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强力群嘲是必备技能
从巴塞罗那往西，途经伊瓜拉达木堡、莱里达镇、弗拉加堡和佩尼亚尔瓦村，就到达此次伊比利亚半岛联军大本营萨拉戈萨城——或者说是萨拉戈萨要塞群。
由于西北方的潘普洛纳要塞以西包括维多利亚堡在内的大片迟滞工事已经被占领，埃布罗河上游部分全部落入枯潮大军手中，所以玩家防线实际上是从眺望大西洋比斯开湾的圣塞瓦斯蒂安堡开始，沿途包括伊鲁尔孙工事群，无敌要塞潘普洛纳，以及中段战线河流堡垒桑圭萨、萨达瓦、埃赫亚，最终到下游的要塞都市萨拉戈萨；自萨拉戈萨以东是佩尼亚尔瓦——抚尔托萨战线，直至地中海圣豪尔赫湾。自直布罗陀战役以来一败再败的人类势力目前就在这条用生命换时间修筑的堡垒要塞群组成的防线后，守卫在伊比利亚半岛最后的领土。原先半岛上的三个王国中，葡萄牙全灭、莱昂——卡尔提斯仅剩潘普洛纳一偶之地，实际统治巴塞罗那和萨拉戈萨的阿拉贡王国，其所有战力在巴伦西亚战役一战尽陌。
除掉打得最激烈的潘普洛纳西线，沿着埃布罗河的萨拉戈萨就是南方战线的最前线，同时也是物资调运和军队休整的核心；如果这里被突破，那么整个南方战线将立刻崩溃，巴塞罗那至潘普洛纳的运输线会被截断，现在还打得有声有色的潘普洛纳将成为一座孤城；而巴塞罗那也必然面临废弃的命运，战线直接后退至还未完工的比利牛斯防线，直面法国大后方，那对玩家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弗瑞德一行人经过佩尼亚尔瓦后，沿途就能眺望埃布罗河对岸的枯潮世界。那是绝望的黑色和腐败，令人作呕的下层界味道扑面而来，引得天界血统的圣骑士一阵反胃。罗兰妮雅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河流对岸，萨弗拉斯的火焰沉寂却蕴含汹涌的怒涛；不时有魔怪企图突破河流防线，但是玩家沿河修筑的交叉火力工事令他们徒劳无功，偶尔上岸的幸运儿也很快会倒毙于滩涂地，这些尸体在攻势停止后会有玩家将他们集中焚烧。
埃布罗河上不时飘过尸体，有人类，更多的是魔怪和弗瑞德所熟悉的邪教徒。整个河流被邪魔的黑血染得浑浊，这条水源已经被污染，要不是发源于比利牛斯山脉的诸多支流上游还掌握在人类手中，恐怕光是因为饮水问题就能让百万大军崩溃。
“四百年了，”罗兰妮雅坐在圣骑士身前，搭着他持缰绳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方那黑色的天际线，“我们的敌人从未改变。”
“正是如此，你之后查理曼虽然将它们赶出了整个西班牙，但是直布罗陀对岸却任然拒绝人类涉足，数百年来人类只有通过少量敢死侦查队来掌握北非的情况。”弗瑞德默默说，他现在正大饱眼福，天使的身上依然没有多少衣物，金属的遮羞饰物就是全部。
“现在的人类远比我那个时代强大，”天使看到沿途以来数百公里连绵不绝的坚强防线，“强大的多。”
“但人类依然脆弱，”弗瑞德清楚，以这个游戏故事发展的规律看，要想在没有上层界参与的情况下打败枯潮几乎是不可能的，“神灵依然没有参展，人类已经做好了放弃整个半岛的准备；这里最终将会聚集超过两百万军队，任务却只是拖延敌人直到北方防线完成。”
“牺牲和奉献，自古如此。”天使淡淡地说，她看向天空，以河流为分界线，一半乌云压顶一半阳光明媚，“上次枯潮，昊天使的力量损失惨重，但依然有着强大的力量；我能感觉到他们，也许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们会再次降临，但那个日子不是现在。”
“因为大恶魔还没有出现么？”弗瑞德问，“大恶魔到底是什么？”
“大恶魔，枯潮的总指挥，”罗兰妮雅眼神迷离，似乎在搜索远古的记忆，“它无比强大，当初我的骑士团被伏击时，数百强大的圣骑士过半都是被它杀死的，他们的灵魂连同天使一起陨落；圣剑的力量在那个怪物面前不值一提，那是超过凡人理解的扭曲产物。”
