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ON MY MIND IS A SERGE——WHAT?!_圣骑士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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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ON MY MIND IS A SERGE——WHAT?!

  血肉般色泽的干枯大地上,焚风吹熄,焦黑的林木遍布山岗。

  连黎明的阳光也无法照耀大地,灰蒙蒙的天色下,紫黑色的亚龙从地平线上掠过,凶暴的红瞳穿透了雾气升腾的大地。双翼拍击出不详的震波,巨口张开,高热的龙息在喉部的囊袋中凝聚,追猎着那飞驰的骑士。

  雪白的骏马上,是一席墨色皮甲的战士,他有着典型的亚洲人面孔,消瘦的面庞搭配着尖锐的碎发,犹如一把利剑。他无视了身后追赶着的龙兽,拼尽全力策马前驱,越过颠簸的碎石,跨越深沟巨石,灵活地避过几次飞龙的突袭。

  一丝血腥,来自他怀中。

  “别这样!”男人恨恨的说,对象是身前的有着一席淡色红发的少女。

  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孩恐惧地颤抖着,随着马匹的颠簸,一丝鲜血从大拇指流下,她用牙磕着手指,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理智。听到骑士隐含愤怒的告诫,她只是用目无焦距的双眼看着疾驰而过的地面。

  “让我咬。”她这样说着,语速又快又急,声音轻地让人以为是幻听,“要不然就杀了我。”少女不停地重复着,“让我咬,要不然就杀……”

  说着说着就要用力咬下去。

  一只坚实的手臂插了过来,伴随着急促而痛惜的话语:“不要这样!”

  “咔嚓!”一声,少女的牙齿撕咬着皮质的护手,漆黑的硬质皮革上留下灰白的痕迹,可想而知撕咬的力道之大。

  回想起救出少女时那遍布地牢的各种器具,还有人类的残肢,以及唯一幸存的那个用绝望的双瞳控诉世界的女孩,男人的良心如同被疯狗扯碎。

  “那些家伙,竟然做着这么残忍的事。”单手扯着缰绳,男人眨了眨眼睛,试图让内心的怒火平息下来。

  他瞥见了前方,是一大片还未枯萎的山间林地!

  “你看!”欢欣的呼喊着死死咬住他手臂的少女,“是山岳地带,可以回去了!”

  女孩如梦初醒一样,松开了嘴,唇齿间还残留着皮革的碎屑,她喘着气儿,即使迎面而来的尘风也无法阻止她眺望前方的道路。

  “可以回家去了!!”男人获得救赎一般的呼喊着。

  山林河谷越来越近,远处的山峰已经在雾气中现出了模糊的形态。少女的红发迎风吹拂,眺望着这还留有几分自然壮丽的景观,脑海中浮现的是莱昂那一望无际的花田。

  她终于露出了微笑。

  “吼————”

  赤红的火焰从空中盖下来,高温的火球灼烧着空气。骑士用尽全力改变战马的方向,但依然被这股龙息擦过。这凝聚的龙息落地,爆炸的气流和高温直击惯性趋势下的两人。

  骑士只来得及护住怀里的女孩跃向一边,将自己当做缓冲,在战马的惨叫中坠落。用尽最后的力气,他把女孩抛到残留着腐夜的地面,滑出爆炸的范围。

  她摆弄着无力的身躯,白嫩的双腿上沾着一些露珠,翻过身来,寻找着骑士的踪影。

  河谷方向来的大风,将笼罩那团残骸的浓烟吹散。威武的骑士被早已死亡的战马压在下面,满是擦伤的脸颊带着血迹,从怀里掏出一个铭刻大量符文的水晶球,却最终没能将它抛出去。

  女孩一步一拐,赤足踏着枯叶,脸上不知是悲伤还是绝望,慢腾腾的走近前来,从那血迹斑斑的手掌中拾起水晶球,聚到眼前,灰色的眸子盯着这个物体,毫无情感。

  龙翼“噗——噗——”的扇动着,黑影从女孩背后压下来,气流扬起更多尘埃,将她的长袍撩起来,几乎可以窥视到隐秘地带。散裂的火焰从龙口中喷射着,沿着少女的两旁扫过去,将那一人一马烧的再也分辨不出来。火焰叠加后的暴风吹飞了单薄的身影,摔倒在一边。

  野兽找到了渺小的玩物,嘶吼着喷射出火焰的弹幕,击打在女孩脚下,不停地小范围爆炸将她掀来倒去。猎物颤抖着匍匐在地上,娇嫩的脖子侧着贴地,惊恐的双眼怎么也合不上。

  火焰的弹幕永不停歇,轰炸着她周围的土地,潮湿的腐叶都要被点燃。女孩在光焰中翻转身体,将那个恐怖的怪物纳入视线,烙印在灵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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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受到了过大情感冲击而影响判断,无法保持冷静的观察力……”一头乌黑短发,身穿和那个骑士相同款式的铠甲的少年,从望远镜里观察着远处的惨状,平静地分析。但他左脸上的十字形疤痕一抽一抽,显露着失去战友的骄躁。

