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萨多瓦攻防战（四）
最后一缕阳光终于消逝于天际，黑暗主导了大地。萨多瓦城上城下却是火把通明，内堡塔上数个玩家操纵着手工打造的聚光镜，用这由光亮术产生光源的原始探照灯锁定着龙骑士；那条瞎了一只眼的巨龙几次想要偷袭，都因为被先一步发现而失败。
虽然玩家们个体战斗力并不强大，但组织形式和战术思想可是实打实的现代产品。之前在半岛的失败是因为数量绝对劣势以及措手不及没有组织，在三个月后的今天仅仅是潘普洛纳一线四十余万兵力就拖住了数百万枯潮邪魔，虽然现在东方外围防线依然被无穷无尽的敌人逐步瓦解，但初步统计守军已经干掉了金百万的敌人。
作为潘普洛纳战线南方部分的一个重要节点，若论防御工事的强度，较后建成的萨多瓦堡还超过潘普洛纳要塞，后者城虽不高，但护城河极宽且深，地势居高临下，周围地区也进行了彻底的清场，连个大号点的石头都找不到；除了对空火力薄弱以外没有任何弱点，但仅仅一匹龙骑士连在这个立体城防上打开缺口都做不到。
玩家们最初对龙骑士这种造型和名字牛叉得一塌糊涂的敌人的恐惧也已经消散，现在只当头上多了个巨大号的蝙蝠。所以这场战斗最终回到了潘普洛纳战场那样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魔海战术，只不过邪魔们需要先跨过那道十数米宽的护城河。
邪魔们疯狂地涌过来，城下满是猩红的眸子和刺耳的吼叫，它们在龙骑士的命令下要用黑色血肉填满这条“小沟渠”。
“放——”一声令下，城头上箭如飞蝗，命中一向不佳的投石车这种时候也大发利市，一发石弹连砸带滚总能干掉十几个敌人。只不过敌人数量相对来说实在太多，这一发直接“神圣雪特”的杀伤力就如大海中的浪花一般不起眼；很多受伤倒地的敌人根本就是被友军挤压踩踏，最后被碾下护城河。
玩家中的优秀射手被集中编组，他们被施加了用来侦测法术灵光的“奥术视觉”，在战壕中城墙上游走猎杀枯潮军阵中隐藏的妖术师；他们装备着制造精良的复合长弓，数人一组集中发射浸透了圣水的破魔箭矢。这样的远程狙击猎杀队是“铁托之手”的精锐狙击手部队的简化版，整个潘普洛纳战线上的守卫部队都是经过全面整编后的“精锐”——相对于南方沿河防线上的玩家来说，这些人已经算是有着不错训练和战斗经验的现代军队了。
进入这种大规模的冷兵器常规战后，圣骑士们终于对友军高看一眼。他们在特拉比松时的战斗还无法跳出封建领主的范畴，NPC友军战斗力坑爹的一塌糊涂，而大规模玩家军团无论在战斗力还是战术执行能力上都强大的多，经过早期的冒险生涯和上次的大混战后，这些人即使个体能力和真正的强者差距巨大，但整体作战时的表现却远远超过弗瑞德的预期。
“真是优秀的军队，”罗兰妮雅看着给枯潮造成大量死伤的射手们，“优秀的防御设施和精良的武器，战术也十分有针对性；虽然个体的力量不足，但依靠这种防线的话——”她转过身看着在城墙后聚餐的圣骑士们，“后勤也十分优秀……”
“我算是明白了，系统势力开打没多久就靠边站的原因……吱溜——”脸上还带着乌青的弗瑞德耸耸肩，他硬吃了个加强版的龙翼打击，即使有着“昊天使之拥”提供的再生能力和圣光治疗，离完全康复还有一点时间。他享用着当地提供的战地套餐，和其他玩家一样席地而坐：“罗兰妮雅，我说过了，人类今非昔比，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嗯——”天使展颜而笑。
“是的，除了远程轻武器还有重火力差距比较大外，玩家们其实可以视作一战步兵的加强版，”阿图维斯往盘中加了点番茄酱，“战地意大利通心粉……要是有点伏特加和牛排就更好了。”
“我们有波尔多的葡萄酒和萨拉米香肠，”从一线战场轮换下来的伊莱亚斯递过来一大杯暗红色的液体，“法国佬花钱给了不少物资让我们卖命。”
