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东方景明与尹星河早已破屋而出，从半空中斗到了城郊外。
而原先还留在茶堂中的唐慧颜与温如睿也已经紧随着慌乱的众人匆匆往外跑了出来。
人群散开之后，唐慧颜才找到了呆站在墙角的祁司语。
“呼。”唐慧颜重重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如此，祁司语才回过神来，抬头问向立定在她跟前的唐慧颜。
“找我有事？”
祁司语往四周又多扫了几眼，才知道封怀清确实已经失了踪影。
听不到唐慧颜的回答，祁司语也就没心情再等下去了，直接越过了唐慧颜往前走了去，谁料却是被其紧紧拽住了手腕。
自从唐慧颜与温如睿一同被东方景明直接收为入室弟子后，他们几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难得趁着今日有空，邀到了祁司语一同来此听书，唐慧颜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与祁司语好好谈一谈，谁料这人却是又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
“你最近，为何总是在躲我？”
唐慧颜禁眉心紧簇，看着祁司语努力挣扎只为挣脱她手心的动作，她倒是更难过了一些。
没再勉强拽住祁司语，唐慧颜只往一旁侧了两步，整个人挡在了祁司语的跟前，才继续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亦或是我哪里招惹到你了？你总要与我说说吧？若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改还不成吗？你这三番两次躲着我避着我的，是存心想要与我划清界线让我伤心吗？”
祁司语沉默不语，立在原地，复杂的看着唐慧颜眸中的痛色。
从前的祁司语，其实从未怪过唐慧颜什么。
若说要怪，祁司语也只会怪当年的自己会错了意，误以为这人待自己的好与那些暧昧不明的情愫便是那所谓的爱。而不是去则怪唐慧颜无意于自己。
纵使后来挑明心意被唐慧颜打伤，落了个被逐出宗门的下场，祁司语也未曾怪过唐慧颜。
她可以百余年不与唐慧颜来往，不与唐慧颜为敌，不去伤害报复唐慧颜，却始终无法原谅唐慧颜为了那所谓的道义那般设计围困自己。
临死前的那一剑，让她解脱了，也让她放下了。
回想起当年自己那小心翼翼躲着藏着的心思，祁司语不禁露了抹讽笑，抬头定睛望向唐慧颜，点了点头。
“对，是有心事。”
看着唐慧颜那一瞬间眼中的惊喜，祁司语已敛起了嘴角的讽笑，严肃的道了句：“因为我发现，我似乎心悦与你了，如同男女之情一般。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好先躲着你暂时冷静几天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祁司语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可唐慧颜却是瞬间就瞪大了眼，神色变了又变，才挤出了一抹牵强的笑，问：“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我就是心悦与你，男女之情的那种。”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祁司语可算是越来越厉害了。
看着唐慧颜那愈发怪异的神色，祁司语又平静的继续道了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努力克制了，不会打扰到你的！”
然而，不等祁司语说完这话，唐慧颜便已跌跌撞撞跑开了。
果然不出祁司语所料，这话说出来后，得到的便是这样的结局。
前世这个年纪时的祁司语，从未想过自己竟也能这么轻易的就说出那样的爱意。
小心翼翼，害怕失去，谁知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如今她不再执着于那样的感情，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番话后，心头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温如睿，却是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祁司语又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挑眉问了句：“怎么，你也有什么想说的？”
“没……没有……”
温如睿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后，只是怪异的打量了祁司语两眼，也急忙循着唐慧颜的方向跑开了。
看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祁司语已然勾起了嘴角。
虽是笑着的，可祁司语的眼中却满是寒霜。
“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太痛快了。”
重来一次，那种委屈自己让他们欢畅度日的事情，祁司语可不想再傻傻的干一次了。
如今，她不想再执着于儿女私情，只想要活着。
活着，好好活着，有尊严的活着。