“就和神一样？”
“不，第一次枯潮的大恶魔，是对抗邪魔的七条神性巨龙之一，最强大的王权守护者杜马特；但是它实际上并没有参与战斗，罗马贵族法师们当时借用了财富和秩序之龙艾尔拉斯和杜马特的力量，直接导致枯潮开始后两者的堕落。”罗兰妮雅回忆着资料，远比游戏文献记载地详细，“后来艾尔拉斯凭借秩序的本性对抗那种堕落，并最终被圣光本源净化，成为现在的圣光守护者；曾有人猜测大恶魔其实是现世强大生物堕落后的姿态，结果我们错了。”
“当时查理曼陛下领导人类对抗枯潮时，大恶魔并没有出现；直到我们被伏击才确认大恶魔的行踪。人类的记载中那个‘大恶魔’最终被神灵打伤，然后被安卓丝蒂杀死，那不是事实。”罗兰妮雅洒下点点天使之泪，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讲述那段被封禁的历史，“当时的大恶魔是直接来自下层界的强大恶魔，它的名字叫做……阿里班，是暴政和破坏之魔，我记得幽兰戴尔那时候说这是上层界第一次确认下层界存在强大生灵，以前都是弱小的怪物和普通恶魔而已；即使耗尽生命，完全燃烧昊天使力量的圣骑士们在它面前依然不堪一击，幽兰戴尔当时已经是昊天使中强大的存在之一，却被轻易重创，最后的时候是她牺牲自己拯救我，同时打通圣光本源的通道，让艾尔拉斯亲自降临才打退了它；当时阿里班亲口说，它只是……某位‘陛下’亲选的冠军……”
“陛下？”我了个去，这尼玛秘闻够带劲啊，“也就是说，下层界存在起码有神系主神那个级别的玩意，恐怕还不止一个吧？”
“无法确认，但是……梵蒂冈地下，当时那个亵渎祭司，确实召唤了某种未知的可怕存在的帮助；如果……恐怕这次枯潮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必然的，不然就现在这个尿性，过几年玩家就要解放全世界了，那个时候难道要开放下层界斗恶魔或者去上层界战女神吗？罗兰妮雅的人工智能限制她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但玩家们可是无比凶残的存在，枯潮什么的还不够看啊；不过身为比玩家更凶残的设计师，这个世界真正的造物主，从那个光头以往的不良记录来看，弗瑞德猜测以后有得打呢。
“你似乎并不担心？”罗兰妮雅收回思绪，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契约者并不把即将到来的威胁放在心上。
“担心毫无必要，”弗瑞德心说总不能告诉你咱压根不关心世界变啥样吧，“人类不会灭绝，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就像你说的，奉献和牺牲，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为了生存而奋战的勇士，我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勇士们如天上繁星一样无穷无尽。”
“期望如此。”天使陷入沉默，身形也回到了萨弗拉斯。
———————————————————————————————————————
在数小时的奔驰后，萨拉戈萨终于在望。傍晚的夕阳和那半天的黑色将这个被改造为要塞都市的交通枢纽映照地杀气腾腾。来自西陆各地的零散志愿者在各个战团招募点登记，沿途可以看到城外连片的军营，一些战团这时候依然在营中的空地上操练，整齐的呼喝声掩盖了人声的嘈杂，与对岸不时传来的怪异吼叫相映成趣。
弗瑞德一行伟光正——忽视那个在后座上被颠簸到口吐白沫的大胡子游侠——用眼睛就可以分辨其强力指数不下998，但是那身制式装备和纹着白色太阳和金色火焰的战袍表明了他们是从属于某个战团的精锐，杜绝了别人上来招揽。
