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眼前那修长的脖颈，光洁的肩头，精致的锁骨，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再往下，水中那若隐若现的娇躯，更是看得祁司语血脉偾张。
慌乱之下，好不容易才刚爬起来的祁司语竟是没有站稳，又一次跌入了水里。
幸好，不过是再次呛了两口水，她便已被来人拽了起来。
“大叫什么呢？是不是哪里摔伤了？”
循着哗啦啦的水声往后望去，祁司语才发现封怀清竟已从水里站起了身，迅速跃了过来，此刻正稳稳当当的搀着自己的手臂。
满园春.色，顿时一览无余。
完了，这下子祁司语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了。
“对不起！”
小命要紧，此刻的祁司语已然顾不上自己到底有没有伤到哪里了，只急急忙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顺势遮住了自己那涨红的脸。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封怀清愣了愣，顺着原先祁司语的目光所落之处往下看去，她才明白了祁司语为何会红透了脸。
呵，什么都没看到？
封怀清要是相信才有鬼呢！
“大惊小怪。”
封怀清撩了撩自己那湿彻的碎发，掩下了自己脸上那淡淡的红晕，又重新盘腿坐了下来，再次浸回了温泉之中，方道：“你我皆是女子，有什么好慌乱的？更何况被看光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没大呼小叫，你又没有吃亏，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也对哦，反正都是女子，不过就是不小心看了些大家都有的东西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她既不是什么臭男人，对封怀清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掉进这里更非是她所愿。
这样，她的所作所为应该也算不上是冒犯了吧？
如此一想，祁司语倒是镇定了不少。
幸好不会被误认为是冒犯，她的那条小命好歹算是保住了！
“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不等祁司语纠结着该用何种方式告饶才比较妥当，再次浸回水中的封怀清便已开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泉没过了封怀清的胸口，恰巧盖住了那片让人难忘的美景。水面之上热气朦胧，恰好能够掩下了水下的风景。
祁司语生怕唐突了佳人，没敢再对那水底下的景色多做关注。
不过是稍微扫了一眼，她便已规规矩矩的侧过了身，僵直着身子紧盯着边上的岩石看，应道：“我是替妖王她们来给您送药的。”
对着一旁的封怀清递出了手中灵匣后，祁司语又紧接着解释了一句：“还有，我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才会掉下洞口摔到这里扰了您沐浴的。”
纵使祁司语早已在心中骂了辛红柚无数次了，却也没有当着封怀清面前抱怨些什么，只等着出去之后再去找那只死狐狸好好算算账。
“嗯。”
不似祁司语那般在意这等非礼之事，温泉之中尚是不着寸缕的封怀清倒是显得淡然多了。
轻轻应了一声后，随手接过了祁司语手中的灵匣，取出里头装着的那株药草看了看，封怀清才稍稍叹了句：“居然是上等融灵草啊，她们倒是有心了。”
在狐族之中，上等的融灵草极为珍贵难得，非王族不可得。
若是将融灵草配合着这等灵力充沛的温泉一同使用，不但能够治愈内伤，更是能够培本固元，提进修为。
祁司语并非是什么没见识的无知小儿，前世又与辛红柚交情颇深。如今落在这水里，感受着周身那磅礴的灵力涌动，她自然已经猜到这是何种地方了。
若是她记得没错，那此处应当正是辛红柚以往常常提到过的狐山中难得的灵泉，天然的疗伤圣地。
祁司语目光飘忽不定，沉思之间已暗自将这石洞内的景象打量个遍，却唯独不敢将目光落在封怀清身上。
封怀清会特地来跑在这种地方，总不会是闲着无聊没事跑来这里沐浴的吧？
原先的内疚感再一次涌上了祁司语的心头。
倘若封怀清是因为被自己吸食了太多灵力而伤了本元，才会落到要借此圣地疗伤的地步，那她可真是罪过了。
虽然她很想看看此刻封怀清到底状况如何，可她还是没有勇气明知自己喜欢的是女子，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观望着女子的赤身裸.体。
“您……”余光瞥到封怀清正旁若无人的研究着手中的融灵草时，祁司语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伤势如何了？”
那淡淡的担忧，虽被祁司语刻意掩盖了，可还是不难令封怀清看出这人那隐隐的紧张。
目光落在祁司语那红透的耳根上时，封怀清终是忍不住勾起了唇。
“别担心，没什么大碍的。”
对着祁司语摊出了手心，展露出浮在手心上的融灵草后，封怀清才压下嘴角继续道了句：“这药我暂且用不着，你过来，服下它。”
祁司语愣了愣，下意识的就回头回了句：“可是我也用不着啊。”
不等祁司语懊恼怎么又这么无礼的直盯着封怀清看时，她就已经被一股力道吸至了封怀清的身侧。
浸过温泉的双手，温热异常，正稳稳的扣在了祁司语的颈后，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惹得祁司语忍不住颤了一颤。
半跪在水里的姿势，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适，祁司语的双手无处安放，只得慌乱的撑住了封怀清的肩膀，借力起身。
只可惜，祁司语还未能成功让自己站起身来缓解一下膝盖上的疼痛，便已被封怀清又一次压下了脖颈，被迫着离封怀清更近了几分。
“闭上眼睛，别动。”
热气萦绕，旖旎异常。
这样的气氛，这般近距离的接触，竟让祁司语这个多年不曾动过情爱之欲的人都开始心猿意马了。
不知是否只是被鼻尖萦绕着的馨香迷了魂，祁司语这回倒是没再抗拒什么，竟是乖乖巧巧闭上了眼，任由着封怀清将那融灵草化为灵光，直接注进了她的体内。
那一团团火热的感觉，正在祁司语体内到处窜动着，窜的祁司语四肢发疼，五脏六腑皆是疼痛欲裂。
祁司语忍不住蜷起了手心，死死攥着掌心之下封怀清的肩膀，强忍着疼痛却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嘶……疼……”
