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古玩
“吴小姐，现在天气不是正好嘛，而且你也忙完了，我们去古源村玩一会儿就回来，不会太长时间的——我们手上不是有李老板的地图么。”
闫岸的嗓音很平静，陈述着事实，黑眸里全然是沉静模样。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跟李老板说一声，你等等我。”
她说完便转过身出了店铺，转弯后又走了几步，没有停滞，跨过聚宝斋的门槛，与聚宝斋内的李老板相视一眼。
闫岸笑着，瞧了眼店内的李老板，说出了那句格外熟悉的话：“诶，李老板，你的生意还是不怎么好啊？”
她见李老板坐在桌后，一脸便秘状地一声不吭，倒也没在意，平淡道：“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
老李紧皱着眉头，嘶了一声：“你怎么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闫岸眨眨眼：“？”
“昨天真见鬼了诶，我还差点死了。”老李骂骂嚷嚷，又低声吐槽了一句，“……你大爷的我以前还以为那是骗人的。”
闫岸无奈地扬了扬眉头：“这不是活下来了么，你别纠结了。”
你是恐怖游戏里的NPC，碰见鬼很正常。
“我准备去古源村了，这把刀留给你，保护好自己啊。”闫岸眯眼，皮笑肉不笑地叮嘱了一句，从背包里拿出那把青铜剑，再次交付到了老李手上。
老李的手下意识一颤，捏住刀柄，像是产生后遗症了，战战兢兢道：“今天还有水鬼？！”
老李脖子和手臂上缠着好几圈白色绷带，昨天水鬼尖锐的爪子可能给他造成了不少心理阴影。
闫岸耸肩：“不，今天大概率没有，你先拿着，反正是对你有用的。”
这话一说，老李猛地一怔，纳闷地瞥了眼闫岸，嘴巴挪动，不知道在暗暗说些什么。
“那个，我还想问一下，你准备在哪用冥币进货？”老李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口。
闫岸没打算隐瞒什么：“鬼市——”
眼瞧着老李错愕的目光，闫岸眨眨眼，下一句话就肯定了他的猜想：“嗯，你没想错，就是灵异小说里的鬼市，鬼的市场。”
老李猛地咳嗽了一声，脸耳因为没喘过气而涨红，似乎昨天的那股劲还没缓过来。
“那我就先走了，李老板。”闫岸回答完他的问题，就摆摆手冷淡地离开了，单给老李留下了个背影。
待闫岸和吴祖乐到达古玩街最东边时，闫岸终于看清了这条河的真实面貌，昨天黑灯瞎火的基本看不清，她大致扫了一眼，便踏上了河岸。
河岸上是黑色潮湿土壤，河水呈浑黄色，沙砾很多。河面则依旧跟昨夜一样，无一丝波动，宛如一片死水，这哪是一条河，更像是一片死潭。
石桥连接了古玩街和对岸的大公路，此刻肉眼可见地，从公路中央向两侧延伸了五六米之处，被一团厚重的白雾包裹住了。
虽说是晴朗的艳阳天，但突兀的浓雾仍以接近实体般的状态挡住了去路——这明显是游戏地图的边界线。
而与之不同的，沿河上游的所有场景都清晰可见，没有遮挡，绿树丛荫，烈日与清风从上游至下广撒。
「她为什么非要去古源村啊？我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就算游戏地图没对古源村这边设置边界线，我还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地方跟剧情和任务有啥关系，我们只用去鬼市收货，大不了再跟那个胖子NPC要回铜镜，这不就完了么？」
「啧，你又忘了，铜镜已经找不回来了，那胖子都说了铜镜被水鬼抢走了，水鬼说那面铜镜对它们很重要呗」
「额，我也不能理解，游戏任务跟这儿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非要走剧情线？那个自称鄙人的家伙还在吗，出来解释一下，谢谢」
如果此刻闫岸能看见直播弹幕，绝对会轻飘飘地说一句：玩游戏嘛，当然要走完真正的剧情线啊，它的乐趣和意义不就在此么？
所有玩家都在意的主线任务相当于一条不知轨迹的细线，勾连着游戏的关键始末。
但游戏完整的内容可不止只是一条线，它是包含了主线任务的完整的面。
面的内容可比线精彩刺激多了。
【为什么不耐心等到晚上，然后直接去鬼市完成主线任务？】
简单且直接了当地来说，就是闫岸她喜欢——她向来是那类遵从内心欲望的直觉动物，喜欢就是唯一的理由。
当然，对此她会有底线的把控。
而关于她为什么非要去“古源村”来探索剧情这一问题，闫岸只能淡淡回应：
上学时老师绝对叮嘱过我们，在做任何阅读理解题之前，都要先做关键的第一步，故事会围绕它的内容而发展，它也会对整个故事有绝对地指导性意义。
这一步叫做——【读题】。
玩家们，这场恐怖游戏的名字可不叫《古玩街》啊，而是叫《古玩》。
有谁会比极其喜爱古董、爱到了痴狂程度的的古源村村民，更了解“古玩”这一概念呢？
————
这一段路程两人是踩在黑泥土之上进行的，鞋底不免沾了许多泥泞，脚底的触感柔软且奇怪，令人感觉仿佛有温热的温度，透过鞋底传入了脚面，宛如一片还有生命的黑色血肉。
