈。”
“谁不知道你爸爸早就死了，妈妈也不要你了，现在在别人家当小乞丐呢。”
言七第一次听到“小乞丐”这三个字，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发酸。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这三个字带有侮辱性。
可是，她好像，确实......
“一个赖在别人家的小乞丐，凭什么演公主？”
“你也没有漂亮的裙子，你妈妈都不要你了。”
七八岁的小孩子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看那边儿热闹，就立刻跟着一起去起哄。
陈昱白去办公室给老师送习题册，回来的时候正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还带着嗤笑和戏谑。
他蹙了下眉头，然后走近一些。
终于看清被围在中间那个人，是言七。
陈昱白生平第一次跟人打架，平日里他向来是一副安静又冷淡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不爱掺和。
但在言七被人欺负的这一天，他小小年纪，人又清瘦，面对看起来比他壮一倍的小胖墩，却直接脾气上了头。
愣是给人揍得直流鼻血，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最后的结果想当然，罚站，挨批评，被要求道歉。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成绩优异，平日里看起来淡如泉水的男孩，在被要求道歉的时候，却是死活都不肯。
班主任，教导主任，甚至校长都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最后只能一个电话请宋瑾瑶到校长办公室喝茶。
晚上回到家，宋瑾瑶一脸严肃。
“陈昱白，你为什么跟人打架？”
“还下那么狠的手，我给你报拳击班，不是为了让你欺负人的。”
陈昱白站在宋瑾瑶面前，全程冷漠脸，死倔死倔的，语气冷的能结冰碴子。
“他欺负言七。”
“再有一次，我还揍他。”
宋瑾瑶：“......”
宋瑾瑶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随便冤枉孩子。
于是给了陈昱白话语权。
听闻了事情经过后，她也是气的不行，血压都要上来了。
她没再批评陈昱白，只是告诉他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妈妈会帮言七讨回公道的。
陈昱白找到言七的时候，她正在小区的滑梯旁边儿坐着，脸埋在膝盖里，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七七。”
言七看到陈昱白走过来，这才破涕为笑，傻兮兮地呲出一口小白牙，甜甜地喊他：“哥哥。”
陈昱白叹了口气，看见她这副可怜又乖巧的模样，就有点儿后悔，自己今天揍人还是揍得轻了。
看见她被围在中间欺负的时候，他都想直接掐断那个死胖子的脖子。
“别哭了，跟哥哥回家。”
言七很听话，乖乖地把眼泪擦干，然后站起身牵住陈昱白的手，淡淡地发出一声：“嗯。”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陈昱白牵着言七的手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不就是小裙子嘛，以后哥哥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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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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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天，陈昱白和言七一起从幼儿园毕业，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
上学的流程和之前几乎一样，每次从车上下来，言七都会懵懵懂懂地跟在陈昱白身后，像第一天去上幼儿园的时候那样。
学校报到那天，两人一前一后，从学校门口走到教室。
言七比陈昱白矮了一个头，在后面拽着他的书包带子，乖巧的小尾巴一个。
上了小学以后不比幼儿园，可以一天发好几次水果和零食，于是宋瑾瑶习惯在他们上学前准备一些水果零食，还有一大杯水，在书包里备着。
她心想，课间的时候两个小孩儿饿了或者渴了，都可以应对。
小言七虽然性格乖巧听话，但她个子很小，还瘦瘦巴巴的。
天天背着这么个“百宝箱”一样的书包，小姑娘实在是很有压力。
上学虽然可以跟哥哥天天在一起，还可以学好多有趣的知识。
但小言七年纪小，娇气包属性逐渐显现，书包压得她要站不起来，导致小丫头一度嘟囔着不想上学了。
陈昱白为了不让她半途而废，只能低声哄着。
于是每天上学路上，日常冷脸的陈家大少爷都心甘情愿地肩膀上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包。
言七解决了大难题，无包一身轻，也没再说不想去上学这种话，每天开心地不行。
陈昱白就不一样了，小小年纪，上学上得倒是“拖家带口”。
言七手里什么都没有，只需要负责跟在陈昱白身后，欣赏路边的风景，或者跑到学校对面的小吃街，一两块钱买一大堆牛奶糖或小辣条。
她会把小零食慷慨大方地分给陈昱白一半，然后扯着他的书包带子或者攥着他的手指，嘟嘟囔囔跟他聊天，没心没肺地当他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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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过，两个孩子慢慢长大，陈家的别墅也偶尔热闹非凡。
陈昱白小小年纪，睫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漂亮的像是瓷娃娃，即使还在上小学，也没能避免吸引好多小女生来家里观光。
学校里的女同学很多都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大家各个都喜欢陈昱白，唇红齿白的小帅哥几乎符合了大院里所有女孩子们的审美。
