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三歹徒校外殴轩运 …_痴情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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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三歹徒校外殴轩运 …

  星期五第二节晚自习刚下,学生们就从教室蜂拥而出。

  朱明东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喊叫着:“轩运,上厕所去吗?”

  “去,去!走吧!”轩运说着就向明东跟前走去。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男青年走到轩运跟前,神色诡秘,声音低沉地说:“你就是轩运吧!”

  “是呀,你是谁?有啥事?”轩运疑惑地看着男青年说。

  “我是柳树峪学校的老师,校长让我来给你说几句话,是关于李秋燕的事情。”

  “秋燕咋了?她咋了?”

  “嘘!小点声,咱们到外边说吧!”

  “说吧,秋燕咋了?”刚出校门,轩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别急,也不要太过激动——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你是不是和李秋燕谈恋爱了?”

  “秋燕咋了?你只说秋燕咋了?”轩运和男青年并排走着。

  “李秋燕这几天情绪很不好,各方面表现都很有些异常,校长怕她出什么事,希望你能安抚安抚……”

  “这就是高轩运吧?”他们正说着,突然从路边窜出两个男人。

  “嗯,就是这小子!打!”引诱轩运出来的“老师”话音刚落,那两个男人就像饿虎扑食一般一齐扑向了轩运。

  轩运被弄倒了,拳头在他的头上、脸上、背上不停地锤击,还有穿着皮鞋的脚恶狠狠地踹在他的脊背上、屁股上和腿上。他喊着、骂着、打着滚躲避着,但终究躲不过打手们的拳脚;他手在乱抓,脚在乱蹬,但始终没能击中目标。

  “姓高的,告诉你,今天只是给你捎个信儿,敲个警钟,你要是再敢死皮赖脸地缠着秋燕,小心你的狗命——哼,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想和老子争夺美人儿,也不看看你这熊样配不配……”

  “战斗”结束时,那个又胖又矮,留着长发的男子冷笑一声,得意地说道。他的声音就像砂纸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一样,嘶哑而涩滞。

  “明人不做暗事,好汉做事好汉当。”他们稍一松手,轩运就强忍疼痛,“嚯”地站起来声色俱厉地说,“秋燕爱我,我也爱秋燕,有本事咱们就公平竞争,看秋燕到底喜欢谁。耍阴谋使阴招,算个毬!……”

  “嘿嘿嘿,你小子真是鸭子死了嘴还挺硬的,秋燕今天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她扑在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说你就像毒蛇一样缠着他,魔鬼一样骚扰她——哼,你他妈的要是再敢纠缠秋燕,看我不骟了你,让你变成太监。”这是长发男子嘶哑而滞涩的声音。

  “走吧,走吧,我量他小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嘿嘿,记住啊,小子,再不要痴心妄想了,老老实实地读书,好好学习考大学,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总把心思用在谈恋爱玩女孩子上。”这是“老师”的声音。

  “你们这些流氓混蛋……”轩运咬牙切齿地骂着。

  那三个打手带着胜利的喜悦,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了。看着他们得意洋洋地走了,轩运“咚”的一声又蹲在了地上——他觉得浑身的肌肉在绽裂,骨头在散架,脸上麻疼麻疼的。坐了一会儿,他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向学校走去。

  轩运是在最后一节自习快要结束时回到宿舍的。他拉亮电灯,爬上床,像大龙虾一样和衣蜷缩在被子里。

  他没有丝毫的睡意——这不仅仅是浑身的疼痛所致,更主要的是心头的痛恨所致——他恨那三个陌生的打手,更恨打手背后的策划者和指使者李秋燕——这个表面善良温柔,重情重义,内心却冷酷无情、阴险毒辣的披着羊皮的狼,无论如何,你都没有理由指使流氓来毒打我呀!难道你对我的讨厌对我的恨,非要通过对我的毒打才能释放吗?我们曾经互相欣赏、互相牵挂、互相爱慕,可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翻脸无情了呢?难道之前你对我表达和表现的一切都是伪装吗……