“别怕，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而封怀清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肩上的疼痛，温声安抚后，便已迅速推动着祁司语，让她盘腿坐入了灵泉之内，随后又催动灵力往祁司语体内渡去，引导着祁司语吸收着灵泉内那源源不断的灵气，以此来化解祁司语体内的疼痛。
那些难以抑制的疼痛，一直持续到祁司语身上灵脉被打通后，才得以消停。
灵气源源不断，正不停的往祁司语身上涌去。
直到祁司语能够自行吸取收纳灵泉之中的灵气，封怀清才放心的撤回了手，起身上岸披上了衣物，徒留祁司语一人独享灵泉中的力量。
而洞口上方那道想要窥探的视线，却是早已被封怀清挡在了结界之外。
等祁司语逐渐恢复意识幽幽转醒的时候，封怀清已经坐在岸边石桌旁看完半本古籍了。
“醒了？”
就算封怀清的目光未曾从书上移开过，也还是能够感受到祁司语的注视。她头也不抬，便已指着岸边早已摆放好的干净衣衫，道：“衣衫都湿透了，自己换一身吧。”
祁司语脸皮再怎么厚，也没有厚到敢当着封怀清面换下里里外外一整身衣衫的胆量。
“不……不必了吧……”
灵脉打通之后，不管是修炼还是吸纳灵力，都要比之前那收效甚微的艰辛过程快上太多了。
靠着灵力烘干衣物，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
不过须臾，祁司语便已靠着自己的力量烘干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而体内的灵力，却是迅速就被填满了。
感受到自己体质的变化后，祁司语不禁由衷的对着封怀清恭恭敬敬揖了一礼，郑重道了声谢：“多谢尊主出手相助。”
短短时日，就凭着祁司语这般废材的体质还能有这般进步，自是多亏了封怀清的照拂。
祁司语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种破运气竟也能有此际遇，若是长此以往，远的先不说，若想在这几十年内恢复到上一世丧命之时的修为，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没想到这种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有朝一日真会在她身上发生了。
祁司语努力抑制着嘴角的笑容，生怕自己在封怀清面前笑得太过猥琐而惹得这人不悦了。
“不必客气。”
封怀清淡声应了句，放下手中古籍后，才回头望着爬上岸边的祁司语道了句：“妖王好心好意让你给我送药，若是没人服用送还给她，她自是会担心的。如今给你用了，不过就是想让她安心罢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了。”
哦，原来只是顺便的而已啊。
祁司语瘪了瘪了嘴，见封怀清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重伤在身之人，索性连原先心里头那淡淡的担忧与内疚都给抛到脑后了，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封怀清闻言，也不多留，直接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中的古籍，应道：“嗯，那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还要过几日才能回去，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得了应允后，祁司语又纠结的抬起了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洞口暗自思忖着。
如今体内的灵力足了些，她原本所会的术法能够得到灵力的支撑，自是能够让她施展出些许基本术法的。就比如这御风之术，若是想要坚持长久时间兴许会撑不住，可她若只是想要飞出洞口，倒也不算是难事。
只不过，若是她现在直接御气往上飞出去了，封怀清会不会当她是怪物呀？
毕竟如今的她，在其他人眼里应该还只是个未曾修行过的普通人吧。
若是她这样的废材在人前展现出过人的天赋，那应该会被人当作怪物来看待吧？
似是看出了祁司语心中所想，封怀清倒是无奈的笑了笑，直指了左手边的石道，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直走左拐，便是出口了。下次记得走正门，不要再从天而降了。”
闻言，祁司语顿觉窘迫。
尴尬的对着封怀清道了声谢，祁司语便已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石道并没有多长，不过小跑了一小段路，祁司语便已经跑出洞口了。
她还在暗想着方才隐隐约约从封怀清手中书籍上瞥见的那寻魂聚魄的些许字眼是何意思，身侧突然蹿出的那道人影便已拍上了她的肩膀，拍散了她那毫无头绪的思维。
“哟，不错呀，我还以为你会被封姑姑丢出来呢，没想到你居然能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祁司语瞥了眼随意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森冷一笑，悠悠的抬手覆上了那人手上的红色护腕。
谁料，辛红柚非但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竟又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眯起双眼凑近了祁司语的耳畔，继续小声问了句：“啧啧啧，瞧瞧你，怎么这头发还没干就跑出来啦，怎么，与我们封姑姑共浴的滋味如何啊？”
共浴的滋味如何？
呵。
祁司语冷冷一笑，不发一言，只默默扣紧了辛红柚的手腕，用力一折。
原本只想用上五成的力道，已被祁司语加至了十成。
“啊！！！！！”