“香肠不错，德国的？”弗瑞德切了一截肉肠塞入口中，用番茄和猪肉调制的通心粉很对他胃口。
“是意大利，我们自己带过来的。”伊莱亚斯吃的满口都是，“法国佬只给了面粉和酒，这些香肠和通心粉让我们有一种家的感觉。”
“你们？”弗瑞德有种不好的感觉。
“嗯哪，驻防萨多瓦的大都是西西里人和罗马人，要是有披萨和足够的橄榄油的话，战斗力会更高哦。”他开玩笑说。
“………………”意大利人、埃塞俄比亚、一战、二战，战无不败面条国、一系列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涌了上来，让弗瑞德沉默，他突然有种这个地方守不了多久的感觉。
“哦，西西里加里波第突击队和罗马凯撒卫队？”一直蒙头补充养分的撒迪厄斯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他们两个战团上次威尼斯那群懦夫给冲乱了阵型，后来又遇到发疯的南斯拉夫人，现在还在重建呢；”伊莱亚斯提到威尼斯人时一脸鄙视，“那群混蛋把罗马军团的脸面都丢光了，比他们更差的也就那些斯巴达懦夫了。”
“……呃，这种话题真的很微妙……”弗瑞德已经不想吐槽勇敢地意大利人和懦弱的斯巴达人之类的东西了。
“意大利勇士的名声不错，”撒迪厄斯喝了口葡萄酒，那种牛饮的方式就像他在灌伏特加，“哈，冰镇的，我喜欢——”他看了看身后贴着城墙射箭的玩家们，“我记得大革命前意大利陆军可是西欧最强陆军部队，战斗力也就比驻扎在德国的大红一师差一点。”（注：大红一师是冷战时美军驻欧洲精锐；另外在我们这个现实世界，现在的意大利陆军比德、英、法、西等西欧国家的陆军都要靠谱一些，是最不烂的。）
“那当然，意大利汉子可不是那群高卢鸡能比的。”
“那么，敬西西里和罗马的勇士们！”阿图维斯起身举杯向周围的战士们致敬，“牢不可破的联盟和无所不能的尤里与我们同在！”
“为了永恒的联盟和神圣的使命！”用餐的玩家也纷纷和圣骑士们碰杯，他们兴致高昂，显然人革联和尤里的神格比上帝大多了。
“第三梯次五分钟后轮换！”魔法扩音下把达伽马的声音传到要塞各处，“重复，第三梯次五分钟后轮换，各个战队准备集合，敌人全部集中在正门。”
弗瑞德几下把剩下的食物扒进嘴里，大口就着葡萄酒咽下去，咂吧了一下嘴：“好了，该我们准备了，其他三面交给你们了，轮换完这一次它们也差不多了，邪魔的体能也不是无限的。”
“放心吧，”撒迪厄斯比了个大拇指，“那条臭蜥蜴今天别想打进来。”
“别太乐观了。”弗瑞德看了下城下的情况，护城河已经被尸体阻塞了一半以上，这座“尸桥”差不多有二十米宽，算上被水冲走的和敌人进攻时造成的内耗，起码已经干掉了四千以上的邪魔。不过这点减员连敌人的一成都不到，而一旦护城河被突破的话，玩家的死伤数量在短兵相接时会急速上升。
“水流会越来越急，剩下这点距离够他们磨了。”伊莱亚斯收拾了一下，招呼所有人列队，和弗瑞德握了握手，“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的大勇士——各队就位，给我跟上！”
“哗啦——”一阵，紧接着是更多的重物落水声。
“！！！！”弗瑞德只看到很多邪教徒手拉手组成人墙从黑暗中冲出，一齐跳进护城河中，他们一排又一排，即使玩家们的箭矢再猛也无法完全阻止敌人；妖术师在狙击手的射程外施加着“防护箭矢”法术，它们让射手的攻击更难奏效。本就没多少的距离在这些活体沙袋的填埋下很快就缩短到一个危险的状态；圣骑士的黑暗视觉中还看到几个格外高大的身影冲过来，那是食人魔队。
“该死的乌鸦嘴，”弗瑞德一拳打在城垛上，“轻灵术！”他招呼着法师帮忙，然后跳下城墙进入战壕区，对着贴着城墙休息的玩家喊着：“准备肉搏战！InComing！！！！！”