萨拉戈萨的城门前聚集了不少玩家，他们排着长长的队列，在城门的守卫那登记后才能进入；同时玩家被要求解下武器存放，这是为了杜绝自由惯了的玩家在城内闹事。几个穿着制式铠甲的战士分列道路两旁，持着塔盾长枪，很是威风。最里面是一位装备比其他人华丽一些的女战士，她似乎就是这支监察队的队长。
也许是弗瑞德他们实在过于耀眼，或者说那几个骑着高大战马的铁罐头硬生生把排队的玩家们挤到两边这种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守卫的战士们上前阻拦他们继续靠近，围观乃人类天性，目标正是居高临下无视守卫的圣骑士们。
弗瑞德自己观察了下拦在马前的战士，盯着他肩甲上的标记好一会儿，再从腰带的战术包中拿出一封印着银色黎明徽记信件，看着上面的另一个纹章说：“铁托之手？”
“停下，无礼者！”守卫没理会弗瑞德的询问，“你这是挑衅战团的威严！”
“铁托之手？”弗瑞德把头扬起，头盔上的观察孔透着金色的火焰；他倒是牢记了泰图斯战团长的暗示，起码气势上要压过对方。
就算是泥人被这种轻蔑的态度藐视也要发火，这个战士显然没有不动如山的气质：“你需要被教导这里的秩序，混蛋。”说着就举枪刺向格里高利的马腿——实际上要攻击到坐在两米高的战马上的骑士极其困难——要把弗瑞德掀下来。
弗瑞德只是轻轻拉了拉缰绳，格里高利就嘶鸣一声，高抬前腿原地拉起，不仅躲过了刺击，在落地时还狠狠一跺，萨弗拉斯的火焰在圣骑士的引导下附着在战马的蹄子上，这一下直接炸裂了地面，如同一场小型地震，将那个战士撂倒在地，同时也把围观者的包围圈向外推了一大截。
“铁托之手？”圣骑士第三次发问，他眼中的火焰愈发旺盛；身后的三人纵马上前，略微落后于弗瑞德一字排开，头盔中也依次亮起灼灼的圣光，四个骑士几乎占了整个道路，嚣张得一塌糊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城门口的女战士终于上前来，她的铠甲前胸烙印着弗瑞德之前看到的徽记，半身胸甲下的锁子甲用覆着金属的皮带固定，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臀部的曲线，“这里可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铁托之手？”还是那句话，弗瑞德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就放低姿态，就算引起冲突，只要打赢就自然有面子；猜都猜到这个南斯拉夫战团和泰图斯有不浅的关系，自己这几人就算惹出麻烦，只要能用拳头摆平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既然知道，就不应该挑衅，做出如此鲁莽举动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战士也在打量圣骑士们。很明显当先这个武装最耀眼的就是这队人的队长，后面那三个装甲式样和他一个路子，不过少了一些雕饰；嗯，马上还挂了一个人……战袍上的徽记并没有见过，也不曾听闻；但是这些骑士确实装备精良，光是那个战马就属于难得的强大坐骑。
“把这封信交给你们战团长，”弗瑞德把那封泰图斯的亲笔信当做飞镖扔给女战士，“告诉他“我们”的人到了。”眼中的火焰闪了闪，四个圣骑士环视周围，震慑其他上前来的守卫，“不要耽搁了我们的时间，我并没有多少耐心。”
被挂在撒迪厄斯身后的弗里德里希看着几人装逼，翻着白眼心说你们诚心来这里拉仇恨的啊……
小剧场：
撒迪厄斯：“队长这嘲讽能力一流啊……”
阿图维斯：“这根本就是来挑场子的吧。”
裘纳：“喂，那我们这么配合营造气氛，等会真的没问题吗？”
弗瑞德：“听我的，绝对没问题。”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yxs123.cc。抖音小说手机版：https://m.dyxs123.cc