吴祖乐在临走前拿了一个老人机，别在腰间，说是有特殊情况好打电话。
她这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但能隐约感觉到她对这片河岸环境的喜爱，蹦蹦跳跳地，一脚踩在泥土上发出了噗吱的一声。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15小时22分钟，主线任务进度依旧无进展，请您继续努力！不要消极怠工！否则将造成游戏内容的趣味性过低！
健康值：70
心理san值：86”
吴祖乐垂着脑袋，把黏在鞋上的黑泥巴在石头上蹭了蹭，蹭掉了一半。
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眯了眯眼，忽的惊喜一叫：“诶！闫老板，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古源村？”
远望过去，烟气袅袅升起，隐约可见低矮的平房，最高也就两楼，最中央还有一个特别惹眼的尖塔式楼顶的建筑，两层模样。
这边的风带着入秋的瑟瑟凉意，与古玩街上的燥热不同，耳边秋蝉的蝉鸣一路上此起彼伏，却在刚要接近古源村的村门口时戛然而止，陡然死寂。
村庄古朴且较为破旧，令人怀疑为什么住在这样村子里的村民还能成为古玩街的常驻游客、还能在家存留有十几件珍贵的古董。
村门口也没立个牌子标示这是哪个村，黄绿色枯枝杂草在村庄内丛生，长到了小腿、甚至大腿的高度。
村子里倒有好几个老人家聊天，后背佝偻着四处晃悠，下垂的脸颊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灰褐色斑点，昏白的眼球无神。
某些屋子门前还贴了白色对联和纸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昭示着已死故人曾存在于此。
吴祖乐走在最前面，闫岸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正式进入了古源村。
脚踏入那片土地的下一秒，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暗了，薄薄的阴云四散着，遮住了太阳。
“生活管家提醒您：您已进入古源村所属地域，感染了负面buff--颓丧与迷失之气，大致效果呈现为健康值和心理san值点数的持续下跌，具体下跌点数不明；该buff会在玩家离开古源村所属地域后仍保留五分钟的效果，其他具体效果请玩家根据面板自行探索。”
“生活管家提醒您：恭喜玩家触发古源村·支线剧情与任务！
剧情介绍：这个村子里藏着许多关于古玩的秘密，在黑暗与光交织之中，村民们依旧贪享着他们的所得。您与吴祖乐原本在古源村中游玩，却没想到经历了众多，竟发现了这里某些极其恐怖的东西。
古源村·支线任务：在探索完古源村后成功存活。（探索进度由生活管家判定，您可在面板中观察探索进度。）目前探索进度：8%
任务完成后，将会给予玩家‘特殊’奖励。”
「玛德我说不要来这儿吧……还成功存活，存活个屁，此途凶险啊，你tm之前还又把剑给NPC了！」
「持续的负面buff，这下好了，真没退路了，祝你平安」
「这场景，又让我想起了鬼佬，他也是一进游戏就会弄出来无数个支线任务，主线任务都搞不完嘞。。」
「额，有些无语，这两个人根本没可比性好吧，鬼佬那是神级大佬级别的」
「阿门，真诚地祝你好运！」
「呜呜呜她健康值又跌破了70，只剩一丢丢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说句实话啊，她真的好TM脆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脆的玩家」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15小时30分钟，您的健康值与心理san值下降过快（受负面buff影响中），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67（下降3点）
心理san值：84（下降2点）”
“生活管家提醒您：前方居民点处，出现众多可对话NPC。”
闫岸以正常的速度跟在吴祖乐身后，环顾四周，敛着眼皮，一副思索时出神的模样。
她进行游戏进行到现在，一直很好奇一个东西，就是这个心理san值——它如果过低了会怎么样？生活管家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这些数值进行说明。
健康值根据恐怖游戏的属性可以猜测出来，大概率与真实生命相关，但心理san值的正常含义应该是指理智程度，这东西在游戏里会呈现出什么作用？
“闫老板，闫老板……”吴祖乐忽的凑在了闫岸耳边，眼睛瞥向她们身边的某个人，悄咪咪喊道，“这人问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该怎么回答啊……”