  “你是笨蛋吗?”金发披肩的男人匍匐在地,巨大的弩炮对准了低空的龙兽,“不远千里潜入敌后,从异怪邪魔的魔爪下拯救出病弱的美少女,被怪物追杀着单骑逃亡,以至于干柴烈火——”

  “闭嘴,克鲁兹,执行任务!”严酷的女声从头顶上传来,一个留着短发的亚裔女战士攀爬在树上,训斥着属下。

  “是是——风速,,相对距离41,相对高度。”透过弩上搭载的繁复的仪器,这个叫克鲁兹的男人自语着各种数据,飞龙猩红的双眼占据了整个瞄准镜,“野牛6号,呼叫各位,我已经定位。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敌人……‘秘银’的战士前来搭救公主喽。”

  野兽对危险的直觉超乎想象,正在玩弄死人般的女孩的飞龙甩着脖子转向一边密集的林地。

  寒光闪过,沿途的空气被附着魔力的精金箭矢粗暴的扯开,激荡的波纹一圈一圈形成白色的激波,整根没入龙兽的左眼。粗长的箭矢从它的额骨上穿出来,血槽中喷射出的黑紫血随着剧痛而晃动的头颅洒遍了附近。

  “嗷——————”震天的惨呼,龙兽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摔倒下来,龙翼拍击着地面,扬起更大的尘土。带着尖刺的粗壮龙尾将干枯的大地砸出一个个坑洞,地动山摇,就要向少女落下来。

  一片浮游的阴影中显现出那个少年的身形,差之毫厘间用短剑卸开龙胃扫击。被巨力掀飞的他在半空中借力翻滚,用空余的左手抄起地上的少女,滚到一边,拉扯着隐入谷口的巨石形成的障碍后。

  匍匐在灌木里的金发男子意外地看着还在扑腾的龙兽:“直击要害后居然还有这么强的生命力,真是……”

  “我去支援卡西姆,”短发的女人跳下树干,抽出双手剑冲上去,边跑边喊:“掩护射击,另一只眼睛!”

  “喂!毛——”他刚想阻止女人的行动,就从瞄准镜中看到一个不和谐的影子出现在山谷中雾气的薄纱后,也不管同伴是否能听见,焦急的大吼着:“宗介,危险!!”

  “踏踏、踏踏”

  迅疾的马蹄声如重锤般击打在黑发少年的心头,一瞬间他全身的毛发都颤栗起来,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电击着灵魂,庞大而恐怖的气息就从身后的山谷里冲过来。阿富汗战场上和暴风突击队周旋的经验使他恢复了冷静,用尽全力驱动僵直的身体将一旁的少女扑倒。

  他在那一瞬间微微转动脖子,眼里只有帷幕中影现的庞然大物。

  棱角分明的厚重甲胄,尖刺的撞角,魔兽般的战马用真正的铁蹄践踏着脚下的岩石,淡淡的金光在他身边环绕,一身黑色的污渍没有让他看起来狼狈,反而衬托出凶悍和狰狞。

  不是阿富汗,不是中东,现在是和平的2023年,甚至连世界都仅仅是虚拟网络上的程序。但少年的脑海中那些尘封的记忆却无可抑制的涌上来。庞大的金属仓从大气圈外乘着火焰砸下来,巨人们披挂着恐怖的动力装甲,用威力惊人的武器将反抗军营地彻底撕碎,他甚至无法从那些电子传感器中知道敌人是何等模样。唯一知道的,只有区区一个兵种代号。

  一如这个从雾中冲出来,全身披挂的骑士。

  “Waaaaaagh!!!”

  少年时曾经听闻的战吼在耳边响起,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握住匕首,却没发觉手掌颤抖着无法动作。

  骑士高举着一个太阳,咆哮着向着龙兽冲锋,怪物被那光芒照耀着,居然恐惧的向后退去,却怎么可能快得过奔驰的天界战马。

  太阳在轰鸣中撞击了龙兽的头颅,浩大的金色能量炸裂出一环环冲击的波纹,将怪物的皮肤、肌肉、骨骼,一层层碾的粉碎。龙兽的脖子被整个轰地拉起来,带着半个身子向后翻去,残余的力量激波在地上拉出清晰的痕迹。

  火焰燃烧着失去头颅的身躯,腐败的丑闻被山口风带着吹向北方,骑士在晦暗的天色下缓缓放慢马速,燃烧的双目转向目瞪口呆的女战士。

  “奥罗斯科,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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