由于西北方的潘普洛纳要塞以西包括维多利亚堡在内的大片迟滞工事已经被占领，埃布罗河上游部分全部落入枯潮大军手中，所以玩家防线实际上是从眺望大西洋比斯开湾的圣塞瓦斯蒂安堡开始，沿途包括伊鲁尔孙工事群，无敌要塞潘普洛纳，以及中段战线河流堡垒桑圭萨、萨达瓦、埃赫亚，最终到下游的要塞都市萨拉戈萨；自萨拉戈萨以东是佩尼亚尔瓦——抚尔托萨战线，直至地中海圣豪尔赫湾。自直布罗陀战役以来一败再败的人类势力目前就在这条用生命换时间修筑的堡垒要塞群组成的防线后，守卫在伊比利亚半岛最后的领土。原先半岛上的三个王国中，葡萄牙全灭、莱昂——卡尔提斯仅剩潘普洛纳一偶之地，实际统治巴塞罗那和萨拉戈萨的阿拉贡王国，其所有战力在巴伦西亚战役一战尽陌。
除掉打得最激烈的潘普洛纳西线，沿着埃布罗河的萨拉戈萨就是南方战线的最前线，同时也是物资调运和军队休整的核心；如果这里被突破，那么整个南方战线将立刻崩溃，巴塞罗那至潘普洛纳的运输线会被截断，现在还打得有声有色的潘普洛纳将成为一座孤城；而巴塞罗那也必然面临废弃的命运，战线直接后退至还未完工的比利牛斯防线，直面法国大后方，那对玩家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弗瑞德一行人经过佩尼亚尔瓦后，沿途就能眺望埃布罗河对岸的枯潮世界。那是绝望的黑色和腐败，令人作呕的下层界味道扑面而来，引得天界血统的圣骑士一阵反胃。罗兰妮雅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河流对岸，萨弗拉斯的火焰沉寂却蕴含汹涌的怒涛；不时有魔怪企图突破河流防线，但是玩家沿河修筑的交叉火力工事令他们徒劳无功，偶尔上岸的幸运儿也很快会倒毙于滩涂地，这些尸体在攻势停止后会有玩家将他们集中焚烧。
埃布罗河上不时飘过尸体，有人类，更多的是魔怪和弗瑞德所熟悉的邪教徒。整个河流被邪魔的黑血染得浑浊，这条水源已经被污染，要不是发源于比利牛斯山脉的诸多支流上游还掌握在人类手中，恐怕光是因为饮水问题就能让百万大军崩溃。
“四百年了，”罗兰妮雅坐在圣骑士身前，搭着他持缰绳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方那黑色的天际线，“我们的敌人从未改变。”
“正是如此，你之后查理曼虽然将它们赶出了整个西班牙，但是直布罗陀对岸却任然拒绝人类涉足，数百年来人类只有通过少量敢死侦查队来掌握北非的情况。”弗瑞德默默说，他现在正大饱眼福，天使的身上依然没有多少衣物，金属的遮羞饰物就是全部。
“现在的人类远比我那个时代强大，”天使看到沿途以来数百公里连绵不绝的坚强防线，“强大的多。”
“但人类依然脆弱，”弗瑞德清楚，以这个游戏故事发展的规律看，要想在没有上层界参与的情况下打败枯潮几乎是不可能的，“神灵依然没有参展，人类已经做好了放弃整个半岛的准备；这里最终将会聚集超过两百万军队，任务却只是拖延敌人直到北方防线完成。”
“牺牲和奉献，自古如此。”天使淡淡地说，她看向天空，以河流为分界线，一半乌云压顶一半阳光明媚，“上次枯潮，昊天使的力量损失惨重，但依然有着强大的力量；我能感觉到他们，也许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们会再次降临，但那个日子不是现在。”
“因为大恶魔还没有出现么？”弗瑞德问，“大恶魔到底是什么？”
“大恶魔，枯潮的总指挥，”罗兰妮雅眼神迷离，似乎在搜索远古的记忆，“它无比强大，当初我的骑士团被伏击时，数百强大的圣骑士过半都是被它杀死的，他们的灵魂连同天使一起陨落；圣剑的力量在那个怪物面前不值一提，那是超过凡人理解的扭曲产物。”
“就和神一样？”