他加持上各种灵光增益，提着萨弗萨斯来到尸桥这一端，刚好看到那几个被射的如刺猬般的食人魔挣扎着前进，最后带着一票炮灰坠落河中。
这是一次漂亮的突袭，利用夜间的黑暗和玩家的松懈，直接打通看似不可逾越的天堑。
战壕内的玩家这时也整好了队列，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隔岸观火的轻松。邪魔们狂呼着怪异的吼声，踏着同伴的尸骸连滚带爬地冲向阻挡它们的战士们。
“乒——”一阵巨响，弗瑞德一锤干掉数个敌人，这是一个进攻的信号，他身后的玩家们排着密集的队列进行长枪突刺，每个邪魔要面对四杆以上的长枪，下场往往是被扎成蜂窝。
邪魔显然对此已有对策，他们派出了成队的精锐重装战士，这些这些审批黑色甲胄，戴着牛角战盔的恐怖邪教徒往往是枯潮基层指挥官，也就是常说的“督军”。这些人形魔怪挥舞着大斩剑和斧子，吼叫着将前排同胞推入死亡丛林；前进了没几步的长枪队被层层魔潮给推得不住后退，阵型几乎崩溃。弗瑞德奋力挥击战锤，每一下都带走数个敌人，但却无法扭转长枪队的劣势，他这个先锋已经和大部队隔了一些距离，几乎被邪魔们孤立在阵中。
“呼呼——”一阵，投石机向这个方向砸了几个木桶，它们撞碎在尸桥和地面上，弗瑞德通过气味辨认出那是食用油；随后“嗡——”地一阵火箭齐射，熊熊大火转瞬间蔓延开来。烈火隔绝了敌人的队列，长枪队和圣骑士有了喘息之机，和后面赶来的战士们一起把失去支援的邪魔们斩杀殆尽。
虽然邪术师们纷纷施法阻止火势，但城上的投石机不断往下面添油，甚至把火势蔓延到水中，把那座尸桥烤的臭气弥漫，不少人被熏得内牛满面，纷纷呕吐。
弗瑞德可以感到那个邪恶的意志收回了对这里的注意，他知道今天邪魔的攻势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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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玩家们个体战斗力并不强大，但组织形式和战术思想可是实打实的现代产品。之前在半岛的失败是因为数量绝对劣势以及措手不及没有组织，在三个月后的今天仅仅是潘普洛纳一线四十余万兵力就拖住了数百万枯潮邪魔，虽然现在东方外围防线依然被无穷无尽的敌人逐步瓦解，但初步统计守军已经干掉了金百万的敌人。
作为潘普洛纳战线南方部分的一个重要节点，若论防御工事的强度，较后建成的萨多瓦堡还超过潘普洛纳要塞，后者城虽不高，但护城河极宽且深，地势居高临下，周围地区也进行了彻底的清场，连个大号点的石头都找不到；除了对空火力薄弱以外没有任何弱点，但仅仅一匹龙骑士连在这个立体城防上打开缺口都做不到。
玩家们最初对龙骑士这种造型和名字牛叉得一塌糊涂的敌人的恐惧也已经消散，现在只当头上多了个巨大号的蝙蝠。所以这场战斗最终回到了潘普洛纳战场那样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魔海战术，只不过邪魔们需要先跨过那道十数米宽的护城河。
邪魔们疯狂地涌过来，城下满是猩红的眸子和刺耳的吼叫，它们在龙骑士的命令下要用黑色血肉填满这条“小沟渠”。
“放——”一声令下，城头上箭如飞蝗，命中一向不佳的投石车这种时候也大发利市，一发石弹连砸带滚总能干掉十几个敌人。只不过敌人数量相对来说实在太多，这一发直接“神圣雪特”的杀伤力就如大海中的浪花一般不起眼；很多受伤倒地的敌人根本就是被友军挤压踩踏，最后被碾下护城河。
