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深重_病美人成为恶龙师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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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深重

  “啊——”常洛洛尖叫着,却被灵丝牢牢困住,就连遮住眼睛、捂住耳朵都做不到。

  也是这一声惨叫,打断了书生厉鬼的话,没有将附身后许诺的事情继续道清。

  却是那久未出声的另一名侍女,一脸鄙夷,发了话:“你们两个,这也太不要脸了。”

  只这一句,就让应无患险些翻了个白眼。

  在场之人谁不是认为这种有违伦常的话极其十分不要脸,可要说谁会张口就来这么一句指责,在他短暂八年的人世记忆里,也就练玉棠一人了。

  “难不成她生出来,你们再凑成一对?”练玉棠幻化的女子个头本就不小,此刻出言讽刺,举手投足更没个女人样了,只见他指着那厉鬼说,“听这话里的意思,还是你出力把她送到丈夫那里的,她腹中的孩子,也是骗来的吧,也太恶心了。”

  江清月拍了拍手上的灰,白了练玉棠一眼,道:“你知道恶心,还给把话接完了。”

  “不是的,”常洛洛摇着头,面容已经极其扭曲,“从前城主不与我相好,是不知道我的好,我们夜晚相处之时,他也会说着爱我。”

  厉鬼冷哼一声,“所以你就反悔了,我一夜一夜送你到他那里,听着你们莺声燕语,你天明才出来,欺负我见不得光明……”

  “他就是能让我天明都不想离去,就是你生前,又如何与他相比!”常洛洛咬牙切齿,“你偏要把这些隐私张扬到人人皆知吗?”

  这女人挣扎起来,自以为能摆脱控制,恨声道:“我是反悔了,我若早知没了那些妾室,城主就能与我恩爱,我根本不会与你私奔,我从跟你吃第一口窝头起,就每日想念着锦衣玉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带我走的时候说是听了我的话,怎么我受够了要回家的时候,你却跪着求我别走了。”

  “是不是只有让你死了心,你才能彻底消失?”常洛洛眼神一亮。

  “我劝你不要再刺激他了。”白卿云冷声道。

  他控制灵丝的两只手已然用上了天差地别的力量。

  常洛洛哪能听劝,面色更是异常冷静起来。

  “我一直都在骗你,我没见过穷人怎么过日子,我跟你走就是好奇。”

  “我回来时,也为你的前景流过泪,可我看见你被打死,这一段也就翻篇了,我与他在一起后,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可我一直骗你不知道,为了不想你影响我美满的生活,我还劝你说……”

  这回轮到厉鬼痛苦摇头,道:“别说了。”

  这一声比之常洛洛,多了些卑微和真诚。

  常洛洛一脸不在意,道:“我敷衍你说,有孕初期,胎像不稳,你暂时不要出现,还说,我是为了你的重生考虑,我还花了大价钱,找了江湖术士驱邪除鬼,可你,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是你爹娘做的!”厉鬼的怨气已然如腥血蒸腾,却依然咬死一句,“你爹娘找来的那些术士,半吊子水准,收不了我,就是我命大,我就要按约定附在你腹中胎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无患蹙眉不悦道:“也不是所有承诺都是合适的吧。”

  也是这话音落下之时,白卿云双目黯淡一瞬,双手的灵光也散了。

  那厉鬼登时仰颈呼啸,忽然间阴风大作,死气凝结的乌云自天空盘旋落下,急速涌入那赤红的魂魄。

  飞沙走石瞬间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感应到那厉鬼的力量越来越强,应无患本可趁乱掠夺这极品的鬼气,却是下意识俯下身,将白卿云护在了怀里。

  这乱象发生只在瞬息。

  应无患在斗篷中,着急关怀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了?”

  白卿云整个人都似不太清醒,懵懵懂懂,眼神朦胧,却问他:“你心里,也认为承诺不重要吗?”

  应无患正想回应,想说一句,这不过是在议论旁人的誓言而已。

  却见白卿云看着自己,用着从未有过的绝望眼神,说:“可我深信不疑,一直在等你,苍冥,你有过一句真心吗?”