  “哟,轩运怎么在宿舍里呢!”晚自习结束后,焦明哲刚推开宿舍门,就看见了轩运的后脑勺,他有点意外地喊道。

  轩运没有吭声,只是翻了个身。

  “哎呀,轩运,你的额头上怎么这么大一个疙瘩?哎呀,你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朱明东跟在焦明哲后边回来,他走到轩运的床前吃惊地说。

  轩运扯了一下被头,把自己的头脸蒙住了。他依然没有吭声。

  这时候刘更胜、李克军、焦明哲都围在了轩运的床前,七嘴八舌地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说话呀,轩运,谁打你了?”焦明哲焦急地问道。

  “这是哪个坏怂,下这么狠的手!咱们要为轩运报仇!揍死这个狗杂种!”李克军愤愤地说。

  “这不像是一个人打的,一个人打轩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至于打成这样,你看轩运的脸都肿成啥了!”朱明东掀开蒙在轩运头脸上的被子,看着他的脸说。

  “不管他们是几个人,不行把咱们72班的男生都叫上,不信还收拾不了这些坏怂!”刘更胜气呼呼地说。

  “没事的,三个小混混,趁我不防备在我脸上打了几拳,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们不说,我也不清楚——咱们睡觉吧,今后再说。”轩运又翻了个身,声音低沉地说。

  “你没认出他们?”明东问道。

  “不认识他们。”轩运说。

  “咦!这就怪了,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为啥打你?”焦明哲不解地说。

  “咱们睡吧,睡吧!让我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噢,明哲,你明天替我给老师请个假,就说我感冒了,回家呆两天——这件事,咱们绝对不要对其他同学说!”轩运说完就又用被子蒙住了头脸。

  轩运被打的第二天早上(即周六早上),晨读刚结束,张珊和独孤若兰就进了一中的大门。当她们两个刚走进之前张珊住的宿舍时,她往日那些闺蜜就兴高采烈喜出望外地咋唬了起来。

  “哎哟,珊珊,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了呀!”冯晓娟高兴地说。

  “特意看你们来了嘛!”张珊笑着说。

  “说不定人家早就乐不思蜀了,把咱们给忘了呢!”王洁玉有点娇嗔地说。

  “咦,说那里话,我们的珊珊又不是刘阿斗,怎么能乐不思蜀呢?你看,这不是来看咱们来了吗?你说是吗,珊珊?”关彩萍在张珊胳膊上拍了一下说。

  “还是彩萍懂我——噢,对了,这是我的闺蜜独孤若兰。”张珊挽住若兰的胳膊介绍道。

  “哎哟,好独特好有个性的名字!”王洁玉大惊小怪地说。

  “好听!好听!有点剑胆琴心、侠骨柔肠的味道。”关彩萍瞅着若兰的脸说。

  若兰的脸瞬间就罩上了红晕,她有点羞涩地嫣然一笑,说:“多谢赞赏!多谢赞赏!不过,我这个姓氏嘛,是继承老祖宗的,与我无关;我这个名字嘛,是父母赐予的,也与我无关,不过还是谢谢各位的谬赞——哦,开个玩笑啊——你们是珊珊的朋友,也就是我布谷的朋友——我们班的同学都这样叫我,你们今后也可以这样叫我。”

  “好好,咱们又有了一个神仙一样漂亮的姐妹了——嗨,珊珊,布谷的美艳和气质可是不逊于你呀!”冯晓娟看了一眼“布谷”,然后对着张珊说。

  “她们两个在一起,才是正儿八经的珠联璧合呀”王洁玉嬉笑着说。

  “不对,鲜艳的花朵只有和枯黄的小草在一起,才能更加衬托出花朵的美艳绝伦——我看过法国作家左拉的一篇小说叫什么《陪衬人》,说的是具有独创精神的工业家、百万富翁杜朗多,发明一种新的饰物,其神效可使女人之天然风韵平添异彩,此饰物无须一条丝带,无须一点脂粉,但可使女人姿色陡增、气质飙升……”