玩家中的优秀射手被集中编组，他们被施加了用来侦测法术灵光的“奥术视觉”，在战壕中城墙上游走猎杀枯潮军阵中隐藏的妖术师；他们装备着制造精良的复合长弓，数人一组集中发射浸透了圣水的破魔箭矢。这样的远程狙击猎杀队是“铁托之手”的精锐狙击手部队的简化版，整个潘普洛纳战线上的守卫部队都是经过全面整编后的“精锐”——相对于南方沿河防线上的玩家来说，这些人已经算是有着不错训练和战斗经验的现代军队了。
进入这种大规模的冷兵器常规战后，圣骑士们终于对友军高看一眼。他们在特拉比松时的战斗还无法跳出封建领主的范畴，NPC友军战斗力坑爹的一塌糊涂，而大规模玩家军团无论在战斗力还是战术执行能力上都强大的多，经过早期的冒险生涯和上次的大混战后，这些人即使个体能力和真正的强者差距巨大，但整体作战时的表现却远远超过弗瑞德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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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了，系统势力开打没多久就靠边站的原因……吱溜——”脸上还带着乌青的弗瑞德耸耸肩，他硬吃了个加强版的龙翼打击，即使有着“昊天使之拥”提供的再生能力和圣光治疗，离完全康复还有一点时间。他享用着当地提供的战地套餐，和其他玩家一样席地而坐：“罗兰妮雅，我说过了，人类今非昔比，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嗯——”天使展颜而笑。
“是的，除了远程轻武器还有重火力差距比较大外，玩家们其实可以视作一战步兵的加强版，”阿图维斯往盘中加了点番茄酱，“战地意大利通心粉……要是有点伏特加和牛排就更好了。”
“我们有波尔多的葡萄酒和萨拉米香肠，”从一线战场轮换下来的伊莱亚斯递过来一大杯暗红色的液体，“法国佬花钱给了不少物资让我们卖命。”
“香肠不错，德国的？”弗瑞德切了一截肉肠塞入口中，用番茄和猪肉调制的通心粉很对他胃口。
“是意大利，我们自己带过来的。”伊莱亚斯吃的满口都是，“法国佬只给了面粉和酒，这些香肠和通心粉让我们有一种家的感觉。”
“你们？”弗瑞德有种不好的感觉。
“嗯哪，驻防萨多瓦的大都是西西里人和罗马人，要是有披萨和足够的橄榄油的话，战斗力会更高哦。”他开玩笑说。
“………………”意大利人、埃塞俄比亚、一战、二战，战无不败面条国、一系列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涌了上来，让弗瑞德沉默，他突然有种这个地方守不了多久的感觉。
“哦，西西里加里波第突击队和罗马凯撒卫队？”一直蒙头补充养分的撒迪厄斯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他们两个战团上次威尼斯那群懦夫给冲乱了阵型，后来又遇到发疯的南斯拉夫人，现在还在重建呢；”伊莱亚斯提到威尼斯人时一脸鄙视，“那群混蛋把罗马军团的脸面都丢光了，比他们更差的也就那些斯巴达懦夫了。”
“……呃，这种话题真的很微妙……”弗瑞德已经不想吐槽勇敢地意大利人和懦弱的斯巴达人之类的东西了。
“意大利勇士的名声不错，”撒迪厄斯喝了口葡萄酒，那种牛饮的方式就像他在灌伏特加，“哈，冰镇的，我喜欢——”他看了看身后贴着城墙射箭的玩家们，“我记得大革命前意大利陆军可是西欧最强陆军部队，战斗力也就比驻扎在德国的大红一师差一点。”（注：大红一师是冷战时美军驻欧洲精锐；另外在我们这个现实世界，现在的意大利陆军比德、英、法、西等西欧国家的陆军都要靠谱一些，是最不烂的。）
“那当然，意大利汉子可不是那群高卢鸡能比的。”
“那么，敬西西里和罗马的勇士们！”阿图维斯起身举杯向周围的战士们致敬，“牢不可破的联盟和无所不能的尤里与我们同在！”