这倒是苦恼了宋瑾瑶，自己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有无数小丫头上赶着要给她当儿媳妇了。
但即便老是有层出不穷的小姑娘来陈家别墅晃悠，要找陈昱白玩，奈何他性情随了爸爸，话很少，出了名的高冷儿童一个，不像宋瑾瑶，走到哪里都是社交牛掰症患者。
陈昱白不喜欢跟同龄的小孩子玩，嫌弃小孩子幼稚又麻烦，觉得自己融不进他们的无聊游戏里。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自己研究一些别人看不懂的奥数题或者书。
其余时间，就是跟言七待在一起。
六一儿童节，学校里要拍舞台剧，主题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老师在班级里征选舞台剧的小演员，希望大家能踊跃参与。
白雪公主有很漂亮的蓝黄色小裙子，还有一顶亮晶晶的小皇冠，简直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子们，无法拒绝的“公主梦”。
老师询问谁要演白雪公主，全班女生都举起了手。
言七虽然胆子小，又害羞，但她也好喜欢好喜欢白雪公主的裙子和小皇冠，心里默默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漂亮的小公主。
于是乎，在所有人都举起手后，言七也第一次默默地主动举起小手，勇敢了那么一小小下。
言七长得很漂亮，圆眼睛，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对超级甜的小梨涡，明眸皓齿，像是刚出炉的奶黄包，甜的要命。
最后大家投票表决，言七以绝对性地优势胜出，成功拿到白雪公主的角色。
下课以后，言七凑到白雪公主的小裙子旁边，眼睛亮晶晶的，想要伸手摸一摸。
后面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小女孩，还有一个高大壮硕的小胖墩男生。
在言七手伸过去的前一秒，小胖墩“啪”地一下打在言七的手上，小姑娘的手细嫩，瞬间红了一片。
男孩子长得很高，面色有些凶神恶煞的，平日里跟后面的两个女生玩得最好。
言七选上了演公主，那两个女生没选上，于是他直接叉腰指着言七凶道：“你不能演白雪公主。”
言七被欺负的迷迷糊糊，还反问：“为什么？”
那个男生直接把言七推到桌子上，猝然发出“咚”地一声：“你没有爸爸妈妈，不配演公主。”
言七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我...我有爸爸妈妈。”
“谁不知道你爸爸早就死了，妈妈也不要你了，现在在别人家当小乞丐呢。”
言七第一次听到“小乞丐”这三个字，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发酸。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这三个字带有侮辱性。
可是，她好像，确实......
“一个赖在别人家的小乞丐，凭什么演公主？”
“你也没有漂亮的裙子，你妈妈都不要你了。”
七八岁的小孩子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看那边儿热闹，就立刻跟着一起去起哄。
陈昱白去办公室给老师送习题册，回来的时候正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还带着嗤笑和戏谑。
他蹙了下眉头，然后走近一些。
终于看清被围在中间那个人，是言七。
陈昱白生平第一次跟人打架，平日里他向来是一副安静又冷淡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不爱掺和。
但在言七被人欺负的这一天，他小小年纪，人又清瘦，面对看起来比他壮一倍的小胖墩，却直接脾气上了头。
愣是给人揍得直流鼻血，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最后的结果想当然，罚站，挨批评，被要求道歉。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成绩优异，平日里看起来淡如泉水的男孩，在被要求道歉的时候，却是死活都不肯。
班主任，教导主任，甚至校长都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最后只能一个电话请宋瑾瑶到校长办公室喝茶。
晚上回到家，宋瑾瑶一脸严肃。
“陈昱白，你为什么跟人打架？”
“还下那么狠的手，我给你报拳击班，不是为了让你欺负人的。”
陈昱白站在宋瑾瑶面前，全程冷漠脸，死倔死倔的，语气冷的能结冰碴子。
“他欺负言七。”
“再有一次，我还揍他。”
宋瑾瑶：“......”
宋瑾瑶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随便冤枉孩子。
于是给了陈昱白话语权。
听闻了事情经过后，她也是气的不行，血压都要上来了。
她没再批评陈昱白，只是告诉他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妈妈会帮言七讨回公道的。
陈昱白找到言七的时候，她正在小区的滑梯旁边儿坐着，脸埋在膝盖里，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七七。”
言七看到陈昱白走过来，这才破涕为笑，傻兮兮地呲出一口小白牙，甜甜地喊他：“哥哥。”
陈昱白叹了口气，看见她这副可怜又乖巧的模样，就有点儿后悔，自己今天揍人还是揍得轻了。
看见她被围在中间欺负的时候，他都想直接掐断那个死胖子的脖子。
“别哭了，跟哥哥回家。”
言七很听话，乖乖地把眼泪擦干，然后站起身牵住陈昱白的手，淡淡地发出一声：“嗯。”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陈昱白牵着言七的手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不就是小裙子嘛，以后哥哥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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