她不想再被人一次又一次踩在脚下，唯一的办法，便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强者。
就像是封怀清那样的强者。
“傻愣着做什么？上马呀！”
出神之际，还是封怀清的声音将祁司语拉回了现实。
祁家大门前，祁司语正顶着艳阳僵硬的握着手中的缰绳。
“你……你莫不是想要让我骑着马跟你回清岚宗吧？”
都这年头了，谁还骑马上路啊？
人家都是直接在空中飞了好吗！
虽然前世的祁司语修为不怎么样，可那御物而行的术法她还是学的不错的，再不济，那出门也有灵兽可骑，哪里还用得着骑这凡马啊？
祁司语万万没想到，她期待的等了一晚上，等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以为封怀清会直接带着她御物而行，直接带她回到清岚宗。这样她也好能够在那种灵气充沛的地方好好修行一段时日，养精蓄锐好好提升修为。
结果，封怀清却是给她送了匹马过来？
这要是骑到清岚宗，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谁料，封怀清竟还反问了一句：“怎么，难道你不会骑马么？”
“不，我当然会了！”祁司语怕封怀清又听不懂自己的意思，顿了顿后，只得斟酌着继续道：“只是……我听说……你们这些修行的人……出行好像都靠御物而行的啊……”
“哦，御物飞行啊，那我自是会的。”
一旁的封怀清早已端坐在另一匹马上，看着祁司语那一脸苦色，不禁弯了弯嘴角，直白道：“可是，你会御物飞行吗？”
闻言，祁司语瞬间就垮下了脸。
不就是现在还不会么！
这算是欺负人家修为跟不上么！
“好了，快上马吧。”
纵然封怀清眼中早已漾满了笑意，可她面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闲淡。看着祁司语不情不愿爬上马后，她才解释道：“我有个友人，就在你们风启国。难得来一趟，自是要去探望探望她的。正好离你们京都比较近，我就不浪费力气了，反正骑个两日马便能赶到了。”
说罢，封怀清便已率先扬鞭纵马，领着祁司语往城外而去。
往常习惯了御物飞行的祁司语，不过是骑了一日的马，浑身便已酸痛的不行，大腿根部更是被磨得极疼。
深更半夜，荒郊野岭，难得寻到一家客栈，祁司语便不愿再走了。
“好吧，那便在此歇息一晚吧。”
得了封怀清的应允，祁司语才稍稍欢快了些，生怕封怀清反悔似的，急急忙忙丢下马往客栈里去了。
月光幽幽，山风森森。
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客栈楼下的大堂，竟还坐满了人。
喝酒的汉子，谈天说地的侠士，压镖的镖师，男女老少皆有。
客栈的老板娘听到门口小厮的叫唤后，连忙迎了出来，对着相继进来的两人热切的招呼道：“哟，两位客官，都这个时辰了，可是来住店的？”
只稍稍扫视了一眼大堂内的情形，封怀清便已将目光移到了跟前的老板娘身上，沉了沉眸，应了句：“嗯。”
“那两位姑娘啊，不知是要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啊？”
这还用问么？
祁司语毫不犹豫的就回答道：“两间。”
与此同时，竟是响起了封怀清那幽幽的声音：“一间。”
祁司语：“……”
她尴尬的往封怀清身边站了站，小声道：“您这样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然而，封怀清却是幽幽斜了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有银子付住店的钱？”
祁司语下意识的按住了藏在袖中那仅有的一块碎银，果断的摇了摇头。
“怎么，两位姑娘商量好了吗？要开几间房呀？”
祁司语连忙点了点头，对着老板娘比划了一根手指：“一间！”
谁料，封怀清竟是又一次与她同时喊了出来：“两间。”
只是，那声音似乎比方才更冷淡了些。
祁司语：“……”
老板娘讪笑了一声，又问了句：“这到底是要一间还是两间呀？”
“两间。”丢出一块碎银后，封怀清已经自然的牵起了祁司语的手，拉着她走向了角落里仅剩的那一张空桌，顺便交代道：“再给我们炒几个素菜上来。”
果然，付银子的才是大爷。
贴着手心渡来的灵力，已为祁司语缓解了些许疲惫，也扫去了她今日的不满。
嗯，看来封尊主还是很贴心的。
看在灵力的份上，祁司语索性就不挣扎了，倒是安安心心的吸纳着从封怀清身上传来的灵力。
见封怀清居然在打量着大堂中众人吃食的模样，祁司语不禁打趣了一声。
“怎么，您这辟过谷的，竟也会对我们这些俗食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封怀清收回了落在他人身上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只是看看，待会儿有什么是能让你吃的。”
祁司语听的一头雾水。
不给她细想的，小二便已呈上了备好的几样素菜与一笼肉包子，介绍道：“这是小店送您的招牌肉包子，只送不卖，请客官慢用。”
香味溢鼻，闻得祁司语都馋了。
正当她伸手夹向那笼肉包之时，封怀清却是突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还是吃素吧。”
祁司语顿愣：“为什么不让我吃肉？”
“我怕你知道后会吐出来。”