小殿下的一声惨叫，已惊散了栖息在树上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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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小命要紧，此刻的祁司语已然顾不上自己到底有没有伤到哪里了，只急急忙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顺势遮住了自己那涨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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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怀清愣了愣，顺着原先祁司语的目光所落之处往下看去，她才明白了祁司语为何会红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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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怀清要是相信才有鬼呢！
“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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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哦，反正都是女子，不过就是不小心看了些大家都有的东西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她既不是什么臭男人，对封怀清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掉进这里更非是她所愿。
这样，她的所作所为应该也算不上是冒犯了吧？
如此一想，祁司语倒是镇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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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语生怕唐突了佳人，没敢再对那水底下的景色多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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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旁的封怀清递出了手中灵匣后，祁司语又紧接着解释了一句：“还有，我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才会掉下洞口摔到这里扰了您沐浴的。”
纵使祁司语早已在心中骂了辛红柚无数次了，却也没有当着封怀清面前抱怨些什么，只等着出去之后再去找那只死狐狸好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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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祁司语那般在意这等非礼之事，温泉之中尚是不着寸缕的封怀清倒是显得淡然多了。
轻轻应了一声后，随手接过了祁司语手中的灵匣，取出里头装着的那株药草看了看，封怀清才稍稍叹了句：“居然是上等融灵草啊，她们倒是有心了。”
在狐族之中，上等的融灵草极为珍贵难得，非王族不可得。
若是将融灵草配合着这等灵力充沛的温泉一同使用，不但能够治愈内伤，更是能够培本固元，提进修为。
祁司语并非是什么没见识的无知小儿，前世又与辛红柚交情颇深。如今落在这水里，感受着周身那磅礴的灵力涌动，她自然已经猜到这是何种地方了。
若是她记得没错，那此处应当正是辛红柚以往常常提到过的狐山中难得的灵泉，天然的疗伤圣地。
祁司语目光飘忽不定，沉思之间已暗自将这石洞内的景象打量个遍，却唯独不敢将目光落在封怀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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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封怀清是因为被自己吸食了太多灵力而伤了本元，才会落到要借此圣地疗伤的地步，那她可真是罪过了。
虽然她很想看看此刻封怀清到底状况如何，可她还是没有勇气明知自己喜欢的是女子，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观望着女子的赤身裸.体。
“您……”余光瞥到封怀清正旁若无人的研究着手中的融灵草时，祁司语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伤势如何了？”
那淡淡的担忧，虽被祁司语刻意掩盖了，可还是不难令封怀清看出这人那隐隐的紧张。
目光落在祁司语那红透的耳根上时，封怀清终是忍不住勾起了唇。
“别担心，没什么大碍的。”
对着祁司语摊出了手心，展露出浮在手心上的融灵草后，封怀清才压下嘴角继续道了句：“这药我暂且用不着，你过来，服下它。”
祁司语愣了愣，下意识的就回头回了句：“可是我也用不着啊。”
不等祁司语懊恼怎么又这么无礼的直盯着封怀清看时，她就已经被一股力道吸至了封怀清的身侧。
浸过温泉的双手，温热异常，正稳稳的扣在了祁司语的颈后，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惹得祁司语忍不住颤了一颤。
半跪在水里的姿势，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适，祁司语的双手无处安放，只得慌乱的撑住了封怀清的肩膀，借力起身。
只可惜，祁司语还未能成功让自己站起身来缓解一下膝盖上的疼痛，便已被封怀清又一次压下了脖颈，被迫着离封怀清更近了几分。
“闭上眼睛，别动。”
热气萦绕，旖旎异常。
这样的气氛，这般近距离的接触，竟让祁司语这个多年不曾动过情爱之欲的人都开始心猿意马了。
不知是否只是被鼻尖萦绕着的馨香迷了魂，祁司语这回倒是没再抗拒什么，竟是乖乖巧巧闭上了眼，任由着封怀清将那融灵草化为灵光，直接注进了她的体内。
那一团团火热的感觉，正在祁司语体内到处窜动着，窜的祁司语四肢发疼，五脏六腑皆是疼痛欲裂。