闫岸回过神，才抬起来头，注意到她们身旁站着一位年迈且缠着两股麻花辫的老妇人——她的手上拄着一根拐杖，时不时杵两下地面，瞪眼瞧着两人，看起来十分凶恶。
“你们是干啥的啊？”老人绕着闫岸她们转了两圈，眯着浑白的眼睛，说话时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一脸怀疑的表情。
闫岸眨眨眼，脱口而出：“您好，我们是准备来这里采访和拍摄纪录片的大学生，正在研究社会村镇人群与现存古文化共处的关系的课题。”
吴祖乐没反应过来，被口水呛的猛地一咳，她下意识瞥了眼闫岸，对方依旧淡定地自说自话。
老人登时一愣，皱着眼睛：“啊？你、你在说啥子？我不是太明白这些东西，你们是大学生？”
“对，我们想在您这儿的村子进行课题研究，还会为您的村子宣传，请问您这儿的村长在哪？我们俩想跟村长谈谈。”闫岸面不改色。
老人又用拐杖杵了杵地面：“村长？我就是这儿的村长！”
闫岸点点头：“那好，您是村长，请您允许我们在这儿进行采访，作为回报，我们可以为您的村子进行宣传。”
村长皱着眉头，挥了挥拐杖，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不搞不搞，这宣传能有啥用啊！你俩快走！”
这话一出，吴祖乐急了，撸起袖子立马想跟村长理论一番解释解释，被闫岸一手拦住了。
“宣传可以赚钱，有了足够的钱，您可以买很多东西啊。”闫岸循循善诱，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加重了声音，“很多以前买不了的东西——比如，古董什么的。”
下一秒村长就转过了头，浑白的眼球滴溜溜转了转，神情是有些不自然地激动：“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大学生，可不能骗我这个老人家哇！”
闫岸一笑：“当然，如果您愿意让我们在村子里进行研究，在离开后我们会为您宣传的，您可以直接等着游客过来，然后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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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李老板坐在桌后，一脸便秘状地一声不吭，倒也没在意，平淡道：“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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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岸眨眨眼：“？”
“昨天真见鬼了诶，我还差点死了。”老李骂骂嚷嚷，又低声吐槽了一句，“……你大爷的我以前还以为那是骗人的。”
闫岸无奈地扬了扬眉头：“这不是活下来了么，你别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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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去古源村了，这把刀留给你，保护好自己啊。”闫岸眯眼，皮笑肉不笑地叮嘱了一句，从背包里拿出那把青铜剑，再次交付到了老李手上。
老李的手下意识一颤，捏住刀柄，像是产生后遗症了，战战兢兢道：“今天还有水鬼？！”
老李脖子和手臂上缠着好几圈白色绷带，昨天水鬼尖锐的爪子可能给他造成了不少心理阴影。
闫岸耸肩：“不，今天大概率没有，你先拿着，反正是对你有用的。”
这话一说，老李猛地一怔，纳闷地瞥了眼闫岸，嘴巴挪动，不知道在暗暗说些什么。
“那个，我还想问一下，你准备在哪用冥币进货？”老李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口。
闫岸没打算隐瞒什么：“鬼市——”
眼瞧着老李错愕的目光，闫岸眨眨眼，下一句话就肯定了他的猜想：“嗯，你没想错，就是灵异小说里的鬼市，鬼的市场。”
老李猛地咳嗽了一声，脸耳因为没喘过气而涨红，似乎昨天的那股劲还没缓过来。
“那我就先走了，李老板。”闫岸回答完他的问题，就摆摆手冷淡地离开了，单给老李留下了个背影。
待闫岸和吴祖乐到达古玩街最东边时，闫岸终于看清了这条河的真实面貌，昨天黑灯瞎火的基本看不清，她大致扫了一眼，便踏上了河岸。
河岸上是黑色潮湿土壤，河水呈浑黄色，沙砾很多。河面则依旧跟昨夜一样，无一丝波动，宛如一片死水，这哪是一条河，更像是一片死潭。
石桥连接了古玩街和对岸的大公路，此刻肉眼可见地，从公路中央向两侧延伸了五六米之处，被一团厚重的白雾包裹住了。
虽说是晴朗的艳阳天，但突兀的浓雾仍以接近实体般的状态挡住了去路——这明显是游戏地图的边界线。