“不，第一次枯潮的大恶魔，是对抗邪魔的七条神性巨龙之一，最强大的王权守护者杜马特；但是它实际上并没有参与战斗，罗马贵族法师们当时借用了财富和秩序之龙艾尔拉斯和杜马特的力量，直接导致枯潮开始后两者的堕落。”罗兰妮雅回忆着资料，远比游戏文献记载地详细，“后来艾尔拉斯凭借秩序的本性对抗那种堕落，并最终被圣光本源净化，成为现在的圣光守护者；曾有人猜测大恶魔其实是现世强大生物堕落后的姿态，结果我们错了。”
“当时查理曼陛下领导人类对抗枯潮时，大恶魔并没有出现；直到我们被伏击才确认大恶魔的行踪。人类的记载中那个‘大恶魔’最终被神灵打伤，然后被安卓丝蒂杀死，那不是事实。”罗兰妮雅洒下点点天使之泪，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讲述那段被封禁的历史，“当时的大恶魔是直接来自下层界的强大恶魔，它的名字叫做……阿里班，是暴政和破坏之魔，我记得幽兰戴尔那时候说这是上层界第一次确认下层界存在强大生灵，以前都是弱小的怪物和普通恶魔而已；即使耗尽生命，完全燃烧昊天使力量的圣骑士们在它面前依然不堪一击，幽兰戴尔当时已经是昊天使中强大的存在之一，却被轻易重创，最后的时候是她牺牲自己拯救我，同时打通圣光本源的通道，让艾尔拉斯亲自降临才打退了它；当时阿里班亲口说，它只是……某位‘陛下’亲选的冠军……”
“陛下？”我了个去，这尼玛秘闻够带劲啊，“也就是说，下层界存在起码有神系主神那个级别的玩意，恐怕还不止一个吧？”
“无法确认，但是……梵蒂冈地下，当时那个亵渎祭司，确实召唤了某种未知的可怕存在的帮助；如果……恐怕这次枯潮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必然的，不然就现在这个尿性，过几年玩家就要解放全世界了，那个时候难道要开放下层界斗恶魔或者去上层界战女神吗？罗兰妮雅的人工智能限制她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但玩家们可是无比凶残的存在，枯潮什么的还不够看啊；不过身为比玩家更凶残的设计师，这个世界真正的造物主，从那个光头以往的不良记录来看，弗瑞德猜测以后有得打呢。
“你似乎并不担心？”罗兰妮雅收回思绪，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契约者并不把即将到来的威胁放在心上。
“担心毫无必要，”弗瑞德心说总不能告诉你咱压根不关心世界变啥样吧，“人类不会灭绝，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就像你说的，奉献和牺牲，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为了生存而奋战的勇士，我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勇士们如天上繁星一样无穷无尽。”
“期望如此。”天使陷入沉默，身形也回到了萨弗拉斯。
———————————————————————————————————————
在数小时的奔驰后，萨拉戈萨终于在望。傍晚的夕阳和那半天的黑色将这个被改造为要塞都市的交通枢纽映照地杀气腾腾。来自西陆各地的零散志愿者在各个战团招募点登记，沿途可以看到城外连片的军营，一些战团这时候依然在营中的空地上操练，整齐的呼喝声掩盖了人声的嘈杂，与对岸不时传来的怪异吼叫相映成趣。
弗瑞德一行伟光正——忽视那个在后座上被颠簸到口吐白沫的大胡子游侠——用眼睛就可以分辨其强力指数不下998，但是那身制式装备和纹着白色太阳和金色火焰的战袍表明了他们是从属于某个战团的精锐，杜绝了别人上来招揽。
萨拉戈萨的城门前聚集了不少玩家，他们排着长长的队列，在城门的守卫那登记后才能进入；同时玩家被要求解下武器存放，这是为了杜绝自由惯了的玩家在城内闹事。几个穿着制式铠甲的战士分列道路两旁，持着塔盾长枪，很是威风。最里面是一位装备比其他人华丽一些的女战士，她似乎就是这支监察队的队长。