  “我……”应无患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听他说爱是不会忍心欺骗的,你还能睁眼说爱我吗?”白卿云自始至终都未眨一下眼睛,瞳孔散大,如坠梦境。

  却是力气极大地推开体型高出自己许多的男人,乍然周身灵光耀眼,浮于空中,抬手之时,万千灵丝牢笼一般将那一人一鬼按压在地面。

  他如今身躯不过三岁而已,可击杀的法术堪称世无其二的强大和狠厉,一瞬之间,就连地面都下陷了三尺。

  竟是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只冷冷说道:“既是要同生共死,恩爱不离,你二人一同去吧。”

  这力量之强大,让江清月和练玉棠不得不施法护体,就是想拽一把常洛洛也无可能接近。

  唯有应无患步步顶着明光前行,任是这狂风吹得四周大树拔地而起,也半分不动摇决心,偏要将浮空之人带回来。

  一声呼唤,“师父。”

  唤不醒。

  再唤一声,“卿云。”

  就见那本就体力难支的人,一瞬从高空跌落,他腾空而起,正要将人接进怀里,却见那挣脱了束缚的厉鬼召死气袭来。

  那厉鬼口口声声还高喊着,“不许你伤害洛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无患方才为了靠近,已然运转耗尽了所有的正道灵力,若是要抗住这一击,非得是用上鬼术才行,他不可能在这些人面前动用鬼气。

  可他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先将白卿云抱紧,只将后背留给了堪称致命一击。

  可直到他抱着人稳稳落地,那痛击也未落在身上。

  “无患。”白卿云双眼恢复了清澈,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满目着急地关心起徒弟。

  应无患轻拍着心上人的背,细声哄着,“我不要紧。”

  他再一回头,就见那厉鬼抽搐着身姿伏低。

  “他怎么了?”白卿云这才留意到此地堪称毁灭的惨状,“这里的房子和树怎么都塌了?”

  “和你没有关系,真的,不是你的问题,”应无患目光疑惑落在那厉鬼身上,也是语气恍惚着说,“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人,也不是人,就是,有锁链把那书生捆住了,好像有两个人形看不清的东西拽着他。”

  白卿云双手攀上徒弟的肩,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是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你说的看不清的东西,把地都砸穿了?”

  “……”应无患收回目光看着心上人,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是很凶神恶煞的东西吗?”白卿云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能避过我的眼睛,不容易对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见徒弟久久没有回应,远处练玉棠和江清月也力竭一般单膝跪地,半点没有和自己门派的师兄抱团的意思。

  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能净化这书生的怨气,你既然看得见什么,不如问问是不是鬼差,还能带他去轮回吗?”

  应无患道:“他犯了很大的错,杀了很多人,常府的人。”

  “是非对错,烂账一本,等他入了冥界,自有管这事的来判断,而我,只能选择给不给这重诺的糊涂人机会去冥界。”

  白卿云指尖温柔的灵光亮起,是为净化之术,这灵力宛如一阵安抚心灵的风,将那一身红光的厉鬼围绕,所到之处,是为纯洁,缓缓将那癫狂的鬼恢复成纯白本貌。

  “冥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应无患喃喃道。

  “嗯?”白卿云瞧向他。

  “我是在重复那两个鬼差的话,”应无患接着学,“他们问,到底可不可以?”

  “问谁?”白卿云指了指自己,“问我?”

  “我觉得可以。”应无患道。

  可片刻后却又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卿云让应无患放自己回地面,心想着也许是书生自己不愿离去,于是便走近些,劝说道:“你执念可了了,常洛洛天性自私,不孝不忠不义,她背信弃诺在先,你亦罪无可恕,此去若能悔罪,刑满或许还有轮回的机会。”

  眼见这书生恢复了神智,点着头,满目忏悔。

  白卿云问道:“你本性该是良善之辈,究竟何人在操控你的怨气?”

  “我为了常洛洛,我死时并不恨她,我被撕裂了灵魂,被困在了坛子里,我入不了轮回,我,洛洛啊——”书生哀嚎着,竟是在他注视下灰飞烟灭。

  白卿云惊讶回头看向应无患,应无患亦是紧盯着他。

  他却看不见,那两名鬼差对带走书生无能为力后,手中垂落下来的锁链,正在渐渐靠近自己。

  “这里还有一个误了时辰的魂魄,”鬼差的声音咯咯响着,唯有应无患一人听得见的,“跟我们上路吧。”

  应无患的眼神也是在这一瞬狠厉起来,恨不得将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绞碎,却是也未等他真出手,那两名鬼差立刻慌张看了看四周,竟是哪里来的哪里去,一瞬钻进了地里。

  应无患看在眼里,赶紧快步到师父身前,将人抱起,就怕鬼差从他足下钻出,一不留神就夺走了自己爱人的魂。

  “你做什么那么凶看我?”白卿云一巴掌轻拍上徒弟的脸。

  应无患苦笑得很难看,关心道:“你还觉得冷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会不会有要晕过去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不是傻?”白卿云嗔怪道,“我又不是在积福报,也没救到他,都还没来得及去他家乡看看是谁困住了他的魂魄,哪能得上天眷顾,病痛全消。”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却是那跪伏在坑中的常洛洛打断了他们的话,念叨着:“我以为我死定了,我没有死,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练玉棠恢复了男子容貌,白净的脸上愤怒难消,本是要扶那妇人爬起来的手,犹豫着收回了,只道一声,“可是他死了。”

  这“死”就是消散于天地,再无重生为人的机会了。

  常洛洛却是眼睛明亮起来,仿佛终于能松了口气,道:“他死了就好,死干净了吗?”