而与之不同的，沿河上游的所有场景都清晰可见，没有遮挡，绿树丛荫，烈日与清风从上游至下广撒。
「她为什么非要去古源村啊？我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就算游戏地图没对古源村这边设置边界线，我还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地方跟剧情和任务有啥关系，我们只用去鬼市收货，大不了再跟那个胖子NPC要回铜镜，这不就完了么？」
「啧，你又忘了，铜镜已经找不回来了，那胖子都说了铜镜被水鬼抢走了，水鬼说那面铜镜对它们很重要呗」
「额，我也不能理解，游戏任务跟这儿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非要走剧情线？那个自称鄙人的家伙还在吗，出来解释一下，谢谢」
如果此刻闫岸能看见直播弹幕，绝对会轻飘飘地说一句：玩游戏嘛，当然要走完真正的剧情线啊，它的乐趣和意义不就在此么？
所有玩家都在意的主线任务相当于一条不知轨迹的细线，勾连着游戏的关键始末。
但游戏完整的内容可不止只是一条线，它是包含了主线任务的完整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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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叫做——【读题】。
玩家们，这场恐怖游戏的名字可不叫《古玩街》啊，而是叫《古玩》。
有谁会比极其喜爱古董、爱到了痴狂程度的的古源村村民，更了解“古玩”这一概念呢？
————
这一段路程两人是踩在黑泥土之上进行的，鞋底不免沾了许多泥泞，脚底的触感柔软且奇怪，令人感觉仿佛有温热的温度，透过鞋底传入了脚面，宛如一片还有生命的黑色血肉。
吴祖乐在临走前拿了一个老人机，别在腰间，说是有特殊情况好打电话。
她这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但能隐约感觉到她对这片河岸环境的喜爱，蹦蹦跳跳地，一脚踩在泥土上发出了噗吱的一声。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15小时22分钟，主线任务进度依旧无进展，请您继续努力！不要消极怠工！否则将造成游戏内容的趣味性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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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san值：86”
吴祖乐垂着脑袋，把黏在鞋上的黑泥巴在石头上蹭了蹭，蹭掉了一半。
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眯了眯眼，忽的惊喜一叫：“诶！闫老板，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古源村？”
远望过去，烟气袅袅升起，隐约可见低矮的平房，最高也就两楼，最中央还有一个特别惹眼的尖塔式楼顶的建筑，两层模样。
这边的风带着入秋的瑟瑟凉意，与古玩街上的燥热不同，耳边秋蝉的蝉鸣一路上此起彼伏，却在刚要接近古源村的村门口时戛然而止，陡然死寂。
村庄古朴且较为破旧，令人怀疑为什么住在这样村子里的村民还能成为古玩街的常驻游客、还能在家存留有十几件珍贵的古董。
村门口也没立个牌子标示这是哪个村，黄绿色枯枝杂草在村庄内丛生，长到了小腿、甚至大腿的高度。
村子里倒有好几个老人家聊天，后背佝偻着四处晃悠，下垂的脸颊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灰褐色斑点，昏白的眼球无神。
某些屋子门前还贴了白色对联和纸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昭示着已死故人曾存在于此。
吴祖乐走在最前面，闫岸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正式进入了古源村。
脚踏入那片土地的下一秒，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暗了，薄薄的阴云四散着，遮住了太阳。
“生活管家提醒您：您已进入古源村所属地域，感染了负面buff--颓丧与迷失之气，大致效果呈现为健康值和心理san值点数的持续下跌，具体下跌点数不明；该buff会在玩家离开古源村所属地域后仍保留五分钟的效果，其他具体效果请玩家根据面板自行探索。”
“生活管家提醒您：恭喜玩家触发古源村·支线剧情与任务！