也许是弗瑞德他们实在过于耀眼，或者说那几个骑着高大战马的铁罐头硬生生把排队的玩家们挤到两边这种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守卫的战士们上前阻拦他们继续靠近，围观乃人类天性，目标正是居高临下无视守卫的圣骑士们。
弗瑞德自己观察了下拦在马前的战士，盯着他肩甲上的标记好一会儿，再从腰带的战术包中拿出一封印着银色黎明徽记信件，看着上面的另一个纹章说：“铁托之手？”
“停下，无礼者！”守卫没理会弗瑞德的询问，“你这是挑衅战团的威严！”
“铁托之手？”弗瑞德把头扬起，头盔上的观察孔透着金色的火焰；他倒是牢记了泰图斯战团长的暗示，起码气势上要压过对方。
就算是泥人被这种轻蔑的态度藐视也要发火，这个战士显然没有不动如山的气质：“你需要被教导这里的秩序，混蛋。”说着就举枪刺向格里高利的马腿——实际上要攻击到坐在两米高的战马上的骑士极其困难——要把弗瑞德掀下来。
弗瑞德只是轻轻拉了拉缰绳，格里高利就嘶鸣一声，高抬前腿原地拉起，不仅躲过了刺击，在落地时还狠狠一跺，萨弗拉斯的火焰在圣骑士的引导下附着在战马的蹄子上，这一下直接炸裂了地面，如同一场小型地震，将那个战士撂倒在地，同时也把围观者的包围圈向外推了一大截。
“铁托之手？”圣骑士第三次发问，他眼中的火焰愈发旺盛；身后的三人纵马上前，略微落后于弗瑞德一字排开，头盔中也依次亮起灼灼的圣光，四个骑士几乎占了整个道路，嚣张得一塌糊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城门口的女战士终于上前来，她的铠甲前胸烙印着弗瑞德之前看到的徽记，半身胸甲下的锁子甲用覆着金属的皮带固定，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臀部的曲线，“这里可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铁托之手？”还是那句话，弗瑞德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就放低姿态，就算引起冲突，只要打赢就自然有面子；猜都猜到这个南斯拉夫战团和泰图斯有不浅的关系，自己这几人就算惹出麻烦，只要能用拳头摆平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既然知道，就不应该挑衅，做出如此鲁莽举动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战士也在打量圣骑士们。很明显当先这个武装最耀眼的就是这队人的队长，后面那三个装甲式样和他一个路子，不过少了一些雕饰；嗯，马上还挂了一个人……战袍上的徽记并没有见过，也不曾听闻；但是这些骑士确实装备精良，光是那个战马就属于难得的强大坐骑。
“把这封信交给你们战团长，”弗瑞德把那封泰图斯的亲笔信当做飞镖扔给女战士，“告诉他“我们”的人到了。”眼中的火焰闪了闪，四个圣骑士环视周围，震慑其他上前来的守卫，“不要耽搁了我们的时间，我并没有多少耐心。”
被挂在撒迪厄斯身后的弗里德里希看着几人装逼，翻着白眼心说你们诚心来这里拉仇恨的啊……
小剧场：
撒迪厄斯：“队长这嘲讽能力一流啊……”
阿图维斯：“这根本就是来挑场子的吧。”
裘纳：“喂，那我们这么配合营造气氛，等会真的没问题吗？”
弗瑞德：“听我的，绝对没问题。”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yxs123.cc。抖音小说手机版：https://m.dyxs123.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