闻言，祁司语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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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先还留在茶堂中的唐慧颜与温如睿也已经紧随着慌乱的众人匆匆往外跑了出来。
人群散开之后，唐慧颜才找到了呆站在墙角的祁司语。
“呼。”唐慧颜重重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如此，祁司语才回过神来，抬头问向立定在她跟前的唐慧颜。
“找我有事？”
祁司语往四周又多扫了几眼，才知道封怀清确实已经失了踪影。
听不到唐慧颜的回答，祁司语也就没心情再等下去了，直接越过了唐慧颜往前走了去，谁料却是被其紧紧拽住了手腕。
自从唐慧颜与温如睿一同被东方景明直接收为入室弟子后，他们几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难得趁着今日有空，邀到了祁司语一同来此听书，唐慧颜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与祁司语好好谈一谈，谁料这人却是又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
“你最近，为何总是在躲我？”
唐慧颜禁眉心紧簇，看着祁司语努力挣扎只为挣脱她手心的动作，她倒是更难过了一些。
没再勉强拽住祁司语，唐慧颜只往一旁侧了两步，整个人挡在了祁司语的跟前，才继续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亦或是我哪里招惹到你了？你总要与我说说吧？若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改还不成吗？你这三番两次躲着我避着我的，是存心想要与我划清界线让我伤心吗？”
祁司语沉默不语，立在原地，复杂的看着唐慧颜眸中的痛色。
从前的祁司语，其实从未怪过唐慧颜什么。
若说要怪，祁司语也只会怪当年的自己会错了意，误以为这人待自己的好与那些暧昧不明的情愫便是那所谓的爱。而不是去则怪唐慧颜无意于自己。
纵使后来挑明心意被唐慧颜打伤，落了个被逐出宗门的下场，祁司语也未曾怪过唐慧颜。
她可以百余年不与唐慧颜来往，不与唐慧颜为敌，不去伤害报复唐慧颜，却始终无法原谅唐慧颜为了那所谓的道义那般设计围困自己。
临死前的那一剑，让她解脱了，也让她放下了。
回想起当年自己那小心翼翼躲着藏着的心思，祁司语不禁露了抹讽笑，抬头定睛望向唐慧颜，点了点头。
“对，是有心事。”
看着唐慧颜那一瞬间眼中的惊喜，祁司语已敛起了嘴角的讽笑，严肃的道了句：“因为我发现，我似乎心悦与你了，如同男女之情一般。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好先躲着你暂时冷静几天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祁司语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可唐慧颜却是瞬间就瞪大了眼，神色变了又变，才挤出了一抹牵强的笑，问：“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我就是心悦与你，男女之情的那种。”
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祁司语可算是越来越厉害了。
看着唐慧颜那愈发怪异的神色，祁司语又平静的继续道了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努力克制了，不会打扰到你的！”
然而，不等祁司语说完这话，唐慧颜便已跌跌撞撞跑开了。
果然不出祁司语所料，这话说出来后，得到的便是这样的结局。
前世这个年纪时的祁司语，从未想过自己竟也能这么轻易的就说出那样的爱意。
小心翼翼，害怕失去，谁知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如今她不再执着于那样的感情，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番话后，心头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温如睿，却是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祁司语又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挑眉问了句：“怎么，你也有什么想说的？”
“没……没有……”
温如睿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后，只是怪异的打量了祁司语两眼，也急忙循着唐慧颜的方向跑开了。
看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祁司语已然勾起了嘴角。
虽是笑着的，可祁司语的眼中却满是寒霜。
“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太痛快了。”
重来一次，那种委屈自己让他们欢畅度日的事情，祁司语可不想再傻傻的干一次了。
如今，她不想再执着于儿女私情，只想要活着。
活着，好好活着，有尊严的活着。