剧情介绍：这个村子里藏着许多关于古玩的秘密，在黑暗与光交织之中，村民们依旧贪享着他们的所得。您与吴祖乐原本在古源村中游玩，却没想到经历了众多，竟发现了这里某些极其恐怖的东西。
古源村·支线任务：在探索完古源村后成功存活。（探索进度由生活管家判定，您可在面板中观察探索进度。）目前探索进度：8%
任务完成后，将会给予玩家‘特殊’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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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负面buff，这下好了，真没退路了，祝你平安」
「这场景，又让我想起了鬼佬，他也是一进游戏就会弄出来无数个支线任务，主线任务都搞不完嘞。。」
「额，有些无语，这两个人根本没可比性好吧，鬼佬那是神级大佬级别的」
「阿门，真诚地祝你好运！」
「呜呜呜她健康值又跌破了70，只剩一丢丢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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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15小时30分钟，您的健康值与心理san值下降过快（受负面buff影响中），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67（下降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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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岸以正常的速度跟在吴祖乐身后，环顾四周，敛着眼皮，一副思索时出神的模样。
她进行游戏进行到现在，一直很好奇一个东西，就是这个心理san值——它如果过低了会怎么样？生活管家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这些数值进行说明。
健康值根据恐怖游戏的属性可以猜测出来，大概率与真实生命相关，但心理san值的正常含义应该是指理智程度，这东西在游戏里会呈现出什么作用？
“闫老板，闫老板……”吴祖乐忽的凑在了闫岸耳边，眼睛瞥向她们身边的某个人，悄咪咪喊道，“这人问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该怎么回答啊……”
闫岸回过神，才抬起来头，注意到她们身旁站着一位年迈且缠着两股麻花辫的老妇人——她的手上拄着一根拐杖，时不时杵两下地面，瞪眼瞧着两人，看起来十分凶恶。
“你们是干啥的啊？”老人绕着闫岸她们转了两圈，眯着浑白的眼睛，说话时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一脸怀疑的表情。
闫岸眨眨眼，脱口而出：“您好，我们是准备来这里采访和拍摄纪录片的大学生，正在研究社会村镇人群与现存古文化共处的关系的课题。”
吴祖乐没反应过来，被口水呛的猛地一咳，她下意识瞥了眼闫岸，对方依旧淡定地自说自话。
老人登时一愣，皱着眼睛：“啊？你、你在说啥子？我不是太明白这些东西，你们是大学生？”
“对，我们想在您这儿的村子进行课题研究，还会为您的村子宣传，请问您这儿的村长在哪？我们俩想跟村长谈谈。”闫岸面不改色。
老人又用拐杖杵了杵地面：“村长？我就是这儿的村长！”
闫岸点点头：“那好，您是村长，请您允许我们在这儿进行采访，作为回报，我们可以为您的村子进行宣传。”
村长皱着眉头，挥了挥拐杖，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不搞不搞，这宣传能有啥用啊！你俩快走！”
这话一出，吴祖乐急了，撸起袖子立马想跟村长理论一番解释解释，被闫岸一手拦住了。
“宣传可以赚钱，有了足够的钱，您可以买很多东西啊。”闫岸循循善诱，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加重了声音，“很多以前买不了的东西——比如，古董什么的。”
下一秒村长就转过了头，浑白的眼球滴溜溜转了转，神情是有些不自然地激动：“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大学生，可不能骗我这个老人家哇！”
闫岸一笑：“当然，如果您愿意让我们在村子里进行研究，在离开后我们会为您宣传的，您可以直接等着游客过来，然后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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