  练玉棠登时起身退开了。

  江清月瞧他一眼,对着那疯妇,说:“死没死干净,你晚上做梦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有样学样,很有点应无患嘴毒的模样。

  “他还要到梦里缠着我吗?”常洛洛登时紧张地手抖了起来,再看向白卿云,磕着头,恳求道,“小仙君方才一定不是故意的,您有神通,别让他再兴风作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己缺德做噩梦,怎好意思说别人兴风作浪。”江清月白眼翻上了天,只差也将练玉棠惯爱说的“不要脸”道出,却是与练玉棠对视一眼后,谁也看不起谁地偏过头去。

  “不是的,”常氏自言自语着,意识已然混乱了,“他说再过一日,要让城中百姓看他十里红妆娶我过门,可我是人!人与鬼的承诺哪里做的得数,我是城主夫人,他自己看不清,该死!活该!”

  这些疯话,应无患捂住师父的耳朵一句也没让他听到,早已是将常家的银票尽数洒落,灵光一闪,抱着人远离了是非之地。

  ……

  此刻二人身处郊外,抬头可见明月皎皎,终于是穿出阴云,光明复现。

  “不管那常氏了?”白卿云看了眼四周树林,问道。

  “我不是留了城主府的管事听完了吗?”应无患抱着人往树林深处走着,语气平淡,“我们没必要替那书生出头,背上因果。”

  “我还以为你这暴脾气,也能把那女人拽起来摔一回。”白卿云说得认真,只因根本不知险些动手解决了此女的是自己。

  应无患苦了脸,将人放在树枝上坐好,双手扶上枝丫,再一次严正申明:“我真没那么暴力,信我,若是有一日你我争执起来,挨摔的肯定是我,骨头都被你摔碎那种。”

  “我才不会。”白卿云指尖推了推徒弟蹙成“川”字的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我对你承诺的事没做到呢?”应无患问得小心翼翼,一见他变了脸色,立刻端正起来,补充道,“我是说小事,就比如说我答应你洗碗,却耽搁了一天。”

  “我能因为你不洗碗就把你摔成重伤?”白卿云笑了。

  应无患却一点轻松不起来,说:“或许更严重,打下地狱,爬不出来呢。”

  “我能有这种本事?”白卿云越发是笑话起眼前人来,“你可不是怕我看了人家的事,心情沉重,才故意逗我笑的吧。”

  “其实你刚才喊了……”应无患着实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总有种自己不再是唯一的感觉。

  若是自己爱的人早把那叫苍冥的男人忘了,说不定就真是给打下地狱再不相见了……

  “喊了什么?”白卿云一脸无邪。

  应无患晃了晃脑袋,将他的小手搁在自己的心上,胡诌了一句,“你喊着要我保护你,说风沙太大迷了眼睛,你看不清眼前人,但是你清醒,你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白卿云哑然,心中潜意识知道这不是答案,却明明白白若不回应这感情,或许会再次看见眼前人像在妖窟中时一样伤心。

  “就是你啊,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是要恢复身形,再与心上人说一句“我喜欢你”,可偏偏温馨总难长久,远处一声呼唤就促使他赶紧避开对视,整了整衣衫,端坐静候。

  “患哥。”

  这称呼,这地界,不是江清月还能是谁。

  只见远处林中一抹粉色灵光兔子一样跳跃,后面一抹青色灵光隔着些距离在追。

  直到近到他二人跟前,江清月才再唤了声,“患哥。”

  “别瞎喊。”应无患扶着额头,转过身去。

  “哇,这小娃娃可真俊啊,”江清月也不缠着应无患,忽然兴致来了,就围着白卿云转,想碰又不好意思碰地伸了几次手,道,“我刚刚在那里,可憋死我了,就想问你,才多久不见,儿子都有啦?”

  “不许无礼!”

  “不许胡闹!”

  同时呵斥的二人,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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