她不想再被人一次又一次踩在脚下，唯一的办法，便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强者。
就像是封怀清那样的强者。
“傻愣着做什么？上马呀！”
出神之际，还是封怀清的声音将祁司语拉回了现实。
祁家大门前，祁司语正顶着艳阳僵硬的握着手中的缰绳。
“你……你莫不是想要让我骑着马跟你回清岚宗吧？”
都这年头了，谁还骑马上路啊？
人家都是直接在空中飞了好吗！
虽然前世的祁司语修为不怎么样，可那御物而行的术法她还是学的不错的，再不济，那出门也有灵兽可骑，哪里还用得着骑这凡马啊？
祁司语万万没想到，她期待的等了一晚上，等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以为封怀清会直接带着她御物而行，直接带她回到清岚宗。这样她也好能够在那种灵气充沛的地方好好修行一段时日，养精蓄锐好好提升修为。
结果，封怀清却是给她送了匹马过来？
这要是骑到清岚宗，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谁料，封怀清竟还反问了一句：“怎么，难道你不会骑马么？”
“不，我当然会了！”祁司语怕封怀清又听不懂自己的意思，顿了顿后，只得斟酌着继续道：“只是……我听说……你们这些修行的人……出行好像都靠御物而行的啊……”
“哦，御物飞行啊，那我自是会的。”
一旁的封怀清早已端坐在另一匹马上，看着祁司语那一脸苦色，不禁弯了弯嘴角，直白道：“可是，你会御物飞行吗？”
闻言，祁司语瞬间就垮下了脸。
不就是现在还不会么！
这算是欺负人家修为跟不上么！
“好了，快上马吧。”
纵然封怀清眼中早已漾满了笑意，可她面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闲淡。看着祁司语不情不愿爬上马后，她才解释道：“我有个友人，就在你们风启国。难得来一趟，自是要去探望探望她的。正好离你们京都比较近，我就不浪费力气了，反正骑个两日马便能赶到了。”
说罢，封怀清便已率先扬鞭纵马，领着祁司语往城外而去。
往常习惯了御物飞行的祁司语，不过是骑了一日的马，浑身便已酸痛的不行，大腿根部更是被磨得极疼。
深更半夜，荒郊野岭，难得寻到一家客栈，祁司语便不愿再走了。
“好吧，那便在此歇息一晚吧。”
得了封怀清的应允，祁司语才稍稍欢快了些，生怕封怀清反悔似的，急急忙忙丢下马往客栈里去了。
月光幽幽，山风森森。
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客栈楼下的大堂，竟还坐满了人。
喝酒的汉子，谈天说地的侠士，压镖的镖师，男女老少皆有。
客栈的老板娘听到门口小厮的叫唤后，连忙迎了出来，对着相继进来的两人热切的招呼道：“哟，两位客官，都这个时辰了，可是来住店的？”
只稍稍扫视了一眼大堂内的情形，封怀清便已将目光移到了跟前的老板娘身上，沉了沉眸，应了句：“嗯。”
“那两位姑娘啊，不知是要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啊？”
这还用问么？
祁司语毫不犹豫的就回答道：“两间。”
与此同时，竟是响起了封怀清那幽幽的声音：“一间。”
祁司语：“……”
她尴尬的往封怀清身边站了站，小声道：“您这样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然而，封怀清却是幽幽斜了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有银子付住店的钱？”
祁司语下意识的按住了藏在袖中那仅有的一块碎银，果断的摇了摇头。
“怎么，两位姑娘商量好了吗？要开几间房呀？”
祁司语连忙点了点头，对着老板娘比划了一根手指：“一间！”
谁料，封怀清竟是又一次与她同时喊了出来：“两间。”
只是，那声音似乎比方才更冷淡了些。
祁司语：“……”
老板娘讪笑了一声，又问了句：“这到底是要一间还是两间呀？”
“两间。”丢出一块碎银后，封怀清已经自然的牵起了祁司语的手，拉着她走向了角落里仅剩的那一张空桌，顺便交代道：“再给我们炒几个素菜上来。”
果然，付银子的才是大爷。
贴着手心渡来的灵力，已为祁司语缓解了些许疲惫，也扫去了她今日的不满。
嗯，看来封尊主还是很贴心的。
看在灵力的份上，祁司语索性就不挣扎了，倒是安安心心的吸纳着从封怀清身上传来的灵力。
见封怀清居然在打量着大堂中众人吃食的模样，祁司语不禁打趣了一声。
“怎么，您这辟过谷的，竟也会对我们这些俗食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封怀清收回了落在他人身上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只是看看，待会儿有什么是能让你吃的。”
祁司语听的一头雾水。
不给她细想的，小二便已呈上了备好的几样素菜与一笼肉包子，介绍道：“这是小店送您的招牌肉包子，只送不卖，请客官慢用。”
香味溢鼻，闻得祁司语都馋了。
正当她伸手夹向那笼肉包之时，封怀清却是突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还是吃素吧。”
祁司语顿愣：“为什么不让我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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