  冯晓娟总是有很奇葩的想法

  “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快说咋回事?”张珊打断冯晓娟的话,不耐烦地说。

  “好好,一言以蔽之,就是用其丑无比的女子,以每小时五个法郎的价格来陪衬贵妇美女,从而使贵妇美女显得更加高贵和美艳,达到相反相成,相得益彰之奇效……”

  冯晓娟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卖弄了起来。

  “哦,我懂了,懂了!珊珊、布谷他们两个不应该出双入对、形影相随,她们应该和我们这些丑八怪并肩而立,携手同行,用我们的丑衬托她们的美,使美者更美,丑者更丑——嗨,这是什么混账逻辑,魔鬼思维……”

  关彩萍恍然大悟似地说

  “呵呵,各位都是美女,都是美女啊!都是比我布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美女,只是环肥燕瘦,美的特色有所不同而已。”若兰微微笑了一下,很艺术地说。

  “嘿,你看看人家布谷,不仅长得貌美如花,这话也说的是珠圆玉润入耳动听。”王洁玉说。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互相吹捧了,珊珊和布谷今天来恐怕不是来搞什么‘互相吹捧奉承’party的吧!”冯晓娟说着就走到张珊身边,对着张珊的耳朵,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但声音却并不是很小,“珊珊,你是不是特别思念你那白马王子,实在是扛不住了,今天来相会来了?”

  “哦,我差点儿被珊珊给蒙蔽了,她是以看咱们为幌子——噢,要不我把他勾引过来,然后我们走出去,你们在这个二人世界里尽情倾诉思念之情……”

  “你净说憨憨话,男生能进女生院吗?”

  “你两个可真是半斤对八两,高轩运从昨天晚自习出去,今天早上就没到教室来,你们没注意吗?”

  “哦,我们没注意,没注意,你注意了?!看来你还挺关注高轩运的呀——哎,珊珊,你可要小心啊,小心彩萍横刀夺爱,把你的心上人给夺走了耶!虽然咱们是闺蜜,但有的人为了爱情,可是六亲不认的呀——什么仁义礼智信,什么温良恭俭让。哼,为了爱情皆可抛!”

  张珊的脸羞得通红。她故作嗔怒地说:“你们哪个再敢胡说,看我不撕烂她的臭嘴!”

  独孤若兰看了一下张珊笑着说:“朋友们开玩笑。开玩笑好呀,不仅热闹、快乐,还说明朋友之间亲密,不生分——噢,珊珊今天来除了看望闺蜜们,还有就是帮我借一本《古诗文译注》,她说她闺蜜有……”

  “冯晓娟,冯晓娟有,你刚才不念闺蜜之情,带头奚落我,还不快拱手把你那宝贝书拿过来!”张珊佯装很生气地说。

  “噢对啦”,独孤若兰嬉笑着看看晓娟、又看看彩萍,再看看洁玉,然后带着点神秘、又带着点调侃地说,“咱们和珊珊都是知己朋友,你们既然知道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进教室,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清楚,好让她不再牵挂——知己、知音、闺蜜,就是要知道对方的心思,想其之所想,为其解忧虑嘛。”

  “噢,对对对,要投其所好,投其所好!还是布谷心眼多,我这就打探去。”王洁玉说着就像被大风“呼”地刮走了似的,奔出了宿舍。

  片刻,洁玉就满脸神秘地回来了。她放低声音说:“哎呀,有两种说法,一是说轩运病了,回家休息了,另一说是他昨晚被人打了,打得挺重,回家疗伤去了,根据我的判断,后一种可能性大。”

  冯晓娟接着王洁玉的话茬说:“哎呀,妈呀,这要真是被人打了,那珊珊还不心疼死了……”

  “少放屁,把《古诗文译注》赶快拿过来——哎呀,布谷,时间不早了,咱们赶快回学校吧!”张珊沉着脸说。

  张珊拿着《古诗文译注》和独孤若兰匆匆走了,刚出一中的大门,张珊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她自言自语地小声说:“这些混蛋叫他们吓唬吓唬就行了,他们难道真下毒手了?”

  独孤若兰说:“咱们现在马上到双叟村去!”

  张珊拉着脸,没有理睬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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