祁司语忍不住蜷起了手心，死死攥着掌心之下封怀清的肩膀，强忍着疼痛却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嘶……疼……”
“别怕，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而封怀清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肩上的疼痛，温声安抚后，便已迅速推动着祁司语，让她盘腿坐入了灵泉之内，随后又催动灵力往祁司语体内渡去，引导着祁司语吸收着灵泉内那源源不断的灵气，以此来化解祁司语体内的疼痛。
那些难以抑制的疼痛，一直持续到祁司语身上灵脉被打通后，才得以消停。
灵气源源不断，正不停的往祁司语身上涌去。
直到祁司语能够自行吸取收纳灵泉之中的灵气，封怀清才放心的撤回了手，起身上岸披上了衣物，徒留祁司语一人独享灵泉中的力量。
而洞口上方那道想要窥探的视线，却是早已被封怀清挡在了结界之外。
等祁司语逐渐恢复意识幽幽转醒的时候，封怀清已经坐在岸边石桌旁看完半本古籍了。
“醒了？”
就算封怀清的目光未曾从书上移开过，也还是能够感受到祁司语的注视。她头也不抬，便已指着岸边早已摆放好的干净衣衫，道：“衣衫都湿透了，自己换一身吧。”
祁司语脸皮再怎么厚，也没有厚到敢当着封怀清面换下里里外外一整身衣衫的胆量。
“不……不必了吧……”
灵脉打通之后，不管是修炼还是吸纳灵力，都要比之前那收效甚微的艰辛过程快上太多了。
靠着灵力烘干衣物，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
不过须臾，祁司语便已靠着自己的力量烘干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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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己体质的变化后，祁司语不禁由衷的对着封怀清恭恭敬敬揖了一礼，郑重道了声谢：“多谢尊主出手相助。”
短短时日，就凭着祁司语这般废材的体质还能有这般进步，自是多亏了封怀清的照拂。
祁司语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种破运气竟也能有此际遇，若是长此以往，远的先不说，若想在这几十年内恢复到上一世丧命之时的修为，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没想到这种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有朝一日真会在她身上发生了。
祁司语努力抑制着嘴角的笑容，生怕自己在封怀清面前笑得太过猥琐而惹得这人不悦了。
“不必客气。”
封怀清淡声应了句，放下手中古籍后，才回头望着爬上岸边的祁司语道了句：“妖王好心好意让你给我送药，若是没人服用送还给她，她自是会担心的。如今给你用了，不过就是想让她安心罢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了。”
哦，原来只是顺便的而已啊。
祁司语瘪了瘪了嘴，见封怀清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重伤在身之人，索性连原先心里头那淡淡的担忧与内疚都给抛到脑后了，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封怀清闻言，也不多留，直接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中的古籍，应道：“嗯，那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还要过几日才能回去，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得了应允后，祁司语又纠结的抬起了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洞口暗自思忖着。
如今体内的灵力足了些，她原本所会的术法能够得到灵力的支撑，自是能够让她施展出些许基本术法的。就比如这御风之术，若是想要坚持长久时间兴许会撑不住，可她若只是想要飞出洞口，倒也不算是难事。
只不过，若是她现在直接御气往上飞出去了，封怀清会不会当她是怪物呀？
毕竟如今的她，在其他人眼里应该还只是个未曾修行过的普通人吧。
若是她这样的废材在人前展现出过人的天赋，那应该会被人当作怪物来看待吧？
似是看出了祁司语心中所想，封怀清倒是无奈的笑了笑，直指了左手边的石道，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直走左拐，便是出口了。下次记得走正门，不要再从天而降了。”
闻言，祁司语顿觉窘迫。
尴尬的对着封怀清道了声谢，祁司语便已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石道并没有多长，不过小跑了一小段路，祁司语便已经跑出洞口了。
她还在暗想着方才隐隐约约从封怀清手中书籍上瞥见的那寻魂聚魄的些许字眼是何意思，身侧突然蹿出的那道人影便已拍上了她的肩膀，拍散了她那毫无头绪的思维。
“哟，不错呀，我还以为你会被封姑姑丢出来呢，没想到你居然能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祁司语瞥了眼随意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森冷一笑，悠悠的抬手覆上了那人手上的红色护腕。
谁料，辛红柚非但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竟又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眯起双眼凑近了祁司语的耳畔，继续小声问了句：“啧啧啧，瞧瞧你，怎么这头发还没干就跑出来啦，怎么，与我们封姑姑共浴的滋味如何啊？”
共浴的滋味如何？
呵。
祁司语冷冷一笑，不发一言，只默默扣紧了辛红柚的手腕，用力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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