“为了永恒的联盟和神圣的使命！”用餐的玩家也纷纷和圣骑士们碰杯，他们兴致高昂，显然人革联和尤里的神格比上帝大多了。
“第三梯次五分钟后轮换！”魔法扩音下把达伽马的声音传到要塞各处，“重复，第三梯次五分钟后轮换，各个战队准备集合，敌人全部集中在正门。”
弗瑞德几下把剩下的食物扒进嘴里，大口就着葡萄酒咽下去，咂吧了一下嘴：“好了，该我们准备了，其他三面交给你们了，轮换完这一次它们也差不多了，邪魔的体能也不是无限的。”
“放心吧，”撒迪厄斯比了个大拇指，“那条臭蜥蜴今天别想打进来。”
“别太乐观了。”弗瑞德看了下城下的情况，护城河已经被尸体阻塞了一半以上，这座“尸桥”差不多有二十米宽，算上被水冲走的和敌人进攻时造成的内耗，起码已经干掉了四千以上的邪魔。不过这点减员连敌人的一成都不到，而一旦护城河被突破的话，玩家的死伤数量在短兵相接时会急速上升。
“水流会越来越急，剩下这点距离够他们磨了。”伊莱亚斯收拾了一下，招呼所有人列队，和弗瑞德握了握手，“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的大勇士——各队就位，给我跟上！”
“哗啦——”一阵，紧接着是更多的重物落水声。
“！！！！”弗瑞德只看到很多邪教徒手拉手组成人墙从黑暗中冲出，一齐跳进护城河中，他们一排又一排，即使玩家们的箭矢再猛也无法完全阻止敌人；妖术师在狙击手的射程外施加着“防护箭矢”法术，它们让射手的攻击更难奏效。本就没多少的距离在这些活体沙袋的填埋下很快就缩短到一个危险的状态；圣骑士的黑暗视觉中还看到几个格外高大的身影冲过来，那是食人魔队。
“该死的乌鸦嘴，”弗瑞德一拳打在城垛上，“轻灵术！”他招呼着法师帮忙，然后跳下城墙进入战壕区，对着贴着城墙休息的玩家喊着：“准备肉搏战！InComing！！！！！”
他加持上各种灵光增益，提着萨弗萨斯来到尸桥这一端，刚好看到那几个被射的如刺猬般的食人魔挣扎着前进，最后带着一票炮灰坠落河中。
这是一次漂亮的突袭，利用夜间的黑暗和玩家的松懈，直接打通看似不可逾越的天堑。
战壕内的玩家这时也整好了队列，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隔岸观火的轻松。邪魔们狂呼着怪异的吼声，踏着同伴的尸骸连滚带爬地冲向阻挡它们的战士们。
“乒——”一阵巨响，弗瑞德一锤干掉数个敌人，这是一个进攻的信号，他身后的玩家们排着密集的队列进行长枪突刺，每个邪魔要面对四杆以上的长枪，下场往往是被扎成蜂窝。
邪魔显然对此已有对策，他们派出了成队的精锐重装战士，这些这些审批黑色甲胄，戴着牛角战盔的恐怖邪教徒往往是枯潮基层指挥官，也就是常说的“督军”。这些人形魔怪挥舞着大斩剑和斧子，吼叫着将前排同胞推入死亡丛林；前进了没几步的长枪队被层层魔潮给推得不住后退，阵型几乎崩溃。弗瑞德奋力挥击战锤，每一下都带走数个敌人，但却无法扭转长枪队的劣势，他这个先锋已经和大部队隔了一些距离，几乎被邪魔们孤立在阵中。
“呼呼——”一阵，投石机向这个方向砸了几个木桶，它们撞碎在尸桥和地面上，弗瑞德通过气味辨认出那是食用油；随后“嗡——”地一阵火箭齐射，熊熊大火转瞬间蔓延开来。烈火隔绝了敌人的队列，长枪队和圣骑士有了喘息之机，和后面赶来的战士们一起把失去支援的邪魔们斩杀殆尽。
虽然邪术师们纷纷施法阻止火势，但城上的投石机不断往下面添油，甚至把火势蔓延到水中，把那座尸桥烤的臭气弥漫，不少人被熏得内牛满面，纷纷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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